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魔幻色彩也不稀奇。
大概。
……
“请喝茶吧。”
事实上,气氛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压抑。
事实上,乔托始终用饶有兴致的目光打量着纲吉。而她一对上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就感觉自己被施了锁舌咒和禁锢咒,想着就算茶里面是吐真剂也能毫无畏惧地喝下去……啊对不起,片场偏得有点远。
我有脸红吗?看上去会很傻吗?
她忍不住这样担心地想,不过考虑到对方并没有其他反应的情况下,她想自己可能只是看上去有点呆若木鸡罢了。
“放松点,别紧张,”乔托和颜悦色地说道,“我不会把你怎样的。”
啊,没关系,你想怎样其实都……不,打住,打住。
“谢谢,”纲吉接过茶杯,缓慢地举起来放到唇边,在对方的注视下,小小地抿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啊,是清茶!”
“对,雨月带过来的,我想你会喜欢,”他面带笑意,“怎么样,感觉好多了吗?”
“嗯……谢谢,”她受宠若惊地咽了咽口水,觉得嗓子无端有些发干,又接着多喝了几口。
很快,茶杯就见底了。乔托接过去,重新倒了一杯。纲吉把手搭在腿上,身体下意识地坐直,心里揣测着他打算怎样进入正题。
“其实,不知道为什么,”乔托一边拨弄茶壶,一边开始自说自话,“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一种奇妙的亲切感,‘是在哪里见过吗’、‘为什么会这么熟悉’——直到刚才,我都还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放下茶壶,双手交叉抵住下颔,眼神柔和得仿佛要泛出水来。
“埃莉诺,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他的这种迷惑的心情,纲吉深有感触。
尽管只是一个短暂的见面,却觉得整个心思都被牵扯过去,身体里始终有股战栗的气流动荡不平,让她不由得深深感叹同一血脉流传的神奇之处。
她能够继承彭格列,能够使用死气炎的血统,无数次在战斗中发挥作用的超直感,就是来自于眼前这个男人。
而或许是乔托那清澈的声音实在太令人动摇了,以至于纲吉一个意志不坚定,就脱口而出:“您不是有超直感吗?”
……
“你很担心?”g见雨月时不时朝里间的走廊望去,便出声问。
“算是吧,”雨守承认,“乔托虽然一向温柔过头,但也希望他不会为难才好。”
“你也知道自己带来了怎样的麻烦?”红发青年翻了个白眼,“来历不明就算了,那个样貌就算想让人不在意都不行,现在又是家族面临危机的关键时刻,身为首领的他,如果作出了错误的判断,那可是会坏大事的。”
“在下也明白这个道理,”雨月叹气,“但是那个孩子——”
“你相信她,是吗?”
他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大约就是直觉吧。”
“……你这家伙,也是一样天真啊。”
突然,门开了。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到纲吉走进来,反身关上了门。
“怎么只有你一个?”g问。
“乔托先生说他还要写信,就留在办公室了,”她有些怯怯地答道,另外两人快速地交换了个眼光,若有所思。
“怎么了?”随后,还是雨月善解人意,出来缓和了气氛,“你怎么看上去有点难过?被做了什么吗?”
纲吉摇摇头,“只是,觉得……自己稍微有点糟糕。”
居然会产生想成为自己曾曾曾祖母的冲动!实在是太差劲了!!……内心自行了断啪啪啪啪!
不明所以的两人则纷纷露出迷茫的表情。
×××
月亮升上树梢时,夜深人静,大多人都已进入梦乡。
而首领室中却还亮着灯,主人搁下笔,似有几分忧虑地注视着窗外的夜色。g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叹了口气。
“还在为那孩子的事烦恼吗?”
“欸?……啊,大概有点吧,”乔托回头对上他关切的目光,微微苦笑。
“信写完了?”g走近之后,看了眼桌上摊开的信纸,随口问道。
“嗯,是给西弗诺拉的,”他再次陷入沉思,“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今天的事情。”
“他要是知道你拿这种事情去骚扰他,大概会大发脾气的吧,”他的左右手懒洋洋地答道。
“但是,毕竟是涉及到人生大事……”
“等、什么?”g一怔。
“我一直在想,见到那孩子之后,自己的心情就好像一直平静不下来……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的超直感不起作用了吗?”岚守有些茫然。
“有,但是——我是说,我只是在想,”乔托不无忧虑,放慢了声音,神色深沉,“是不是一见钟情的关系呢?”
“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吧?!给我适可而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