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被人指着鼻尖,是什么时候来着?
九妹挑着眉毛想了想,没想起来,似乎已经有些时日了。
“你又是谁?”九妹冷冷道。
“我是赵家五爷。”来人折扇一和,在手上颠倒着玩耍:“今日来,是要你交出我赵家的宝贝的。”
“赵家的宝贝?我怎么不记得我这院子里有你们赵家的东西?”
赵五爷翻了个白眼:“你小子忘性可真不小,刚偷了我赵家的仙参根琥珀,怎么,反口就不承认了?”
“你说什么偷!”七把刀怒喝,若有人说他偷,他还乐得承认,但说九妹就是另一个味道了。
九妹眸色一凉,看来这就是赵诚翰所说,二叔祖派来的人了,竟然想巧取豪夺,真是没眼色。
“赵五爷是吧?”红衣少年背负双手,踱步下阶,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既然你说我偷,那就报官吧。”
“你,你说什么?”赵五爷愣了一愣,报官?这种事不都是双方对峙解决的吗?
莫昭抱肩微笑,一副看戏神色,七把刀也安静下来,真是好些日子没看九妹舌灿莲花了。
“怎么,赵五爷耳朵不好使吗?我说报官。”九妹笑眯着眼,环顾了一周围观的百姓,朗声道:“你指我偷你赵家的东西,总要有人证物证,状辞呈递给郡守府衙还是巫王宫都随便你,我等着你便是。”
“怎么,赵五爷这个受害人不愿意吗?难道要让我这个被告人去报官不成?”
赵五爷瞠目结舌,难道这小子是不知道赵家的财力吗?
还是说,他也有门路?
赵五爷心中拿不准,就见九妹招了招手,守门的护卫训练有素地上前行礼,红衣少年声辞朗朗:“去官府递状子,就说本公子昨日十分嚣张当众偷走了赵家至宝,穿过半个赵氏石坊都无人敢阻,今日赵五爷终于鼓起勇气来告状了。”
“噗嗤,是,公子。”那护卫没忍住笑出声来,不过很快憋了回去。
但周围的百姓已经听出来了,赵五爷口中所谓的“偷”,竟然是这位红衣小公子当众取走的,这怎么能叫做偷呢。
“等等!”赵五爷赶忙命人拦住护卫,大声辩解:“你是诈骗!你诓骗我表弟映祺与你赌石,还骗了赵诚翰的承诺,这件事我赵家上下都知道,赵诚翰根本没那么大的权力将石头赠予你,所以那块假山石还是我们赵家的东西。”
赵五爷道理说得溜,只可惜之前落了下风,此刻的话就总让人生疑,何况他对上的,是九妹。
“哦?我真是罪大恶极啊。”红衣少年笑笑,话锋一转:“可这跟赵五爷你有什么关系?”
“我……”
“赵五爷昨日都没在场,却说的头头是道,赵家众人都能作证,真是好大的气派,我好怕啊。”
九妹生得俏,围观的又多是女子,顿时对赵五爷一番贬低:“我看这分明是见财起意。”
“就是!原来赵氏石坊的少东家竟然是这样的人。”
“哎,这位妹妹说得可差了。”九妹一摇头,笑得梨涡浅浅,刚才说话的姑娘顿时小脸一红。
九妹却还未觉,认真地对一众百姓讲道:“这位赵五爷可不是赵氏石坊的少东家,他应该是赵家西府的子嗣,昨儿开出宝贝后,特意来此为赵家‘伸冤’的。”
红衣少年的俏皮让人捧腹,赵五爷的熊熊气势顿时成了笑柄。
“你!”赵五爷没想到这姓于的竟然是个伶牙俐齿之辈,还以为凭着赵家的名头能将东西夺回了,没想到吃了个大亏,丢了先机。
“大胆,你可知道我是为谁来讨琥珀的?!”赵五爷冷着脸。
“怎么,这回肯说实话了?”九妹扬了扬眉:“你不是为了赵家才来找我讨回被偷的宝贝吗?”
真是刁钻!
赵五爷被噎得一窒,气喘吁吁:“你好大的胆子,我们,我们官府见!”
不就是证据吗,他财大气粗,还怕没有证据不成。
“好啊。”九妹点点头,这些护卫都是秦相精心挑选的自然聪明伶俐,立刻会意:“属下这就去将王爷的手谕拿过去,为大人作证。”
“王爷?大人?”赵五爷被这两个词吓得腿软,可他已经应了讨回琥珀的事,又尖声喊道:“来人,去请大祭司为我赵家做主!”
“大祭司?”七把刀实在绷不住了,趴在莫昭身上笑得惊天动地。
巧合的是,还真有大祭司赶了过来而且不止一位,而且还有一位平时不常露面的灵祭司。
不为别的,悯宁殿下昨日在北河郡主城的灵鼎宫下榻就是一件大事,今日殿下突然消失,有人禀报是来了这个院子,这位灵祭司自然要赶来询问看是否哪里得罪了殿下。
这里是郡主城,灵鼎宫中做主的乃是一位巫,巫之座下还有三位灵祭司和县中的大祭司与祭司分工一样,三位灵祭司中之一,他的出现,令围观的百姓跪倒一片。
“灵祭司大人!”赵五爷也傻眼了,还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