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煎熬和痛楚终于在那股药流进入身体,灵气”嘭“一下蔓延开的时候,变得放松了些。
“那是二百岁上赤火蟒啊!”
“那是它的伴生灵药啊……”
想不通,但是事实就是,岑溪儿真的回来了,带回来了凝灵草。
凝灵草所能带来的灵气并没有那么强大,远不足以撼动封印,也不足以对抗那道黑气,甚至因为丹海和元婴被封印,它都无法在许落体内停留太久……
但是,许落终于有了一线灵力,对于曾经的天南第一天骄来说,这就足够让他想出办法了。
来自玉牌的那道黑气,本就是为击杀修士准备的,它对灵气敏感无比。许落只是操纵那股灵气过去稍稍诱惑了一下,黑气就立即放弃了和古弓气息的纠缠,追出意海,追杀这股灵气。
许落把它带到了死老头留下的封印边上,灵气冲向封印,黑气跟着冲过来……
就这样,封印和黑气咬上了。
隐患依然存在,但是意海被解放,许落终于清醒。
“溪儿,溪儿?”许落还没睁眼就开始喊。
等他一睁眼,岑溪儿就坐在他面前。
她整个人都憔悴了,脸颊苍白没肉,眼窝深陷,眼睛里布满血丝。她没有急着回应,因为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是两片嘴唇不住的颤抖着,磕碰着……
眼泪突然决堤,泪水滚落下来,是因为一个人撑了这么多天,她委屈极了,也是因为开心极了。
“相公,我在这里。”她终于说。
许落也有些哽咽,“傻不傻?傻不傻?你以为我什么都听不到吗?我全部都听到了……你说你什么时候听话过?”许落骂着,骂着,就把面前瘦削的人儿搂进了怀里。
“相公,你真的一点都没事了吗?”
“嗯,那株药,是我在老伯那见过的,很珍贵。上衣,我已经完全没事了。”
“嗯,那就好了,那就好了。那还好我去了。我当时……”
“你还敢说?你知道那样有多危险吗?对了,你……”
岑溪儿突然把头从他肩膀上抬起来,“相公,我错了,不过你能不能先别骂我了,我,我想带你去看点东西……”
“什么?”
…………
许落趿着鞋,跟在岑溪儿身后到了后院。
柴房门前,岑溪儿扭头看了看许落。
“相公,你站我身后。”
“相公,你别吓着哦。”
她把门开了……
“是不是很奇怪,很吓人?我原来不敢都跟相公说。”
“我……”许落愣住了。
几乎塞满了整间柴房的一条大蛇……硕大蛇头挂在房梁上,水桶粗的身体有些局促的盘曲着,红目,独角,颈部青皮皱成一团……
许落木木的道:“赤火蟒怎么来咱们家了?”
“嘶……”赤火蟒看到许落,嗅到他身上凝灵草的气息,张嘴愤怒的向前扑来。
“不行,不行,你回去,回去。”岑溪儿挡在许落身前伸手一指。
赤火蟒不甘的瞪了许落一眼,但还是老实的缩头回去了,挂回了房梁上,只是依旧气愤的盯着许落。
“这……”天南第一天骄,阅尽空冥浩瀚藏书的许落,完全糊涂了。
“它就要跟着我。”岑溪儿有些委屈无奈的说道。跟着,她又把之前采药的经过仔仔细细的跟许落说了一遍,“总之后来,它就跟着我回来了……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动,我也没办法。”
“我怕啊怕啊……现在可能傻掉了,都不知道怕了。”岑溪儿说话时依旧委屈得不行,
“相公,它是不是要咱们赔那棵药啊?”
“我也不知道。”许落已经失去思考能力了,所以,他问了一个逻辑很奇怪的问题:“这么大,拿什么喂它啊?”
“它好像自己会去抓抓吃的……我有看到它爬去山上,过半天又回来的”,岑溪儿指了指后院土墙,“咱们家正好靠在山边,应该没事吧?”
“花花,你白天别乱爬,小心吓到人。”岑溪儿果然是吓傻掉了,不知道怕了。
“它……叫花花吗?”
“嗯,我随便取的,你看它身上,花花的。”
许落的脑子又空白了一会儿。赤火蟒好像也有点痛不欲生。
“它听你的?”
“有时候听。”
“你叫它下来试试。”
“嗯”,岑溪儿往前走了一步,“花花,你下来一下。”
赤火蟒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房梁上下来了。
“你让它转个圈。”
“花花,你转个圈。”
赤火蟒对着许落“嘶”了一声,还是转了。
“你让它咬自己一口。”
“嗯?”
“我一直好奇,它咬自己的话,会不会被自己毒死。”
***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