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得知!
和尚割肉喂他,白啸天滴血为他续命,众人咆哮低吼……
肖凌宇坐在那里,他的手微微的颤抖着,这颤抖从手掌传递到身上,他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当年他只看到了敏君为他付出生命,却没有看到,身后的那帮兄弟朋友,为他割肉滴血……
沉默许久,肖凌宇的心头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裂开了,那块如同石头般凝固的心,有了一丝裂缝。
“和尚,白校长,谢谢你们。”
肖凌宇猛然抬起眼前的茶水,一饮而尽,这喝了许久的清茶,突然异常苦涩,让肖凌宇的口中留有苦味,久久不曾褪去。
白啸天笑着摇摇头,没说话,他为自己默默倒了杯茶。
和尚看着肖凌宇的心脏,他的头微低,耳朵冲着肖凌宇的心脏位置,似乎在聆听什么,听了半响,开心的笑了。
“那些都过去了,你只要能做好该做的事情,我们就很欣慰。”
半响后,白啸天说了这么句话,他端着茶杯转身离开,走向冥魄那边的桌子,边走边说,“老朽不打扰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了,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了。”
静静等待了许久的河图终于有了机会,他马上开口说道:“凌宇,凌宇,这么多年,我们终于有你的消息了!”
河图的眼中是激动,更多的是压抑的释放!
他与其他人不同,这些年河图和任何人都断了联系,他心中有负罪感,当年他总是感觉是他们伤害了肖凌宇,他一直苦苦追寻着肖凌宇,希望有一天,能得到肖凌宇的原谅。
无奈,肖凌宇隐姓埋名,住在花海山下,肖凌宇不想见他,河图有再大的能耐,也找不到他。
对面的肖凌宇抬起眼皮,看着激动地河图,还有在他怀中瑟瑟发抖的洛天歌,心中隐隐一痛。
“洛姐姐,怎么了?”肖凌宇盯着洛天歌,他已经发现了,洛天歌的精神不太好。
“天歌她……自从出了那档子事,天歌一直认为是她的错,她的精神就不太好……我知道,凌宇,是我们不对,是我们伤害了你和敏君,若是没有天歌……那些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河图很激动,他说着,猛然站起来,“噗通”一声跪在肖凌宇的面前,高声呼喊着“凌宇!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们所有人,只求求你不要那么怪罪天歌,我会为天歌负担她做下的错事!”
“这些年……这些年我一直在钻研能让敏君复活的办法,我查阅古籍,得知敏君当年用的是逆天回魂术,我知道会一命换一命……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敏君的命,我愿意用我的命为天歌的过去赎罪!”
河图跪在地上,身体颤抖着,头埋得低沉,声音都在颤抖。
“只求你,能……不再那么怪罪天歌……”
河图还在喃喃着,谁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一时间茶摊内沉默了,所有人都撇过头去,没人愿意看。
洛天歌不停地摇着头,看看肖凌宇,又看看河图,她似乎明白河图在说什么,紧紧拉着河图,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父亲!”
少年跑到河图身旁,拉着河图,他用愤恨的眼神看向肖凌宇,仿若那是与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小女孩抽泣着,拉着哥哥的衣袖,去拉河图的衣领,她哭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肖凌宇低下头去,连他也不想看这样的河图,他的双全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心中所承受的,是二十年与今天碰撞出来的所有仇恨,错误,怒火。
“河图!你给我起来!”肖凌宇大吼!这是他二十年来,他第一次勃然大怒!
河图抬起头,惊愕的看着肖凌宇,不知所措。
“我!什么时候,怪罪过你?怪罪过洛姐姐?”
肖凌宇拍着桌子站起来,他的衣袖翻飞,伸手指向茶摊外阴沉的天空,怒吼着,“要怪!就要怪那如来!怪着无情的苍天!怪他那不近人情的道!”
“终有一天,我会推翻这天!让它不再无情!”
喘息着,肖凌宇仿佛耗尽了体内所有的力气,手臂垂下来。刹那过后,他的内心是惊愕,他没想到,消沉了二十年的他,还能说出这番话。
所有人都看着狼狈的肖凌宇,他们眼神中燃着火焰,他们丝毫不觉得此时力竭的肖凌宇狼狈,反倒觉得他腰板直了起来,在他的身上,似乎浮现起那个棍指苍天的身影。
……
茶摊内静了下来,外面的雨也小了许多,绵绵细雨看起来是那样的柔情,轻轻敲打在茅草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茶摊内,肖凌宇抱着热茶,抿了一口。河图抱着洛天歌,洛天歌怯怯地偷瞧肖凌宇,迷茫的双眼似乎在思索,这个人是谁。
“你都有了孩子?”
看着执拗的少年和藏在父亲身后的小女孩,肖凌宇笑了,笑的有些感慨,笑的温馨。
“是啊,这是老大,今天十五岁了,他叫望宇,河望宇。这个小家伙是妹妹,今年七岁,叫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