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嘉,拔掉朕身后的寒潭草,朕就相信你的话。”巫王呵呵笑着。
夏永嘉颤巍巍地起身,九妹撑着力气站起来大喊:“夏永嘉,你看清楚他是谁!”
“他是……”
“他是舒哥,我在芳园救下的那个私奴舒哥!他真的是巫王吗?”九妹开始混淆黑白。
“放肆!”巫王勃然大怒,他肩头那个血窟窿顿时泊泊往外冒血。
九妹十分担心,灵魂虽然是巫王,但身体是舒哥的,若是毁了,只怕连舒哥也救不会来。
“舒哥!你醒醒,你答应我要坚持的!”九妹大声喊道。
巫王身体又绷了绷。
他喘息越急,低声喝骂:“你这个贱奴,你的主人已经把你卖给我了,卖给我了!”
“舒哥!我没有!我不会卖了你,你不是奴隶,我怎么可能买卖你!”九妹大叫。
巫王气急败坏,对着夏永嘉怒喝:“给朕拔掉那该死的草!”
夏永嘉被呵斥得一愣,下意识就往前走去。
“不能过去!”是第二灵巫在大喊,他手中握剑,恶狠狠地刺向夏永嘉的腹部。
“姑姑!”君赐惊叫,跌跪在地。
夏永嘉的尸体倒下去了。
来自第二灵巫全力以赴的一剑,她这小小的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连挣扎的气力都没有,就那样睁着眼睛,栽倒下去。
“混账,你敢杀朕的女人!”巫王怒喝:“叛徒,叛徒!”
“是你先背叛我们的!”第二灵巫大喝,死了,全都死了,除了第一灵巫,他们全都死了。
巫王放声大笑:“朕背叛你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朕是谁,朕是什么人,朕需要背叛你们?神女,你告诉他们,朕是什么人!”
九妹撑着剑站稳,没有说话。
顶着君赐与第二灵巫火辣辣的眼神,她是真的说不出口。
在现代社会做了二十多年的无神论者,现在要她说出这个字,她是真的没办法说出口。
“怎么,你不敢说吗?那让朕替你说吧。”巫王哈哈大笑,悍然开口:“朕是你们的神!朕是你们的巫神!”
“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你们日夜崇拜,操纵日升月落,乾坤浮沉的巫神!”
“我赐予你们生命,赐予你们巫力,赐予你们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风调雨顺,如今只是要你们一点点的信仰之力,就那么为难吗!”巫王大怒。
君赐的眼睛瞪得比灯还大。
巫神,怎么会是巫神!
第二灵巫那把沾血的宝剑也从手中滑落,哐当一声,在石洞里回荡。
杜诤茫茫然抬头,似一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
“你算什么神,你又给过谁恩惠?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让你长长久久地活下去。”九妹冷笑。
“你敢说吗?你敢说你是如何算计夏家,如何算计九大家族的吗?”
巫王冷笑:“朕为何不敢?朕算计九大家族,算计夏家,还不是因为你,因为天道这个无情的老东西,它投生了你,你将是朕统治天下的最大变数,朕当然要防着你!”
九妹冷眼看他。
“早在朕建立巫王宫的时候,就算到了你这个变数,所以朕才要娶夏家的女人做雕女,捧着她们,朕想让你爱上朕。”巫王露出一口白牙:“可惜,朕在最后关头被寒潭给伤了,才被狗胆包天的夏永清调换了你们。”
“不对!是夏文姝,好端端的,林氏为什么要杀夏文姝,那个真正的夏文姝。”九妹冷着脸问。
君赐也攥紧衣袖。
事关她们两个人的宿怨根源,她当然也想知道。
巫王啧啧一声:“真不愧是天命之女,你猜对了,那一夜的事的确是朕做的,是朕迷惑了那个女人,让她产生幻觉,才会下手杀死那个女婴的。”
他想毁掉夏家,最好的办法就是从那个他自己建立的雕女制度上开始。
他也料到了夏永清会去将庶女抱来代替雕女,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明正言顺地除掉夏家。
只是他没料到的是夏永清狗胆包天,竟然敢把主意打到神女身上去。
他也不想想,就他那条贱命,配得上当神女的父亲?
巫王当时恨不得一掌拍死夏永清。
可夏永清是夏家血脉,体内的巫决和寒潭草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又受了重伤,若是动起手来却不是对手,岂不马失前蹄。
巫王隐忍下来,才发现,这似乎就是所谓的天命。
神女,成了他的雕女。
他很满意。
“你承认了?你承认了?”君赐摇摇晃晃站起来:“是你设计的这一切,是你逼的夏永清走投无路,起了掉包的心思。”
“少在这里摆出一副被害人的模样,君赐,你本是一个卑微的庶女,却得到了神女这样的地位恩宠权势,说到底你才是这整件事里最大的受益者,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