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般安静而矜持——狱寺之前也反复叨念着,说她太傲慢——但纲吉推测,或者说她相信,库洛姆可能只是跟达西小姐差不多,比较害羞罢了。
“对了,一直没来得及表示感谢……总之、唔,之前的事,真是太谢谢你了,”纲吉说得十分诚恳,“如果没有你们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库洛姆踌躇着,无意识地抱紧怀里的书包:“不,这是我该做的。”
“不管怎么说,你们都帮了大忙,骸——”她顿了一顿,继续说下去,“他也是。听说那天之后他一直没再出现过,我想一定是因为那场战斗累坏了吧……”
不过,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倘若不耍帅,更加干脆果断地了结对手的话,也不至于变成那样。纲吉在心里补充道。
“喂,你说什么啊,”犬猛地转过头来,“怎么说骸先生也是为了——我是说,”在被千种警告地扫了一眼之后他及时改口,“就那种程度的家伙,怎么可能把他累坏啊!”
“……”
犬立马就闭上了嘴。
雾气悄声无息地从他们身边绕过,纲吉愣了一下,再抬起头的时候,眼前果然出现了蓝发少年的身影,而原本两个“护花使者”则不知什么时候退离了数步之远。
“看起来,你似乎以为,在输给你之后,我一直毫无长进呢,彭格列,”六道骸的微笑中带着淡淡的嘲讽,“需要借此机会让你看清楚吗?”
“不,不用了,”纲吉不假思索地答道,“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也是为了库洛姆,别在这里乱费力气了。”
这话引得骸抖了抖眉毛。
“算了,我可不是特意来找你说这些的,”他似乎觉得无趣,却在下一刻,猛地握住纲吉的手腕往前一扯,几乎强迫地把她拉进怀里。
“嘘,别动。”他说,另一手半虚半实地圈住她的腰。
纲吉意识到他有什么话想说。他并没有贴得很近,这样的动作勉强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为了避免路人的怀疑,她打消了挣脱的念头。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骸的呼吸擦过她的耳畔,“你什么时候接触过幻术?”
“……什么?”
“或者换个说法,什么人跟你——”可能是因为察觉到对方确实一头雾水,并无虚假,骸收住了话音,也同时放开了她的手。
“骸?”纲吉退后几步。
“不,没事了。”他看着她,唇畔依然挂着不明的笑意,目光也让她多少有点不自在,“巧克力泡芙吗?不介意给库洛姆留一点吧。”
“诶?”纲吉这才发现手中的一份重量跑到了对方手里,“哦,当然不。差点忘了,之前她还借给我——”
没想到下唇突然被隔着手套的食指压住,这个略显亲昵的动作让她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你小心一点。”
她望着他,微微张开嘴唇。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