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四十左右的男子,一高一矮,一个精壮、一个魁梧,在房门打开后,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在他们身后还跟了个二十出头,长相帅气的小年轻。
“谁是秦芙?”一身黑色劲服的年轻人嘴里问着,眼睛却盯着房间中唯一的女人秦芙看。
就在他问着的时候,进来的那两个男子走到房间正中的客椅上,双双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见秦芙不说话,那个年轻人眼睛在房间中扫了一圈,阴阴一笑道:“是谁说要找人砍死我们的,站出来让我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狂啊?”
顾元叹同沙昱对视了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睛里的笑意。
这个房间里外,从练气初阶到宗师,再到后天大圆满以及先天,四个人四个境界。两个初入暗劲的武者,加上一个还处在明心镜初阶的小年轻,居然敢在他们面前口出狂言,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可惜秦芙却笑不出来,甚至心里忐忑无比。
前脚顾元叹刚威胁完,后脚不到十分钟人家就找上门了,可想而知这些大家族的势力有多恐怖?
再说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顾元叹是厉害,但这几个人背后站的可是宗族势力,打他们的脸,跟打两广黄家的脸有什么区别?
“怎么,不说话?”小年轻“嗤嗤”一笑道:“听说你们不是挺狂的嘛,再狂个我看看?”
说着小年轻又盯着不吭声的秦芙冷笑道:“念在你是初犯,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现在乖乖的自缚手脚,跟我们回家族磕头赔罪吧!”说完扔过来一个玻璃瓶。
同青霉素瓶子差不多大小的玻璃瓶,里面装了颗暗红色的药丸,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然而秦芙看清药丸的形状后,脸上吓得煞白无比,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嘴里呢喃道:“这…这是禁功散?”
“嘿嘿,为了防止路上出现意外,还请秦少主配合一点,到地方我们自会给你解药。”包括那两个一副高手风范的男人,脸上全都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这颗“禁功散”样子貌不惊人,但却早已恶名在外。一旦服用下去,药物成分会牢牢吸附在人体经脉内,让人血卫两气运行缓慢,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至于解药,那根本就是哄三岁小孩的。禁功散根本就没什么特效解药,想驱除血卫两气里的药物成分,唯一的方法只能是靠自身经年累月的真气冲刷。
也没管秦芙那张惨白的脸色,不管她愿不愿意,吃了禁功散还有一线生机;不吃,那就是违抗家族命令,杀无赦!
转头朝顾元叹两人恶狠狠道:“你们两个自己掌嘴,我没说停,谁也不许停。快点!”
这个年轻人真是把“狐假虎威”这几个字演绎到了极致,仗着有家族撑腰,还有两个“暗劲高手”坐镇,根本没把顾元叹和沙昱两人放在眼里。
“这个玩笑开大了。”秦芙此刻被雷的外焦里嫩。
一方面“禁功散”悬于头顶,让她忐忑不安;另外一个区区明心镜居然敢让两个宗师自己掌嘴,也是没谁了。
不过也确实是。暗劲多如狗,宗师遍地走,那都是错觉。高度不同,看到的人和事自然也不同。并不是每个人都和顾元叹一样,接触的人动不动就是宗师先天的。
所以,这个年轻人说的话没毛病。打死他都不会相信,那两个站在电视柜旁边的一老一少乃是宗师和大宗师。
“嘭~”见秦芙和顾元叹等人迟迟没有动手,坐在客椅上的魁梧男人,狠狠一拍扶手,冷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阿胜,给我掌嘴。”
“那个…等等。”秦芙不敢说话,沙昱则向来比较冷酷,自然不屑跟他们多费口舌,只能顾元叹自己来了。
“几位高手兄,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魁梧男人双目电射而来,语气森冷道:“你好像很无所谓嘛!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敢来质问我们?”
顾元叹撇撇嘴。他发现这些武者跟那些市井之徒也没什么两样,都是满瓶不动半瓶摇。
本来还打算跟他们扯两句蛋呢,突然有点意兴阑珊,摆摆手道:“滚吧~”
“你说什么?”两个中年男人那个小年轻同时变色到。
“不滚是吧?老沙,给我往死里揍。”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和颜悦色的顾元叹,转眼间就准备开打了,把那几个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然而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沙昱已经捏着砂钵大的拳头走上来了,罩袍下的脸上满是狞恶的笑容,同时不再掩饰宗师气息。
“轰”的一声,房间里好像平地刮起一股狂风般,被单卷拂,窗帘摇曳,那几个正对着沙昱的男人,更是衣衫鼓荡,发出猎猎响声。
“宗……宗师?”几个刚刚还嚣张无比的男人,在感受到沙昱的气势后,顿时吓得牙关打颤。
打死他们都不相信,这么个屁大点的小县城里居然隐藏了个宗师,而且还被他们给撞上了;更让他们肠子都悔青了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