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体育场,走在树木灌丛密布的小道上,客秋在环顾四周,虽然有路灯,但是灯光昏暗,她又没脸没皮地问:“竹夕微,你带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是想对我做什么吗?”
竹夕微停下脚步,说:“走错地方了。”
“前方有一个小亭子,平常很多情侣在那里做一些羞羞的事情,你是要带我过去吗?”
“师姐!你就不能……”竹夕微正要对客秋在进行严肃的批评教育,想起刚才遭遇的事情,她对客秋在便又气不起来了。
可客秋在反倒是教育起她来了:“你以后夜晚的时候一个人少来这些地方啊,要知道这里虽然是学校区域,但是地方太大,很多社会上的人员也会过来闲逛。夜晚的时候,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容易出事的。”前世在客秋在毕业后便有许多女大学生被害的案例发生。
“也只有这种时候我才觉得师姐不仅仅只有九岁。”
“嫌弃我啰嗦?!”
竹夕微给了她一个自己体会的笑容,才要慢慢地松开客秋在的手,可是客秋在反而紧握住了她的手,忽然把藏在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竹夕微,你就不好奇那个真心话的答案吗?”
“不怎么好奇。”竹夕微说。
“竹夕微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客秋在的期望中,竹夕微应该说“那个答案于我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又或者是“不管那是否是真的,我都不介意。”才对!
“师姐,你关心的是这些事情吗?”
“不然我该关心什么事?”
“……”竹夕微无言以对,为客秋在担心的那颗心也总算是放心了下来,还能这样犯浑,便说明她的情绪并没有失控,“师姐若是想说那个答案,没人可以阻挠你的。”
“讨厌~~你就不能八卦一点嘛!其实呢,我高中没谈过恋爱,向我告白的人倒是不少。”客秋在回忆着说,毕竟高中的时光于她而言已经是十年前的记忆了,许多琐屑的事情自然记不住,很多人向她告白这事倒是还有些印象。
竹夕微没有兴趣再听她的八卦,闻着客秋在身上的酒气,转移话题:“师姐以后还是少喝酒吧。”就她在酒桌上看见的,客秋在便喝了十多杯了,这还是大聚餐,若是人少一点,她喝醉了,被人带走了怎么办?
客秋在也曾留意到竹夕微是滴酒不沾了,面对劝酒的人,她都是态度坚决地以雪碧代酒来应付。被她善意地叮咛,客秋在没理由不答应,更何况她自重生后已经很少沾酒了。
刚要让竹夕微放心,酒后便隐约有些不舒服的胃慢慢地胀痛起来,脑袋也有些晕了。竹夕微感觉到她抓着自己的手的力道加重了,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发现她的脸微红,眼神也有些游离。
“师……”竹夕微才张口,客秋在的胃便是一阵翻江倒海,一扭头,污秽物便被她吐了一地。
连最后一点污秽物都吐出来后,客秋在才感觉舒服了,只是她的头仍然有些晕沉沉的。
竹夕微看着被殃及的自己的裤子和鞋子,气也不是,恼也不是,抬眸问:“你的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什么?”客秋在扶着发晕的脑袋,并没有听清楚竹夕微的话。
竹夕微叹了一口气,抽出了纸巾让她擦嘴,说:“回去吧,你还能走路吗?”
“我又没喝醉,不过是吐了而已,意识还很清醒呢!”客秋在说着,又故意往竹夕微身上挂着。
“师姐。”竹夕微推了推客秋在,客秋在晕兮兮地说,“我没力气了。”
竹夕微扶着她到就近的小亭子处坐下,让她靠着柱子,说:“先歇一会儿吧。”
客秋在靠着柱子,柱子刺肤的冰凉触感钻进了她的身体,她便歪着脑袋向竹夕微那边倒去。竹夕微正拿着纸巾擦裤子和鞋子,感觉到她倒了过来,怕她直接撞到了地上去便伸手扶住了她,跟她换了个位置,自己靠着柱子,让她随便靠着自己。
客秋在的脑袋一滑,便枕在了竹夕微的大腿上,又调整了一下坐姿,怎么都不舒服她干脆直接躺在了长凳上。
深秋的夜晚,风起的总是频繁些,也更凉寒,风一吹,周围的树枝便婆娑起舞。
客秋在觉得凉了,又往竹夕微那儿挪了挪。
“竹夕微。”客秋在轻唤。
“嗯?”
“这学期你们的写生去哪儿啊?”
忽然就聊起了课业问题,竹夕微迟缓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她们美设院的学子每学期都会有一次为期大半个月的考察写生,每次的热门地点为西北敦煌、西安陵墓或一些较为郊区的景区。于学生而言,这是变相的旅游,这也是她们的学费比其它学院贵出了一倍的缘故之一。
而她们的外出写生也不是全部人一起出行的,校领导考虑了学生的安全和组织能力,会分批次进行,同时也会按照带队老师的时间安排。
大二的动画系的考察写生安排在寒假前,考察写生回来直接期末考。有时候设计系或美术系会在同一时间外出,但是地点却不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