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草一木都好,就连父亲黑沉的脸,也不是那么可怕,回到自己清风院,他将恩公放在中堂,开始傻笑。
……
北冥道宫,打坐疗伤的宁泽嘴里吐出一道青气,他睁开眼睛,嘴角翘起,心中一阵喜悦,彼端元神在恢复中。
他起身走出殿门,压在心上的一块石头落地,心情极好,他抬头看天,漫天星斗隐约,皓月当空。
白鹿踩风而至,宁泽淡淡一笑,跨上白鹿,白鹿喜鸣一声,载着主人直上九天……
自由骋怀,莫过于九天遨游,星空漫步,自从诸天碎去,九天空荡,天高何止九万里,白鹿越飞越高,明月越来越大,宁泽放歌长啸,啸声慷慨激昂,有九天揽月雄壮,一年的担忧压抑,随风而去。
他们不知飞了多高,整整一夜,白鹿都在朝着月亮走……
“呦呦……”明月渐渐隐退,白鹿有些失望,月隐星退,天色渐亮,周天云霞蒸腾,下方云朵层层。
“回去吧。”
“呦……”好,太阳太热了,它可不敢再上。
宁泽看着苍远远朝他招手,心中咯噔一声,有不好的事情生了……
“公子,风一凡来了。”
宁泽有些疑惑,这小子半年前被他父亲送来,刚回去不久怎么又来了?
“请他进来。”
时间不大,苍带着一个眼圈通红的青年走进道宫,风一凡对着宁泽扑通跪倒:“叔父,您一定要救救我父亲?”
宁泽更是不解:“你父亲不是去参加天元道会了吗?”
风一凡,拉哭腔道:“叔父,我父亲出事了,他临走前将命灯交给我,让我呆在大雪山,一旦有变故就向叔父求救,我在大雪山呆了半年,命灯一直正常,便自作主张下山回家,昨日晚上,父亲命灯开始暗淡,我连夜赶路,还是误了一天,都是我该死,都是我该死……”
宁泽心中沉吟,天元道会,为万族道会,现在虽无万族,但千族应该有,此次道会由龙族主办,应该是诸天陨落后的诸族照会,利益胶葛,权利争夺,免不了一番争斗,各族都要亮亮肌肉,分出老大老二,地盘划分在所难免。
他权衡利弊,觉得自己稳坐北冥道宫,震慑天下为妥,所以让风一尘传达自己的歉意,恐怕有人不愿自己置身事外,非要拉自己入局。
“叔父……”
宁泽轻声道:“叔父心中有数,你父的事,我自不能袖手旁观,等我稍作安排,就前往东海,你先起来。”
“谢过叔父,小侄代我风氏一族永感叔父大恩……”
“苍,立即召回北冥四尊四老。”
“是,公子……”
“白,你去接言儿来……”
“呦……”白鹿腾空而去。
宁泽站在道宫前,面朝东方,静静看着冉冉升起的红日,面色阴沉,逼他入局,那诸位莫要后悔,希望他们莫要太过,他宁泽的脾气可不好,否者,掀了棋盘,谁也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