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正是请来了,还请来了不少。
除了昨日见到的那位大巫外,还有一位未曾露过面的大巫,还有悯宁,郡守,可是来了不少人。
太夫人见状有些气不过:“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存心要审我乖孙是不是?”
“太夫人别心急,只是事关重大,我们不得不谨慎为之。”
“谨慎,什么谨慎,我看你们是唯恐天下不乱!”太夫人辈分高,纵然场中都不是常人也没有半分收敛,她年轻时也是出了名的烈性女子,年纪大了也不会怂。
九妹好笑地扶着老太太坐回去,这位老祖母待赵愚的确是真心实意,这是想保他呢,难怪赵愚会对老人如此敬爱有加。
“曾祖母,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吧。”赵愚笑笑,坦然面对那一众,指着跪着的那位自称顾氏的妇人,凑近了细细管瞧,轻笑:“你说,你是我娘?”
“不不不,我不是你娘。”妇人连连摆手。
“不是我娘,那你还敢自称顾氏,真是好大的胆子!”赵愚陡然厉喝,他浓眉凤目,好不威严。
妇人被他喝得一怔,随即向众人解释:“我不是你娘,但我是顾氏,我真的是顾涟,你娘,你娘是在我还乡途中救过我的一个农妇!”
满场哗然,似乎听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
“你是说,安陵候的娘是救过你的一个农妇,而你才是真正的顾氏,那真正的安陵候呢?”赵诚宇上前追问,关心的模样十分做作,不过九妹笑眯眯地看着他如何演。
“没有,没有安陵候,没有傅家遗孤,没有……”顾氏落泪,动情道:“外祖母是知道我的,我与傅家大爷虽然定亲却并未成婚,怎么可能有孩子呢!”
众人仿佛又听到了一个惊天大秘,没有,彻彻底底没有安陵候这个人。
七把刀瞪大了眼,瞬间明白了九妹和赵愚话里的意思。
悯宁的目的是削弱广陵王的势力,是除掉安陵候这个人,所以他并非针对赵愚,而是针对广陵王的羽翼,傅家遗孤的身份。
如今既然有了机会,他当然要釜底抽薪,彻彻底底让众人知道,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安陵候这个人,没有。
如此一来,什么赵愚周御,统统都要跌入泥沼,再也翻不起身。
这就是悯宁的真正目的。
七把刀嘎巴着嘴,他本以为那小白脸聪明是聪明,不过没他聪明,现在看看人家悯宁的设计,只觉得自己就是个小喽啰,根本没有任何头脑可言呐。
“根本没有傅家遗孤,那赵愚……”赵诚宇看向赵愚。
他引导人们的思路道现在,人们当然觉得,这位安陵候不但是假冒的,还是个农妇的儿子。
面对一众不怀好意的笑,赵愚轻蔑地哼了声,却是瞥了赵诚翰一眼:“我就说过,贼子其心不正吧。”
赵诚翰愧疚地低下头,若不是他执意留赵诚宇在主城,也不会给赵愚生出这么大的乱子。
“你什么意思!”赵诚宇冷喝,如今赵愚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他才不怕他呢。
赵愚嗤笑:“该是你什么意思才对。”
赵诚宇哼了声:“你自己出身卑贱,不干不净,还敢如此放肆?”
“放肆!”陈升陡然喝道:“你敢对侯爷这么说话!”
“什么侯爷——”赵诚宇不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赵愚轻飘飘道:“掌嘴。”
“你,你说什么?”赵诚宇不可置信,这时候了,赵愚竟然还该这么霸道,当着这一屋子的大人物的面,打他?
陈升得令便冲了过去,赵诚宇身后也涌出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按住他的肩头。
“啪啪”两下,陈升大耳刮子扇的响亮。
不过赵愚没叫停,陈升冷笑着继续掌嘴,他动作极快在二老太爷急昏过去前一句扇了二十多下,那赵诚宇在瞬间变成了猪头,口吐鲜血眼冒金星。
“唔……殿,不……”赵诚宇一直没得空咕哝出一句连贯的话,现在陈升停手,他却晕头转向,也没了说话的精神。
“胡言乱语诽谤本侯,这个就是下场。”赵愚极为霸道,轻飘飘的一句震慑全场。
“安陵候,这有些过于霸道了吧。”有宗老表情尴尬欲言又止地来了句。
赵愚轻笑:“你是觉得,他不是诽谤了?”
“无本奶皱不似诽谤,”赵诚宇捂着脸辩解,看到陈氏又动了动手指,吓的直往人群钻。
“不是诽谤,那他为何要误导众人?”赵愚冷哼。
那位新出现的大巫蹙眉道:“赵二公子在问清状况,何来诽谤?”
“问清状况?是谁给他的权力在这里审问本侯的,大巫您么?”赵愚斜睨了大巫一眼,大巫立刻看向别处,这事,他可不会强出头。
任何人都不会强出头的。
事情没查明前,不论是巫王宫还是皇族都不会出面为难赵愚。
如此,才叫进退得宜。
可怜赵诚宇做了这只出头鸟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