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不堪,只是没有倒下而已,况且九天至尊岂是好与?八荒四海岂是好惹?”
“我们谁都惹不起,也不能惹,要是异族一心,人族危矣,他们再怎么样,都是天人,天人总有人性,不会无故杀人,不会食人为乐,两年过去了,也该安静了,天人各有归属,人族当休养生息……”
周允大儒看着讲经台上忧伤的凡城之主,他心中涩然,他原来已经尽力,他想的是人族大局,一城一地得失,他只会记着,两害相权,取其轻,远近相衡,谋其远。
“周允无礼,先生苦心,老朽愚钝……”老人深深拜倒。
宁泽肃然道:“老先生快快请起,我的做法,本就不公,偏颇过多,不以多论少,不以少论多,这是天道,大公,而我的做法,对于家破人亡者来说,就是罪,罪无可恕……”
“贤者大人言重……”众位学子劝慰。
宁泽涩然一笑,道:“诸位不必如此,我宁泽一直以公道为准绳,以问心无愧行事,可‘公道’何其难哉?‘无愧’有怎会恒有?人心总是偏的,我两年讲学问道,即是修道,也是我在向诸子学习,泽只是一学子,天下哪里还有贤者?
大公无私,何其难哉,泽只是一介书生罢了,也只愿为书生,喜怒随心,爱恨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