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浓也不过是一晃眼看到的,但是看到之后眼神却是定格在了上面。她迅速回忆起了乔郁晚当初拿着两张结婚证回陆家跟她炫耀的时候……
当时乔郁晚为了证明她是真的跟程祁东结婚了,就将两张结婚证都摊开放在了陆一浓面前,陆一浓看地真切,她的记性又很好,所以记得很清楚,程祁东和乔郁晚结婚的日子,就是二月六号……
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陆一浓或许会觉得只是巧合罢了1。但是这是程祁东,陆一浓并不觉得程祁东只是碰巧拍下了这样的牌照……
看来,程祁东对乔郁晚是真的用心良苦。这么一想,陆一浓心底就更加不满和不甘了。
她别过头去看向乔郁晚,刚才秘书见情形尴尬就先离开了,继续留在这里也只是让郁晚尴尬,所以现在陆一浓走到郁晚身边的时候,郁晚身旁没有别人。
陆一浓眼底似是有红血丝,落入郁晚的眼中让她觉得有点瘆人…惨…
“程祁东对你还真是好啊,你到底是用了什么狐媚伎俩,让他对你这么死心塌地?”陆一浓的口气像是要将郁晚吞了一样。
郁晚费解,陆一浓怎么忽然这么说?她今天是从哪里看出来,程祁东对她死心塌地的?
郁晚完全已经忘记了当初跟程祁东领证的日子是哪天了。
倒不是她不上心,完全是因为那个时候那张结婚证领地匆忙,两人当时也都是各怀鬼胎,哪里有那个闲工夫去记结婚日期……
所以她现在面对看着陆一浓的时候觉得陆一浓特别搞笑,无缘无故的……
但是即使匪夷所思,郁晚还是得意地弯了弯红唇:“你想听,想学?”
陆一浓皱眉:“不要脸。”
“其实挺简单的,睡一晚他不就是你的了?死心塌地也不能是柏拉图的,总得有身体上的交流,我最最亲爱的妹妹,你不是最擅长跟男人睡了吗?”郁晚这句话完全只是讽刺而已,陆一浓也听出来了,听地她额上青筋凸起。
她讽刺的是陆一浓当初为了一个设计师比赛睡了慕呈延的事情。
即使事情过去很久了,她跟慕呈延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少了,但是郁晚记仇的很,仍旧记在心坎儿里。
因为那件事情,是她噩梦的开始。
“程祁东大概是瞎了眼了,看上了你。”陆一浓的余光仍旧是落在那个招摇的车牌号码上面,深吸了一口气,那种嫉妒的感觉已经占据了她整颗心脏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程先生视力挺好的。”郁晚一说到这个,就想起来了程祁东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样子,忽然间又很想见他了,明明才分开了一个多小时而已……
陆一浓应该是也不想在楼邺城等着的时候跟郁晚多争执,于是便笑着朝车内的楼邺城开口:“邺城哥,我先去公司了。”
“恩。”楼邺城见陆一浓跟乔郁晚说完了,才将车子停好,从车内出来。
楼邺城也是一个十足十的绅士,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面他还是不要出面的好,甚至连听都最好不要听。这是郁晚的**。
“她没有欺负你吧?”楼邺城现在也清楚陆一浓的品行,所以才这么问。但是楼封非要她来高盛做设计总监,他也不能够违抗老楼总的意思。
“你应该问我有没有欺负她。”郁晚抿唇。
楼邺城原本是想要伸手摸一下郁晚柔软的头发,就像小时候一样。每一次郁晚说一些俏皮话的时候,楼邺城都总是会摸一下她的头。
但是手刚刚抬到一半的时候,却是僵持了一下,始终没有抬起来。
郁晚并没有看到楼邺城这个动作,楼邺城兀自觉得尴尬,沉默了几秒,开口:“对了,上次在医院里面我跟你说的关于珍印纺织的事情,那个时候太情急没有说完。珍印纺织好像是有一个不错的单子,但是我不确定能不能够帮你拿到。原本我是想要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跟你说的,但是我想先问问你的意见,如果你的工作室没有空做那个单子,我就不去争取了。”
郁晚稍微顿了一下,心脏却是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一样……
楼邺城想要帮她争取珍印那个单子?郁晚瞬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又愧疚又抱歉,程祁东明明已经帮她将珍印的单子拿下了,而不知情的楼邺城现在还在帮她奔波争取…...她估计也是因为珍印暗地里为了讨好程祁东将这个胆子给了他,所以没有直接对外公开。
郁晚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她尴尬僵持地扯了扯嘴角:“邺城,不用了。谢谢你想要帮我。”
“没时间做?没时间的话那就算了,比起工作来说,身体更加要紧。我记得你从小身体就不好,有贫血症,现在长大了也不能够疏忽,不要太累了。”
楼邺城温暖关心的话并没有让郁晚感到反感,实际上郁晚是个对一般人挺冷漠的人,表面上看上去热络,实际上心底对那些莫名特别关心她的人是有排斥心理的。
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没有安全感,让她的警惕心特别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