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扭开了门。cad3();
这个小镇临海,因来往生意而繁荣,不过并不是彭格列或者其他黑手党势力的中心地带,而关于几大家族的势力范围,这几天蕾切尔也为她普及了不少,因此,可以作出定论:只要她的吸引事件体质发作,在街上晃一圈再回去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拿着地图一边看一边走的行为有点蠢,但在自己陌生的欧洲小镇上迷路可是会很麻烦的,因此,纲吉老老实实地对照着地图,沿着街道慢慢地走。
她在集市上逛了一圈,沿途走到海边,又原路返回。回到屋子里的时候还早,她把斗篷放了回去,又悄悄地溜回书房里,在蕾切尔可能出现之前假装自己在认真看书。
晚上,骸枭精神抖擞地爬起来,刺溜一声从门缝里飞了出去,纲吉生怕它又要对哪里的耗子下手,一路追着它跑遍了整栋房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累得气喘吁吁。
里包恩见到的话一定会很满意——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还记得保持锻炼,甚感欣慰啊。
……
一周的闲得蛋疼生活就这样过去了——然而,她并没有蛋——不过别在意。
接着时间定格在了礼拜日的午后两点一刻,地点是山脚下的教堂。
“那个……”纲吉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声音像是延迟的生锈机器一样,“抱歉,我不知道唱诗班在这里练习……”
她的意大利语说得磕磕巴巴的,中途就自然地转换成了日语,不过神父先生意外地也能听懂。
“没关系,”他和善地说,“现在并不是礼拜时间。不过,亲爱的孩子,无论你是要祷告,还是忏悔,神明都欢迎你的到来。”
“不,不,我只是、呃,我只是听到很好听的唱歌声,就不自觉地走进来了……打扰了真是很抱歉!”
沉默半晌,神父倏尔问:“你是独自一人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他说得更像是早有判断,纲吉一怔,神色渐渐变得晦暗了。
“算是吧,”她垂下视线,这几日硬是打起的兴致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低头看着脚边和一排排长椅,喃喃自语似的说下去:“家人也好,彼此依赖的朋友也好,都不在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还未抬起头,她就发觉肩膀被轻轻地按住了。
“可是,您怎么知道呢?”纲吉忍不住问。
“用心感受到的。”
神父用镇静而带着振作意味的眼神注视着她的眼睛,又收回手,在自己心口上拍了拍,随后指向她的心口,莞尔一笑。
“只要虔诚,我们的心灵就会彼此相同。只要足够真挚,不管有多遥远的距离,心意都可以传达。”
不信教的纲吉有点迷茫,不知道他是随口一说,还是教义里的某种信仰,脸上露出的迟疑肯定被对方察觉到了。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
“一定会的。”
神父先生口吻中的坚定充满了力量。
“你或许不信上帝,但你一定要相信自己,亲爱的孩子。”
……
当天晚上,纲吉把在回去路上路过市场时买的凤梨摆在了桌子上,插了三根树枝,分别点燃。
她郑重其事地对着凤梨挥舞着复杂的手势,最后双手合十:“天灵灵地灵灵,阿骸你快点通过海德薇显灵吧!”
“……嘎!”
蹲在地上的骸枭扬起翅膀,原地转了一圈,因为听到自己的名字而迷茫地歪头,一个激灵收起了翅膀,留下一地抖落的羽毛。
“……”
一进门来的g看到这幅架势不由愣住了,保持呆若木鸡的表情三秒,恢复正常。
“这该不会是某个神棍教你的吧?”他不无怀疑地问。
“这个嘛……”
“你见到纳克尔了?”他追问。
在那微妙的目光注视下,纲吉深沉地点了点头。
“纳克尔先生说只要心诚就——”
“你听他鬼扯?!”
……
最后,g叹了口气。
“真是的,那家伙……许久未见,没想到原来躲在这种小地方啊,”他若有所思,“不过我想也是,收到召集令之后,该是他现身的时候了。”
“什么?”
“缩头缩尾可不是他那种人的风范啊,”g叹道,“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想必也有了觉悟,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了吧。”
大干一场?
纲吉蓦然回想起分别之时,神父先生合上圣经,望着远处表情怅然。
“虽然很想告诉你,以后还有什么困扰都尽可以来找我,但恐怕……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欸?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书收进了宽大的衣襟里。
“不过,倘若你还想来听孩子们的唱歌的话,随时都可以光临。能够带给你一些美好的感受的话,就再好不过了,愿上帝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