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仇应九妹请求将自己的巫力输给那盆紫金麻草,结果却毫无用处。
九妹撸起袖子就要给他传自己的法诀之力,可上官仇却摇摇头一副没救了的模样:“这草根本就不吸收我的巫力,九姐姐传了也是没用。”
“那就这么交给你爹,成吗?”九妹脸色有些僵,实在不行就只能说出赵愚傅家遗孤的身份,看看上官家和傅老御使间有没有什么旧情能攀了。
“哎,我爹的心思谁猜得准啊。”上官仇小大人似得唉声叹气,搞得九妹恨不得给他一拳,赵愚从她身后进门,安抚地拍了拍九妹的肩:“无妨,大不了带着病赖你一辈子,我倒也欢喜。”
九妹横他一眼,这家伙还一身相许上瘾了?
上官仇恶寒地打了个战儿,又纳闷道:“所以姐姐你五日来就种了这,这一株草?”
九妹指了指上边又发现空间不能暴露,只得硬着头皮道:“对啊,你爹说让我种出金麻草,又没说让我种多少金麻草,我种一颗不可以吗?”
上官仇张了张嘴,觉得这话也就九姐姐这种当世神人敢当着他爹的面儿说了:“那你去吧,爹就在他房里,不知道研究什么呢。”当然,以上官青冥的古怪,他知道什么的时候才算奇怪。
本着早死早超生的原则,九妹抱着自己的陶盆视死如归地往上官青冥房里走去。
房门紧闭,房中那一身黑衣的男子侧倚在榻上,以头枕着手,一直遮面的黑纱兜帽挂在一旁露出他足以令人惊艳的绝世容貌。
星眸如水,秋波如皱,丹唇不点而红,面皮保养得宜年至四十却无半褶皱反倒平分三分熟韵,竟是艳冠一方。只是这如花似玉的美人面上平添一道刀疤,从右眼角斜起入鬓,将娇容毁于一旦。
“什么人!”上官青冥刷地从榻上起身,黑纱飞扬遮住了面容。
“神医,是我。”九妹推门进来时那层层黑纱才降下,目光还错愕地停留在那丹红的唇色上,真美。
上官青冥猛地转过身,声音越发低沉闷涩:“种出来了?”
“是,”九妹没想到会被发现,将放在门外的陶盆抱入屋内:“神医请过目。”
上官青冥冷蔑一声:“过目?难道你能寻来大巫相帮不……成,”他的话卡在喉头,只因转身瞬间那抹闪过眼眸的紫色:“紫金麻草!”
九妹尴尬赔笑:“是,是紫色的金麻草。”
“荒唐,你当我不识得紫金麻草吗!”上官青冥仿佛被戳中要害般瞪向九妹,女孩子瞬间领悟,所谓紫金麻草并不是她口中的紫色金麻草,而是一个品种的名字。
而且看上官青冥的模样,还是一个很珍奇的品种。
九妹放下心来,任由上官青冥抱走陶盆,施施然站在一旁等候。
“你这土是打哪儿寻来的?”上官青冥一族两门绝学之一就是培育灵药,他自然分辨得出九妹能培育出紫金麻草的根源在于这盆红土。
“土?咳,这就是寻常地里的土啊。”九妹当然知道瞒不住上官青冥,不过她不是一个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此番有拿得住上官青冥的东西,她当然不会随便交出去。
上官青冥冷哼一声,他岂会不知九妹的刁钻。
当日在北河郡主城的宅院里,要不是是九妹一准捏住了他的要害,声声让人逼着仙参根琥珀打,他早就抢了东西走人,哪儿还会有后面这些麻烦事。
“你想借此要挟我?”上官青冥也是玲珑心思,他架子端得十足:“紫金麻草虽然难得,却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打翻了。”
九妹扬了扬下巴,打定主意不说这盆红土的来历:“不论是否稀罕,我且如上官神医所言种出了金麻草便是。”
上官青冥面纱下的嘴角抽了抽,手指下意识地捏紧。
九妹见他不言,心中窃喜,看来赌对了。
她就猜连上官仇都不知道的紫金麻草是个稀罕物,这上官青冥奸商本色,是在诓她,果不其然。
上官青冥沉吸一口:“好,我且告诉你,这红土十分难得,若使用得当是可以将那琥珀中的仙参根培育出来的。”
“什么?”九妹也是吃惊,原来银品土壤竟有这番本事,那金品土壤岂不更加神奇?
要知道,兑换银品土壤是她祭司时就能做到的事,此刻她已得到荆州鼎晋升为大祭司,自然可以花费代价兑换金品土壤,只是这土壤代价昂贵她此刻空间地方又太大,九妹有些舍不得。
“自是如此,我查过典籍,仙参根是比古莲子还要稀罕的灵物,若是以灵气充裕的土壤培育,自然能结出珍惜灵物。”上官青冥十分心动。
对于他们上官一族来说,修炼巫决的另一捷径就是培养灵草,与灵草一同呼吸灵气,以快速修炼。
若她能得到并复活这枚仙参根,着实突破有望。
“你这红土到底打哪儿来的?”上官青冥也不废话,径直问道。
九妹冷笑:“上官神医这是求人的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