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这一对不知道打哪儿来的老夫妻,二爷就想证明我是奸细,未免太儿戏了吧。”小鱼嗤笑,她没将什么安陵候的到来放在心上,她只是用自己的一口伶牙俐齿,就能御敌辩白。
“你说她们从中州寻女而来,就想以此证明我不是澄儿,进而我就是奸细,二爷这逻辑还是没捋清楚啊。”女孩子带着淡淡笑意的话人莫轻蓬脸色一红。
什么狗屁逻辑,这女子真是好生刁钻!
“你不是澄儿却冒名顶替澄儿,当然是有心混入我莫家的奸细!”莫二爷早就领教过小鱼的牙尖嘴利,此刻索性强来。
“她们说我不是澄儿,我还说她们不是我的父母呢。”小鱼哼了声:“我父母远在中州,根本不是她们这副模样,她们分明是假的,有人找来诬陷我的。”
“冤枉啊!”地上那对老夫妻连忙叩头:“我们真是从中州过来找女儿的,我们,我们有庚帖为证,澄儿真的是我们的女儿啊。”
小鱼冷笑,一个字也不信。
若真是澄儿的父母,怎么会这么巧地就找到莫二爷那儿。
连她都是费尽心力设计了一场大局才把莫二爷这只幕后黑手揪到台前来,难道这对老夫妻就那么眼聪目明,一下子就知道了买走澄儿的大老板是莫二爷,还找上门去闹,这不是天方夜谭么。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莫二爷,又在造假。
“庚帖可以造假,但人却假不了。”小鱼淡淡道:“如今你我互相指证,凭什么说你们是真的,我是假的?二爷,你说是吧。”
莫二爷攥紧拳头,没想到这样都能被小鱼辩出一条生路。
不过没事,他还有后手。
“那个小丫头呢?”莫二爷下令将小萍抓来。
小院本就不大,小萍在闯祸之后就一直躲在屋子里哭,这边被人带了出来,看到小鱼还很激动。
“小鱼,小鱼。”她抓着小鱼的裙角哭泣。
小鱼脊背一僵。
“你若真是澄儿,为何还有小鱼这个名字?”莫二爷嗤笑,审问小萍:“小萍,你从实招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我们是在奴船上认识的。”小萍颤巍巍道,一边摇头:“她,她不叫小鱼,是我叫错了,她叫澄儿。”
宗老们顿时议论纷纷,这小萍摆明了是想帮小鱼做假证的样子。
小鱼闭上眼,没想到真是如此。
早在小萍出现时她就觉得蹊跷,可她还是忍不住救她回来,毕竟当时的情况就是换成不认识的女子她都会出手相助,何况是对她有挡鞭之情的小萍。
没成想,她就是这么回报自己的。
一个巧妙的诬陷,从昨日送真金铃开始,直到现在,小萍还在装模作样。
“大胆!”莫二爷断喝,让小萍一颤,“你们在船上相识时,她到底叫什么!”
“她,她……”小萍抖着,一双眼睛惶恐地看向各位宗老,又怯怯看向小鱼:“我,我该怎么说?”
小鱼闭目,淡淡道:“说你想说的。”
小萍就是见不得她这幅疏淡无求的样子,显得自己越发卑微得可怜。
“二爷饶命,我们,我们在船上相识时她的确不叫澄儿,她叫小鱼,是奴船上的人后送进来的。”小萍叩倒在地哭诉道:“那双因为澄儿死了,他们才请小鱼来替的,小鱼绝不是——”
“请?”莫二爷一唱一和打断小萍的话。
“一个私奴,还用请?船上的人对她还真是挺恭敬的啊。”莫二爷嗤笑,这下可谓是铁证如山。
小鱼先看了眼小萍:“你这又是何苦呢。”
小萍哭诉叩头:“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什么了?我我,我记不清,我忘记了。”
她还在演,好像这样能让她更快乐一样。
从小萍装成无心之失而把真正的金铃送来,小鱼就对她起了疑心,只是彼时她被抓走,莫昭等人纵然觉得有诈但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会处置小萍,而这一等她回来却让小萍有机可乘,在现在这种关键时刻做伪证。
不过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二爷这一码演得真是极好,不过就算证明我不是澄儿又怎么样,私奴船上有替换之事发生可极为常见,若真的追究起来,还是要查我是怎么凭一个私奴的身份竟然手眼通天的混到了大少爷身边吧。”小鱼冷笑:“不过这样查来,似乎送我入府的大夫人嫌疑更大啊。”
小鱼机辩让莫二爷攥紧拳头,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能攀上赵氏,也是本事。
“金铃就是证据,你还要狡辩到何时!”莫二爷冷哼。
小鱼灵动的大眼睛一翻:“二爷想证明我控制大少爷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算大少爷完好无损地站在你面前,你也能摆出千般理由,说是我控制的,还是我在狡辩?”
“巧舌如簧,既然你说我有失公平,那七殿下呢,蜀国使臣呢?他们总不会全都与我同流合污吧。”莫二爷冷笑,信心满满道:“我已经命人将金玲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