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清快马加鞭赶来也要三五日的时间,彼时长安城的文姝石坊已经开业。
“这文姝石坊的大门就建在夏家石坊正门前,这是要龙争虎斗一番的架势啊。”人们议论纷纷,有好事者挤进来道:“那可不,这文姝石坊可是存心要挤兑死夏家的意思啊。”
“这么狂,那可是君山夏家,天贡之臣,出大巫女的家族,这文姝石坊凭什么啊?”有人不屑,夏家在灵雕这一门上高坐泰山已经这么多年,没有积威也有根深蒂固的名声。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人得意洋洋笑道:“你们知道这文姝石坊的文姝二字是怎么来的吗?”
人们面面相觑,这在君山县众所周知的事到了长安城可就流传得没那么广泛,这也是九妹等人花费这么大的气力在长安建下文姝石坊的目的。
只有实打实地看到了的东西才会引起群众们的沸议。
“这文姝啊,其实是夏家家主这一代的嫡女!”那人一开口顿时令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嫡女?那不就是夏家这一代的雕女吗?可我听说这一代的雕女名讳乃是夏文瑜啊。”
“嘿,前些天广陵王府那一场阵仗你没看到吗?夏家二房的嫡小姐夏文静他们可都是管雕女叫夏子瑜的。”
人们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难怪,我听说,这代的雕女的确是庶出扶正的。”
“可不嘛,原本的雕女,其实叫夏文姝,早在出生那一年啊就被大夫人林氏掐死在襁褓中了。”
“什么?还有这等奇事?快说来听听。”人们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猎奇的快感让他们自发地将事情传遍长安城的每个角落。
夏永清在没踏足这个城市之前,就已经丢了他夏家大老爷的威严,变得声名狼藉。
“混账!这肯定是那个逆子他们搞的鬼!”夏永清来到石坊听说一切,差点气昏过去。
他可不相信长安城里会这么巧合地突然出现这么多对君山县了如指掌的人,这当中到底有多少个是广陵王安插进来的,他不得而知,但九妹这一招先声夺人的确让他一时慌了手脚。
“大巫女还是联系不上?”夏永清板着脸,一副有火没处撒的模样:“子……雕女呢?”
“回大老爷的话,小的给这两位都递了帖子,可,可一个都没回信啊。”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夏永清黑着脸呵斥,夏永嘉不满他当年的所作所为,不肯理会他也就罢了,现在连夏子瑜也敢跟他甩脸色了?
管事支支吾吾,有些欲言又止。
“到底什么事,别吞吞吐吐的。”夏永清阴着脸问。
“有,有传言说,咱们大巫女是被巫王陛下禁足了,当然,应该是给陛下雕刻灵雕,这一定是有心人放的流言。”管事急忙圆了一句,夏永清脸色已经极为难看。
“到底都发生什么了,你给我如实说来!”
夏永清老谋深算,显然意识到长安的局势不一般。
他让夏子瑜去找九妹的麻烦也没了下文,现在亲自到了长安自然要认真了解一下局势。
这一打听可不得了。
管事就在长安居住,这大事小情说起可是信手拈来,夏永清腾地站了起来。
“她说自己是张家的女儿?”夏永清的脑子嗡嗡作响,仿佛被雷劈中一般。
当初若不是九妹跑的及时,他已经想办法用九妹的神魂突破巫之境的桎梏了,现在竟然得知九妹乃是张家的女儿,这简直是惊天噩耗。
中州张家的政治资源可不是他能比拟的,加上那个赵愚如今成了广陵王,是流着皇族血脉的天潢贵胄,也是先帝的遗孙,承继大统的呼声也不低,有了张家的支持便是如虎添翼。
这种情况下,就是作为一场政治联姻都游刃有余,何况赵愚那小子对九妹的痴情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现在的九妹可谓是飞上枝头,成了真正的凤女,不再是他这种人能高攀的起的。
“不可能,不可能!”夏永清阴着脸,走来走去。
“她不会是张家的女儿,这是一计,是赵愚和张家联姻的借口,她怎么可能有父母。”
她是天生地孕的神女啊。
就算所有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
就是他夏永清亲手将自己的庶女夏穗与襁褓中的神女殿下互换的,他怎么可能弄错。
神女殿下,怎么会有父母。
“一定不会,她不会有父母的。”
管事面色古怪地看了夏永清一眼,不明白老爷这是叨咕什么呢。
人有父母不是理所应当的吗,除了君山神女,世上的人哪个没有父母。
“老爷,现在大家议论最多的除了咱们夏家,还有一个就是他们张家,张家老爷的妻子上官青冥,听说来历非同寻常呢。”管事尽职尽责地禀报,毕竟上官青冥这人太过神秘,总会引起人们的探究。
这一打听之下才将她上官这个姓氏和上官神医一脉对上。
“上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