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耶同样弄不明白,云雀对六道骸的执着战意。
纵使里包恩花了大半个早上“煞费苦心”地跟她解释“在被保护者对象的面前被仇恨的敌人击败”这件事是有多么的耻辱,纲吉也没能完全吸收领会。
“算了,”最后,他表示放弃,然后说,“你不如这样想吧,在辽阔的大草原上,身处食物链顶端的非洲狮,某一日,在为了狩猎而圈养的兔子面前——”
“兔子?!”
“好吧,羚羊、斑马,什么都可以,总之,简单来说就是被外来的亚马逊巨蟒卷起来花式吊打了……”
“花式吊打又是什么啊?!”
“你敢不计较细节吗?!”里包恩的耐心终于宣布告罄。
……好吧,不管了。
总之,云雀没再弄出其他什么乱子,安安分分地等着比赛就好。毕竟,为了第三阶段的训练,纲吉已经很费神了,没法分出更多的心思去关注别的事情。
而据后来迟迟赶到的迪诺的说法,在经历了修行之旅后——
“恭弥究竟变强了多少,老实说我也说不清,这家伙的成长可是无止境的啊……”
一边这样说着,迪诺有几分感慨地笑了笑。纲吉听了,似懂非懂,“哦”了一声,却不由自主地——之所以说是不由自主,是因为在她自己都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话语已经脱口而出——重复了一遍:“恭弥?”
“诶?”
“……”
“……”
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不一会儿,迪诺才“啊”地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一大步,一边慌忙摆着手,“那个,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什么都没想象,”纲吉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打断,正直地申明自己的态度,“我只是……”
“什么?”
“唔——”她纠结了好久,才在对方紧张兮兮地注视下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话,“感觉,你们关系很好、很亲密的样子?”
“呃,是吗?”迪诺抓了抓头发,笑容有些微妙,“其实也没有啦,你不知道啊,见面的第一天就莫名其妙地打起来了——呜哇,那小子真的是超具有攻击性的,我都怀疑他能不能当好这个守护者呢。”
对此毫不意外的纲吉深有体会地点点头,答道:“我想,肯定是迪诺先生在说服工作中一不小心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吧。”
“诶诶?”
“……”
“……”
“够了,”在迪诺即将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做一番回顾审视之前,里包恩不耐烦地打断了两人之间饱含各种意味的对视,径直向曾经的学生抛出问题,“你本来是想说什么来着?”
“啊啊、差点忘了!”
被这么一提醒,迪诺恍然回神,歉意地笑了笑,随后转向山本。
而纲吉神情凝重地收回视线,撇头看着某处角落,正准备对先前的问题进行进一步剖析,就被里包恩毫不客气地拉回了神。
“与其在想你师兄和学长之间绝对不可能产生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如给我好好地休息养好精神,你忘记自己的任务了吗?”
然而,在那之后,迪诺所说的有关斯库瓦罗的事情却不容小觑,甚至可以用潜藏已久的深水鱼雷突然引爆来作比喻。以至于,在修炼的间歇,纲吉还是会下意识地回想起山本那心事重重地离开的身影。
她把九代目的照片收好,撑着下巴叹了口气。
“在听了昨晚迪诺说的话之后,你今天还能保持专注,令我有些惊讶呢,”里包恩摘下帽子,调整了一下帽沿内侧,然后重新戴上,“我原本以为进度又会落后了。”
“嗯……当然会担心啊,”纲吉咬着嘴唇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般地说出口,“但是我觉得,如果是山本的话,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一定会有办法的。
能将危机转换为机会的……雨之守护者。
“是这样么,”里包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这种信心的话,倒是不错。”
“不过,具体还要看山本他自己的想法啦,”纲吉挠了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我这里盲目地猜测,一点意义都没有。”
“唔……”
他显然也在思考晚上的雨之战,因此,在回家前,他特意叫纲吉先去了一趟山本修行所在的道场。
“抱歉,打扰了。”
推门而入的时候,山本正躺在地上放空发呆,听到纲吉的声音,立马坐了起来。
“怎么样,能超越流派吗?”里包恩开门见山,直接进入正题,山本则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呜哇,感觉不妙啊。
纲吉这样想着,正巧遇上山本的父亲走进来,打算把代代相传的时雨金时拿去给山本比赛——就像之前的球棒一样,它看上去只不过是一把普通的竹刀,但却意外得沉重,摆明了它不同寻常的实际身份。
“别小看它啊,”山本刚轻轻松松地单手举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