虏武装,关入库房,严加看守!”
6灿暴跳如雷:“李成……你!”
王慎拱手:“好说。”然后看了看众人,喝道:“所有人放下兵器,卸甲,战斗结束了。你们是我的手下,所谓两军叫战不斩来使,李将军也不会为难我们的。”
通过这四天的战斗,众军士对王慎佩服到极点,如今又知道他身份尊贵,当下就解除了武装,抬着受伤的同伴6续走入库房。
到这个时候,王慎才现自己双脚不为人知地微微颤抖。
他强提起精神,又道:“李将军,我手下将士血战四日,人人带伤,还请……”
“可以,晚间我会派个郎中过来给你麾下士卒疗伤。”不等王慎把话说完,李成就应了。他又深深地看了王慎一眼,突然道:“天使这一仗打得不错,可惜你我今日这次交手天公不做美,某有点欺负人的味道。要不,俺就不受这个招安了,放你回刘光世那里聚齐了部队,咱们堂堂正正杀上一场?”
王慎面色一变。
李成突然洪亮地大笑起来:“说笑了,说笑了,天使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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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雨后,天气凉了下去。
到天黑,竟有些冷。
在一间土坯房了,几盏油灯大放光明,将李成的身影扯得老长。
白天里派出起追击济南军的骑兵已经回来了,平原镇里到处都是灯光和篝火。此战,李成军斩六百,乃是空前大胜。
同时,他派轻骑回泗州,命驻扎在那边的三千主力火赶来。
从此刻起,平原镇成为李成的中军老营。
在他身前是一张大案,上面堆着如山的案牍,正是平原镇府库和辎重营这两年往来帐目。
李成先是随意翻看了半天,最后不耐烦地将不相干的帐本拂到地上,只留一本册子在上面。
陶子思摆了摆头,俯身拾起帐本,一摞摞整齐摆回原位,显然是对李成的急噪又是无奈又是屡见不鲜。
李成拿起身前那本册子看了半天,最后出一声欢呼:“子思,子思,收获不错呀,两千匹麻布,今年士卒的冬衣有了。还有,还有,铠甲、器械也能补充一部分,刘光世这厮不错呀,真是一个合格辎重营指挥使。”
见李成挖苦刘光世是后勤运输大队长,陶子思又好气又好笑:“天王你不是要接受朝廷的招安吗,圣旨上说让咱们归刘光世节制。你若起了他的府库,怕是要惹恼刘平叔。到时候一道军令下来,命天王你归还所有粮秣,你是还还是不还?”
李成哈哈笑道:“还,怎么不还,官大一级压死人嘛!不过,钱到我手,要等我有。这个债我认,至于什么时候还他,再说吧!况且,我好好儿的成了他的部下,见面礼也该给点吧?”
陶子思也笑起来,他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卷,展开了,霍然是王慎所写的那份敕书:“天王,我总觉得这圣旨不对。”
李成:“什么地方不对?”
陶子思一脸的疑惑:“这份官家手敕就是张纸卷,未免太简陋了点。上次天王也接过一份招安圣旨,那可是黄绫,又装了轴,裱糊得非常精致。我看这东西,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话中的意思按照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这圣旨看起来有点山寨味道。
“没什么不对,王慎不是说他路上遇到乱军,最后不得以扮成僧人才逃脱了的吗?想来,他事先将圣旨从卷轴上剥了下来,也好贴身收藏。还有,敕和诏是不一样的,所谓的敕书就是官家的私信,以示亲热。看来,某在赵九心目中还是有些分量的。”说到这里,李成有点微微得意。
陶子思心思慎密,他继续说道:“不对,还是不对,天王你看。”他伸出手指在御印上按了按,粘得一指的印泥:“这玉玺怎么看起来想是新盖上去的?”
“江淮不同于两河,天气潮湿。子思你想多了,我敢肯定这份敕书是真的。”李成笑道:“赵九官人的字我认的,还有,你看这地方。”他指着圣旨结尾。
陶子思:“这是个下……不不不,是汴,也不对,哦,原来是花押啊!”
“对对对,就是官家的画押。”李成说道:“当年,道君皇帝的画押就是由‘天下一人’四字组合而成,如今这个官家也学道君皇帝要做天下一人。只不过,他毕竟是做儿子的,所以,他的画押上就少了那个一字。有太上皇在,他自然不敢称天下第一人。某之所以知道这事,乃是当初受招安的时候,来传旨的内侍同俺说的,你自然不会知道。”
原来,宋朝的人在签字的时候,除了写下自己的名字、盖章之后,还有个画押。三者都对上了,才具有法律效力。每个人都有独特的画押,有人是一个草字,有人是个图形,有的人索性就是画个圈儿。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就算仿冒了签名和印章,也能轻易被人察觉。
陶子思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这样,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