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让她滚下这个位置。”夏子瑜冷冷道。
君赐坐在神女的尊位上,她们怎么可能动得了她,只有让她走下神位她们才有这个希望。
夏永清冷哼:“你是想让我一并滚下这个位置吧。”
夏子瑜能有什么办法,必定是戳穿君赐真正身份的法子,到时候他夏永清能逃了私换神女的罪责吗?夏家能逃得了吗?她夏子瑜又能有什么好处。
“父亲息怒,您就这么小瞧女儿吗?”夏子瑜咬着唇角,冷冷道:“我既然说了,自然有保住您和夏家的办法。”
“您细细想想,九妹现在是中州张家的女儿,背景深厚,还有一位不知道是不是上官神医的母亲和深爱她的广陵王,就算不看她自己凤女的身份,也不是咱们夏家和君赐这个毫无神迹可言的神女能对抗的,这样的她会放弃神女的位置吗?”夏子瑜循循善诱,夏永清听得脸色一沉。
神女的尊位原本就是九妹的,知道了这件事的她怎么可能放手。
“还有君赐,她根本不和您是一条心,因为陈姨娘的事,她可恨着您呢。”夏子瑜继续道。
夏永清已经默不作声。
“再想想,其实您对九妹也是有着十五年的养育之恩,当年林氏怎样待她,您有是怎样保她的,她总不会因为一个林氏的死就真的跟您翻脸吧,更何况,林氏之死原本就不是您的问题,是那君赐逼死的她。”夏子瑜一桩桩罗列,夏永清已经很是心动。
虽然当初他的确想把九妹置于死地,用九运之术夺她的魂魄给自己亲生女儿的尸体赋灵,不过当时他还没有露出这个动机,九妹就算记恨他也不会恨到要他死的地步吧。
夏永清微微眯眼,还在掂量,九妹那儿却得到了神秘人物递的消息。
“君赐的作息规律,这是什么人递出来的?”九妹蹙眉。
“真的假的?这君赐都大巫境了,还每天修炼这么久,她想干什么,要再次突破灵巫不成?”七把刀撇撇嘴,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
九妹也道:“的确奇怪,按君赐的性子突破了大巫压我一头,怎么会不急着对付我,何况现在夏永清那只老狐狸也到了,她们正该密谋才对,这上面却说避而不见。”
“假的,一准儿假的。”七把刀嚷嚷,周御拿过密信,手指一翻一折,在信上嗅了嗅:“巫王宫的檀香,信的主人是个女子,而且和君赐比较亲近,这份香在君赐身上最浓。”
“这都闻得出来,”七把刀古怪地抓起信塞鼻子前。
周御又道:“也不一定,君赐的行为越发古怪,和夏永清走不到一起也不意外。”
“没错,君赐之前的话,好像是说陈氏死了,而且,她还把这笔账记在了我的头上。”九妹回想当日见到君赐时的情景猜测道:“难道是我们抓住陈氏时吓到了她?”
周御摇头,这不可能。
“事情越来越复杂,还需谨慎。”九妹道,又问了一些朝局的事:“听说,悯宁陷入了麻烦?”
“嗯,他这回是掉到泥潭里,就算爬起来也是一身污垢,再不是此前那位卓然不群的三殿下了。”周御道,也不知是解气还是可惜。
“怎么回事?”九妹道。
悯宁苦心孤诣地算计,到最后却因为一个顾氏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被拖累的错漏百出。
“宫里的事左不过那么几个罪名,他现在是被御使参了一本,说是结党营私。”周御道,说话时眉头也不由自主地扬起。
连他也不信悯宁会这么粗心,被御史大夫抓住他私会朝中重臣。
不过御使还列举了许多事情,比如与莫家联姻,比如牢里的顾氏突然自尽身亡,虽然锅是巫王宫的但悯宁并不能全数推开,还有悯宁回到朝中以来的种种小动作。
“这御使是三皇孙的人吗?”九妹蹙眉。
当日初见成颂,她还道是个翩翩佳公子,却没想到也是手段颇深的人。
“对。”周御道:“当初想求娶张韵薇的连世子也是他的人。”
“他一个三皇孙,肯定不会娶张家的女儿,又将张韵薇的事交给了连世子,那他干嘛还去中州?”七把刀插话,说出了两个人至今都没想明白的地方。
“这对皇孙都不简单,而且今日朝中已经有人上书想让三皇孙承继齐王的王位,看来是在为进一步迈向太子之位做准备。”周御道,他已经成了广陵王领先两位皇孙半步,三皇孙自然有些等不及。
九妹嗯了声,悯安这个动作还是在他们所料之中的。
若不是悯宁现在被各种烂事缠身,也会有人提出让他继承其父晋王的王位的。
“齐王和晋王都是亲王爵位,可比你这广陵王高上一截,有想好接下来的路么?”
“不必我们来想,会有人帮我们铺好的。”周御淡笑,秦相日日操劳,可不都在忙着为恢复先帝一脉皇位做准备,而且,悯安和悯宁也不会看着他继续强大下去,所以这路自然是由他们先划出来的。
九妹动了动手指,既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