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跟七把刀大眼瞪小眼,顿时相看两厌:“怎么是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九妹眉梢一挑看向门外,来了一白一蓝两位公子,蓝衫那人正是她们进城入住客栈时嘲笑她们不自量力的那人,这还真是冤家路窄。
“瞿兄认识这雅间的客人?”白衣公子气度不凡,问道。
“说不上认识,是我之前在客栈遇见的一队人,大言不惭说能混进来做学生。”蓝衫公子瞿鹏毅冷哼,一个混字咬得极重,将附近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堂堂治国书院,学生遍及朝野上下,岂容人用混这个词形容,必然要引起一大风波。
瞿鹏毅这是不愿与他们善了了。
九妹摇了摇茶盏,将之放在桌上,想来这瞿鹏毅是通过什么门路查到了,他被客栈老板赶出客栈之事正是赵愚派人做的手脚,所以这厢故意与他们为难。
“混?”瞿鹏毅身边的白衣公子挑眉看向九妹三人,倒没有冒冒失失的参战,有几分看热闹的意思。
“你小子乱嚷嚷什么,谁说混了!”七把刀矢口否认,他又不傻,这时候认下这个混字,就是周围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几人。
“怎么,现在不敢承认了?难道本少爷还会诬赖你们这般骑马卖艺的不成。”瞿鹏毅冷笑:“一群注定不能入学的废物,本少爷需要浪费口舌污蔑你们?”
七把刀回头看了赵愚一眼,瞪着眼睛脸色很差。
瞿鹏毅更加得意,果然是一群只会使银子的废物,要不是客栈老板贪财,他也不至于被灰头土脸地赶出来。
这回好了,他非叫他们几个知道知道,这白露书院可不是有银子就能好使的地方。
“瞧瞧你们几个,进了白露城还骑在马上耀武扬威,哪里像个学生。还带着一个病秧子,怎么,不是久病成良医,来这里教医术的吧?”瞿鹏毅见九妹几个不吭声,还以为他们被他驳的哑口无言,得意洋洋地指着赵愚讥讽。
这下可冲了九妹的逆鳞,赵愚为了替她取鼎才身中剧毒,她哪里忍得了他被人嘲讽。
下一秒赵愚温热的手便拉住了她,男人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胡婆子等人就在外面,九妹突然为赵愚出头,只怕会引来她们的怀疑。
“怎么,你这白面小生不服气吗?”瞿鹏毅嚣张挑衅:“看你与他们同桌饮酒想来是一伙的,还不速速离去,仔细一同得罪了书院,为家族蒙羞。”
“到底是谁为家族蒙羞还说不准呢。”七把刀见不得瞿鹏毅牵连九妹,腾地站起来驳了回去。
“我为家族蒙羞?”瞿鹏毅哈哈大笑,猛地从袖中取出一只锦帕,锦帕上用银丝绣了一枚龟甲状徽章,正是白露书院的标志,另一角则铁画银钩地写着瞿鹏毅的姓名籍贯。
瞿鹏毅身边的白衣公子眼睛一亮:“瞿兄竟然已经得到了姓名锦帕!”
“惭愧惭愧,”瞿鹏毅好不得意:“并不想与诸君见笑,只是这小子咄咄逼人,不得已取出一证乾坤。”
九妹也愣住了,没想到这瞿鹏毅模样一般,学识一般,竟然也能入选,这白露书院择选生源的要求不是很高来着吗?
“书院这么大,凭学识入学的人还是占多数。”赵愚为九妹解惑道:“你瞧他的锦帕是没有包边的,可知是考取了书院的普通学生,这个榜昨日颁出,姓名锦帕自然已经送到他手中。”
“哼,你这病秧子知道的倒不少。”瞿鹏毅哼一声,他的确是书院最普通的入学弟子,但这也是入学了,总比他们这般不入流的废物强吧!
“原来还有寻常考试入学,”九妹点头,虽然即使如此,她也考不进来,但这瞿鹏毅的显摆她却可以动动手指就解决掉。
说到底,这白露书院还是姓张,她张家大小姐的身份还是最好使。
九妹兴致缺缺地等他显摆完,正想叫胡婆子进来时,身边的男人先她一步开口:“你刚才说的可作数?”
“什么作数?”瞿鹏毅不明所以。
“你指认我们是口出狂言的废物,还说若所说有误,便速速离去?”赵愚声音轻弱意外的沙哑磁性,他一开口,众人的目光下意识地被他吸引。
“这是自然,”瞿鹏毅不疑有诈,还攀咬道:“但我若拿出证据,你们就要立刻从书院离开,此生不许再踏入书院半步!”
这誓词可是太狠了,但凡来此的学生都是为了能有白露书院这个高门槛,若是令他们此生不再踏入书院,就是绝了他们后半生的出路。
人们议论纷纷,也不知这几人同瞿鹏毅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断他们后半生的出路,但他们都已经信了瞿鹏毅的话。
毕竟瞿鹏毅虽然张扬跋扈但他既然已经考取了姓名锦帕可见也是个人才,人品上应该信得过,故此不会无中生有,这病弱公子几人若真说过混入书院这种话,恐怕是难以进入书院了。
“当真?”赵愚慢悠悠开口,风度翩翩。
“当真。”瞿鹏毅冷笑,当日客栈再场的人不少,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