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寻了材料,也寻了丹灵,炼出了九纹帝道神丹,可他,未算到最后一步,功亏一篑。
“丹神哪!今日着实对你刮目相看了。”
“比起此刻的他,我更喜欢平日温和慈祥的丹神。”
“伪装的真好。”
依是如海潮的议论,响满丹神殿,世人第一次看清丹神,前与后的某种落差,让人难以接受。
“师兄,你变了。”丹宗喃喃。
至今,他犹不敢相信,他一向敬重的师兄,竟会算计一个小辈,为了炼丹,无所不用其极。
就是不知,若让他知晓丹神,也曾将他列为丹灵后补时,会是何种神情。
丹峰不语,笑的有些莫名,心境与丹宗一般无二,何曾想到他敬重的师伯,竟也这般邪恶。
相比他俩,丹君的脸色,就狰狞到扭曲了,还是颇忠心的,见叶辰吞了九纹丹,那叫一个愤怒。
丹神殿炼丹师的神情,也各不相同,茫然的有、不甘的有,愤恨的有,叹息的有,将各种情感,演绎的淋漓尽致。
若非今日这场大戏,都不知何为丹神的。
“人生处处有惊喜啊!”司命啧了舌。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丹神玩儿的高啊!差点儿被他绕进去。”太乙说着说着便笑了,却是一抹冷笑。
“可惜,他挑错了对手。”
太白捋了胡须,一脸意味深长。
这厮表面跟没事儿人似的,却颇想对而叶辰竖个大拇指,而后来一嗓子干的漂亮。
月心没说话,只见眸中有泪,是激动,也是欣喜。
那是他大楚的皇者,是一尊战神,也是一个谋士,集力量与智慧于一身,饶是丹神,都败的一塌糊涂。
“后生可畏。”
太多老家伙感慨,这场惊天大局,他们是做不来的,也无人敢做。
他,是拿命在赌。
赌不赢,便是身毁神灭,叶辰有的魄力,他们没有。
噗!
议论声中,丹神又喷血。
许是炼丹消耗太大,也许是怒到内伤,踉跄一下,未曾站稳,险些一头栽那。
待站稳,他才抬眸,往日清明的老眸,有些凸显,布满了血丝,将眸子染的猩红,看叶辰的眼神儿,满含怨怼,也满含愤怒。
正是叶辰,破灭了他的希望。
叶辰不语,翩然而立。
他赢了,却未有嘲讽,亦无讥笑,反倒有一丝悲,不知该怜悯丹神,还是该憎恨这残酷的法则。
便是它,把希望的终点,定成了绝望。
也是它,把芸芸众生,做成了玩物。
本是一片大好红尘,却太多人因它,扭曲了心灵。
算计也好,演戏也罢,皆是不甘的嘶吼,亦是悲怆的咆哮,那是来自天堂的葬歌,亦是出自地狱的丧钟,为倒在证道路上的盖世人杰们而鸣唱。
那条路,铺满了太多血与骨。
不出意外,丹神也会是其中一个,可恨又可怜,可悲又可叹,不止输给了叶辰,也会输给残酷的法则,任他如何哀嚎,也得不到冥冥中半分怜悯。
“这一场,吾认了,可老夫,还没输。”
“吞了你,吾一样可证道。”
丹神终是站稳了,狞笑的看着叶辰,眸中最后一丝清明,也被欲望和不甘所掩盖。
“丢了初心,又哪来的大道。”叶辰一语平平淡淡,“前辈眼中的帝,未免太廉价。”
“吾要成帝。”丹神一声咆哮。
“师兄。”
“神挡杀神,佛挡诛佛。”
丹神怒嚎,不顾丹宗的呼唤,一步踏碎了凌霄,直奔叶辰杀来,如一头疯了的恶魔,已把叶辰,当做了他的帝道神丹。
莫说是叶辰,纵是他的亲生孩儿,他也会吞。
疯了,他是疯了。
为了成帝,已不惜抛却世间一切,纵成孤家寡人,也要看一眼那天外天。
铮!
仙剑铮鸣,丹神一剑划出了一条沧桑的仙河,劈开了乾坤,裂开了阴阳,乃是最巅峰的一击,纵老仙尊,也不敢硬憾。
叶辰未言语,在仙河临身的那一瞬,身体蓦的虚化了,乃帝道缥缈。
老仙尊不敢硬抗,他也一样,丹神不是一般的巅峰准帝,所属至强级,方才突破准帝的他,还未来得及稳固境界,还未来得及化解帝道神丹药力,硬战必败。
轰!
苍天崩塌了,被斩成了两半。
叶辰遁天而走,避过了丹神绝杀,如一道神芒,直插丹神仙山地底。
他的身价宝贝,还在里面放着呢?
“镇压。”
丹神嘶吼,一掌凌天而下,万丈大的五指印,压向自己的道府仙山,俨然不顾丹神殿底蕴,也俨然不顾山中栽种的仙花异草,只为镇压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