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昨晚她一晚上几乎都没有合上眼睛,临到了凌晨的时候才有了一点睡衣眯了一会儿,没想到刚刚睡着没多久,手机就响了。
她迷迷糊糊地拿出来看了一眼,看到显示屏上面显示着三个大字:大金主。
要是换做往日她肯定是雀跃的,毕竟程祁东几乎从来都不会主动打给她。他们之间通讯上的来往很少的。但是现在郁晚却是一点儿都不想接听撄。
她索性将手机开了静音,直接就放在了床头。
但是程祁东却是一直都打过来,让她觉得有点儿心烦。
她没有接听,索性直接将头蒙进了被子里面,继续睡觉。
W酒店,总统套房内,程祁东的脸色很差。
她很显然是来过,而且,昨晚沈依杭来的时候,她应该就在这个房间里面。
“她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程祁东拧着眉心,别过头去看向陆琛偿。
陆琛很无辜,但是又不能够辩解:“太太说想要给您一个惊喜,所以我就没说。”
陆琛真的是背锅,要是说了的话,就坏了郁晚的好事,要是不说的话,就是现在这样的下场,他也很难做……
“查一下她的身份证,看看她在哪家酒店下榻了。”程祁东直接对陆琛开口,附身从沙发上面拾起了西装穿上,陆琛闻言连忙去办了。
半个小时后陆琛回来:“程总,太太昨晚用身份证登记入住在了希尔顿,但是刚刚办理了离开的手续。”
程祁东面色不大好看,继续拨打郁晚的号码,但是郁晚那头却是仍旧不接听。
她不挂断也不关机,就这样吊着他。
“程总,警察已经到工厂那边了,我们该过去了。”陆琛提醒程祁东。
在陆琛的印象当中,女人对于程祁东来说从来都没有那么重要,尤其是在工作面前。程祁东当相当于是一个工作狂,在乔郁晚出现之前,多少女人前仆后继地想要扑到程祁东的身上来,但是程祁东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所以陆琛才会在这个时候提醒程祁东。
程祁东拧眉,暂时还是决定去工厂。
他下了酒店,上车坐在了后座,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发了一个短信给乔郁晚。
程祁东从小时候开始接触手机到现在,唯一发的几条短信全部都是发给乔郁晚的,其他人发过来的短信,他从来不看也从来不回复。
因为他觉得直接通话比短信方便地多。
但是乔郁晚的信息他却并不想错过。
“在哪?”程祁东只是非常高冷地发了两个字过去。
*
那头的郁晚此时正在高铁站,她已经上了回B市的高铁了,在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直接按了删除键,没有回复程祁东。
她觉得鼻尖酸酸的,觉得自己委屈的很。哪怕是之前在陆家受那些气,她都没有觉得这么难过过。
几个小时后,高铁到站,郁晚奔波了一路,加上昨晚又没有睡好,一到谢宅就开始发烧了。
她躺在床上难受地要命,偏偏在这个时候,老爷子还来了。
“太太,老爷子过来了。”保姆来敲了主卧的门,郁晚听到是老爷子来了之后连忙从床上撑起了身子,只能够下床。
“爷爷来了……”郁晚不敢怠慢老爷子,连忙批了一件衣服穿上棉拖,在梳妆台前面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因为久睡而凌乱的头发。
她匆匆下楼,见到老爷子坐在沙发上面喝茶的时候心底紧缩了一下。特别地害怕……
“爷爷。”她努力装作精神的样子下楼,走到了老爷子的面前。
“郁晚啊,你怎么睡得这么早?现在才下午六点,吃过晚餐了吗?”
“还没,有点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那我这个老头子来是不是吵醒你了?”老爷子焦急开口,看着郁晚的脸色觉得有点不对劲,“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郁晚摇头:“没有,就是太累了。”
她睡前的时候其实量过温度,三十九度二,这对于成年人来说已经是很高的体温了。
这个时候保姆刚好切完水果上来,看到郁晚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多嘴说了一句:“太太今天发烧了,我想劝她去医院她不愿意。”
保姆也是为了郁晚好,毕竟郁晚温度这么高,晚上一个人睡着要是烧坏了谁都担待不起。
郁晚皱眉,她明白保姆的好意,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发烧了?吃过退烧药了没有?”老爷子一听到郁晚生病了,心疼的不行,转而一想忽然想到了什么,环视了一周。
“祁东那小子呢?!老婆发烧他没有人影算什么?!”老爷子完全是向着郁晚的,郁晚听到老爷子的话之后心底暖了一下,她想到以前在陆家发高烧的时候,乔兰心也不过是给她吃点药,熬点姜汤给她喝一下,至于她什么时候退烧,她好像并没有时间管她……
“祁东去A市出差了。我没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