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带着同伙的二十几个人趁乱混入人群,站在了牵着小织夏的春枝附近。
“我爹,我爹他起不来了。”夏尚山带着沉痛的表情走上小高台,故作懊悔道,“有些事,也许根本就不是我们一个猎村该去想的,该去做的,不是吗?我爹躺下了,原爷,马大哥也都废了。”
“世道艰难,我们大家只是想活命罢了,能活命,怎么不是活,对吧?”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夏尚山,你现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我们降了贼匪?”一位村老怒不可遏道。
夏尚山镇定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第一,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爹的意思,他不愿看合村老少就这样送死,有错吗?第二,我们要降的其实不是贼匪,对面那些头领中,有一位梁国将军,我爹已经和他谈妥了,只要咱们举村降了,他必保证我们不受侵害,安稳度日……”
听他这样说,村民们开始动摇了。
“你那位梁国将军已经掌控全数贼匪了吗?为何他不敢以真实身份出现?他来的目的是什么?还有,除了保证我们安稳,他难道没说别的条件?”
马奔原经验老道,洞若观火,哪里是夏尚山轻易诓得过去的。
“我猜,他打的主意,是要我们为他所用,替他收服其他贼匪,甚至抗衡燕庆吧?给人当枪使的活,我不信谷爷会愿意干。”
马奔原又把村民们的想法拉回来了一点。
“那原爷的意思,是要战?那麻烦原爷告诉我,我们拿什么战?箭呢?”夏尚山反问。
“箭不够,我们还有人。村民加上流民,五千人口,将近青壮两千有余……有刀,有斧头,有锤子棍棒,我们为何不能一战?五千人……难道就这样任人鱼肉?”
士气被提起来了一点。
夏尚山努力镇定一下,似悲伤开口:“原爷是真狠得下心啊,狠心要这么多人,为了你们的野心,为了那个沈春生,去送命。可是我爹狠不下心……他老人家是曾经被你们的野心蛊惑,但如今,他想透了,他更在乎的,始终是咱们合村老少,两千条人命啊。”
“各位乡亲,我爹这是在为大家谋生路啊!你们体谅下他的苦心吧……我们,降了吧,至不济,我们还可以迁居大梁啊!我替我爹,给大家跪下了。”
夏尚山在高台上跪下了。
“大家别听他胡说八道,我看他就是先前说的内贼……”有村老道。
“内贼?我是夏谷的儿子啊,你们族长的儿子啊,本来,也许是你们未来的族长啊!只是为了一部分人的野心,他们要抢……你们看我争了吗?我没争过。那我今天为什么要站出来?因为我和我爹一样,不忍心看大家这样被人蛊惑,白白送死啊!”
夏尚山捂着胸口,说得慷慨激动。
“我要见谷爷。”作为明枪暗箭针对的对象,春生没有太多辩白,只站出来说了这么一句。
“我爹已是奄奄一息,你还想逼他?”夏尚山痛哭道。
春生犹豫了一下,“不让见,那我不降。”
“果然……”夏尚山突然笑起来,“果然被我爹猜中了,你们为了自己的野心,果然是凝园合村老少去死,也不会放弃的。还好,我爹他老人家早有安排……”
夏尚山说到这里,人群中,一人拿了把短刀抵住春枝,说:“别动。动你就……”
春枝彪悍,哪里管他,返身就是一拳挥了过去。
因为出乎意料,短刀只是刺破一层皮肉,拿刀的人就被春枝一拳打开了,但也是这一下,春枝身边站着的小织夏,被夏藏弓混在人群中一把抱了过去。
局面突然的演变让很多人一下都反应不过来。
“大家莫慌”,夏尚山在高台上站起道,“这是我爹的安排,他早知沈春生一伙一定会挟持大家去战,才出此下策。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我爹这也是没办法……”
“沈春生,你把弓放下。”
夏尚山伸手一指正待开弓的春生,又一指,众人侧目……那边,一身可爱春装的小织夏证被夏藏弓用手臂搂着脖子,与此同时,一把短刀,正抵在她的心口上。
小女孩倒是不知道怕,正仰头一脸困惑的看着夏藏弓。
“你这样,算是要伤害我吗?那我许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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