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只感觉车厢两边有无数个百米飞人刷刷闪过,然后车厢内空间就彻底富裕了。
他再转过身,回头,看向张启山和二月红。
张启山和二月红顿时身体紧绷起来,戒备之色更浓。
刚才是没想到李阳竟会功夫,现在见识到李阳那五指穿心的恐怖绝技后,他二人说什么也不敢再让李阳进包厢了。
看着拒自己于包厢之外的两人,李阳暗道:貌似有点装过头了,唉,这也没办法,我只是想对付彭三鞭全力一击,争取速战速决,树立高人形象,这下倒好,高人形象多半是没了,魔鬼形象倒是站起来了……
“额,怎么说呢?”李阳有些不知道该说哪句台词了,甩了甩手,因为满是鲜血的关系,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洗手间在哪?”他决定还是先解决个人卫生问题。
满手血腥,也不利于我正面、积极、阳光、善良的人设不是……
“那边”张启山朝左边指了指。
李阳便朝左边走去,刚走出两步,却又掉头道:“千万别走开,我去洗个手,马上回来……”
等李阳走后,齐铁嘴立刻道:“我们要不要换个包厢?”
“没用的”张启山摇头道:“这列火车就这么大,躲是躲不开的,且稍安勿躁,看他有什么目的?”
二月红怀里抱着晕倒的丫头,低声道:“我也想和他聊聊丫头的病”
唉!张启山和齐铁嘴皆是心叹一声,没有劝阻。
“那个,我出去一趟”尹新月忽然道,娇小的身子直接绕过众人,走了出去。
“佛爷,这?”齐铁嘴指着尹新月背影,犹豫道。
“不用管她”张启山漠然道。
不同于剧情,这几天他和这位大小姐可没多少接触,若不是在火车上偶遇,又因为假冒彭三鞭多了层尴尬关系,他根本不会允许这位大小姐待在自己包厢内。
在这节车厢尽头的洗手槽处,李阳刚洗完手,整条手臂、衣袖、脸上都湿漉漉的,饶是如此,衣服上的血迹也难以洗净。
“算了,不管了”
李阳撕拉一下,将沾满血迹的衣袖口撕开,连带着胸口染血的部分也一并撕开,随手丢出火车车窗外。
至于手上的水渍,就只能往身上干净的地方蹭蹭了。
这时,一条粉色手帕进入视线,挂在一只白嫩的手指头上。
“谢谢”李阳很自然的接过手帕,擦拭手臂、脸上的水渍。
“不用谢”怯弱弱的女子声音,让李阳抬起头来。
“是你?”
来人正是尹新月。
看到李阳目光直视过来,尹新月仿佛又看向一双冰冷湛蓝的眼神,不禁吓得缩了缩头,脸色有些发白,下意识就开口说:“对,对不起”
李阳眉头一挑,沉吟了下。
这女孩虽说骄纵了些,但心底不坏,这点剧情里已经显示了,还特意跑来给我道歉,那我一个大男人,也没必要揪着不放了。
“没事”李阳还以为尹新月是在为上次监视自己的事情道歉,却不知,尹新月单纯就是被他吓的。
只是尹新月是聪明人,看李阳误会之后,态度和气了很多,便也就不解释了,低着头,走入厕所。
“嘭”得一声,厕所门重重关上,尹新月背抵着门板,拍着鼓起的胸脯,“呼~吓死我了……嘻嘻”
最后竟笑了起来。
“太好了,彭三鞭一死,看爹还怎么让我嫁?这回难得出来,我还就不回去了,老顽固,气死你”
厕所外的李阳却有些纳闷,照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我有那么吓人吗?女主居然被我吓得躲进厕所了”
李阳摇摇头,回到包厢内,继续忽悠起二月红。
经过彭三鞭一役,二月红等人态度明显变了,不敢轻举妄动,看李阳只是动动嘴皮子,便索性就听着,反正也不吃亏。
尹新月也回来了,低着头,玩弄着裘衣绒毛,像是这衣服有多好玩似的,实际上,却是竖着耳朵,好奇听着他人的对话。
“先生,内子的病,还请细说”二月红看丫头睡着了,便忍不住多问几句。
换做平时,李阳还真说不出什么,毕竟他不懂医术,但看过剧情,对于丫头的病,自然能扯上几句。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只见李阳摇头晃脑,像极了古时私塾里的夫子,齐铁嘴恍惚间,好像从李阳身上看到了自己给人测字算卦时的样子……
“你夫人这病啊,西医里,叫慢性疲劳综合症”
此话一出,二月红一怔,随后便急道:“是是,之前是有个西洋医生这么说过,不过经佛爷证实,这个西洋医生不怀好意,竟用吗啡给我夫人治病”
“放心,我才不会用那种东西”李阳打消二月红的顾虑,得意道:“你夫人,看似是体弱顽疾,实际上却是中毒”
二月红、张启山顿时震惊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