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站直身子,冲着面前的老者深深地鞠了一躬,“武老前辈,多谢您了……”但是武吉通却冲着我摇着手,“小伙子,别这么说,其实我也没有帮上你什么忙,也只是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罢了,其他的,还要靠你自己,另外……”
说到这里,武老先生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又看向了窗外,“我的那个朋友,名叫林国臣,和我是好兄弟,你这次去,若发现了有关于他的一些蛛丝马迹,也一定要及时告知我,这么些年了,自从他一去之后,便再无音讯,这也是我至今唯一的遗憾啊!”
我冲着老先生鞠了一躬,告诉他我肯定会留意,他的这位好兄弟的事情。说完了这些之后,但看时间也不早了,便与他告别,走下楼去,这么长的时间,想必崔明伏和崔明丽,在楼下等的时间也太长了。
正在我下楼的时候,正巧碰上那任林昆朝着这楼上走着,在二楼的楼梯转角间,我们两个走了个正对面,四目相对间,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从他的嘴角处浮出了一丝笑意。
那丝笑意仿佛是一道锋利的铁丝,在生硬地牵动着他的面皮还有神经,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幅轻鄙无比的模样,总之,他这表情真他妈的挺欠揍的,我不由得紧紧地握起了自己的拳头。
“小天儿,韩小天……”我回头,看向了一边,却发现是崔明丽,不知何时,她也走到了二楼楼梯转角处,看到这一幕,崔明丽大概明白了几分,“走,时间不早了,咱们仙祐堂还有其他的事情呢……”说着,她一把拉起了我,朝着那楼下走了下去。我回头和那任林昆再次的对视了一眼,他的眼中杀气阵阵。
回程的途中,在车子上面,崔明丽忍不住埋怨了我一句,“来这边是解决问题的,你刚刚怎么又想跟那个任林昆杠上啊?”
我深吸了口气没有说话,其实我倒是想说,这他妈能怪我吗?那个玩意儿从头到脚都是一副欠揍的模样,看到他那样子我禁不住都恨得牙根儿痒痒,崔明伏正在开车,听到了崔明丽这么说转过头来看着我,“天儿,再忍忍,毕竟现在咱们有求于他,等到事情一过,看哥哥我不阉了他,我……”
崔明丽咳嗽了一声,他也不再说了。
回到了仙祐堂之后,我便把刚刚武吉通老先生告诉我的那些话,对崔明伏和崔明丽和盘托出,他们听到之后都觉得挺意外的。
毕竟,我们这次去寻的,是个不晓得到底有没有的坟,那一切的资料,只是来自于一份手写的札记,并且这札记还都是来自于稗官野史,还他妈都不是正史。
总之,或许这坟墓也属于那子虚乌有的东西吧!否则,武吉通的那位朋友怎么会一去不复返了呢?想到这里,我又有些绝望地喘了口气。
“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去看看……”崔明丽就在此时突然发声,“我还是那句话,事实是什么样子,我们并不知晓,但是总归比坐在这边胡思乱想,坐以待毙强,不管是不是可以在司马越的衣冠冢里面,找到随侯珠,起码也可以获得一些线索也不一定呢?”
她的话也不无道理,再次让我和崔明伏陷入了沉思,又过了一会儿,我们三个统一出来一个意见——这次的狮子崮之行,绝对要去。
崔明伏拍着我的肩膀,拿出了一罐可乐,分别倒在了三个杯子里面,“兄弟……”他举起了其中的一杯。
然后,他又把另外的两杯,分到了我和崔明丽的手中,“上次我有些不够意思,在严黄村的时候,我先走了,没能陪你一起下水,搞得你当时自己背上了那个诅咒,但是这次的狮子崮,我肯定要陪你一起去,说白了,就算是那龙潭虎穴,为兄的也要陪你一起去闯上一闯……”
崔明丽也举起了杯子,“韩小天,你不要怕,还有我……”说到这里,她迟疑了一下,“还有我们呢!”
我无限感激地看着他俩,心中不由得澎湃激荡,试问人世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什么,我想就是我现在的情形——父母健在,知己两三!
这样子的人生已然趋于完美,这样子的人生已经很让被人艳羡。
这次,虽然现在仍旧联系不上老崔头,但是我们三个也并不打算偷偷摸摸的离开,有了前几次的教训,这次走之前还是要跟老崔头好好地讲一下。
于是,在走之前,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都写了下来,崔明伏还帮我修改了一下,我看到之后顿时觉得这封信写的,叙述委婉,辞意恳切,并且真情流露,委婉畅达,几乎堪比于古人李密的《陈情表》。
想那老崔头假使不是那铁石心肠,肯定也会被这封信给感动的涕泪肆流,估计回来之后,应该不会再对我们飞鞋扇连,挥掌相劈了。
“那是当然……”崔明伏不由得长叹一声,“只求不要把我们逐出师门啊!”
虽然有这样子的担心,但细想之下,这或许也不太可能发生,毕竟,老崔头已经到了鹤发鸡皮之年,但其仍旧茕茕孑立,孤身一人,举目无亲,若是再将我们几个给赶出了师门,这么说来,谁他妈还会给他养老送终呢?
想到这里,我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