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爷是谁?夏子瑜困惑,不就是醉乡居一个厨子吗,手艺再好也是个匠人之流。
夏文静看着她那副样子就想笑,夏子瑜故作聪明的时候最有趣了。
“你怎么不问问你舅舅?”
夏子瑜的脸刷地变了色,夏文静怎么知道她舅舅跟这件事有关?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件事跟我舅舅有什么关系?”夏子瑜死鸭子嘴硬,心里却越发打鼓,这件事一定有猫腻。
“没关系没关系,”夏文静连连摆手,笑得肚子痛:“走,我们去外面问问,谁是古爷。”
“你说谁是古爷?”夏子瑜攥紧了拳头,觉察到问题的关键人物。
夏文静歪着脑袋笑得狡猾,反问回去:“你说谁是古爷?”
真是个贱婢,夏文静竟然也学会绕弯子了,都是那个夏文姝教的!
夏子瑜怒气冲冲,夏九妹在采选大比上捧起一个林嘉磬打压她的风头也就罢了,现在连夏文静都在她的撺掇下这样和她叫板,真是气煞人也!
“小姐,舅老爷派人来了。”
“说!”夏子瑜冷冰冰喝道。
“雕女大人……”报信的人有些忐忑,他家老爷是要他瞧瞧告诉雕女的,现在这样,可以吗?
夏子瑜可没那个耐心,当着夏文静的面,她只觉得脸上无光,连一个报信的小厮都敢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儿了吗。
“你若是不想说,我可以让你再也不用说。”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厮怕极了,赶忙叩头道:“老爷说,古爷就是赵家十七爷,请您——”
“你说什么?”夏子瑜声音尖锐:“谁是古爷?!”
小厮瑟瑟发抖:“赵……赵家十七爷……”
十七爷,不是十六,不是十二,是十七。
赵家十七爷,赵家老祖宗的曾外孙,傅家遗孤,赵愚。
“你再说一遍,谁是古爷?!”夏子瑜怒不可遏,一道法诀之力擦着小厮耳边飞过。
“瞧把我们雕女大人气得,我来说啊,古爷,就是赵愚。”夏文静说到此处,已然笑得直不起腰来。
赵愚就是古爷,她要挖墙脚的古爷。
夏子瑜只觉得眼前一黑,倒退半步差点尖叫出声,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到底是做了件多蠢的事儿!
赵愚就是古爷,那舅舅给他送礼约他相见的事,就都是九妹设计好的了?还有母亲突然抓住彭嬷嬷小儿子“把柄”的事,也是设计好的了?
“贱婢,你敢设计我!”夏子瑜咬牙切齿,压低了声音怒喝。
能在家里不声不响地算计了她母亲的,除了殷氏她想不出第二个人。
这从一开始就是个计!
古爷就是赵愚,赵愚就是古爷。
这是他们故意放出风声,用来设计那些觊觎赵愚官位的人的圈套!
“她是为了嫁妆!”夏子瑜反应过来,难怪那个古爷指名道姓要林氏陪嫁的那顶灵雕凤冠,原来是知道她会找借口不给,所以要用这个圈套套走嫁妆。
“真是阴险!”夏子瑜怒骂。
“你还算不笨。”夏文静摊了摊手:“这句话是九妹让我替她转达的,我的可是,夏子瑜你这个蠢货还想当巫女,哈哈哈。”
夏文静大笑着,扬长而去。
夏子瑜正要追去教训夏文静,就听丫鬟急匆匆来报:“小姐,夫人怒冲冲地去了前门!”
“什么?”真是给她添乱!
夏子瑜无暇他顾,匆匆赶往前面,只期盼母亲不要太激进,说出什么难以挽回的话来。
“你母亲的嫁妆都是彭嬷嬷把持着,出了这么多漏洞,你问她好了。”王氏也很狡猾,以为拿住了彭嬷嬷的把柄就能全推到她身上,万事无忧。
“小姐,”彭嬷嬷再次见到九妹,瞬间红了眼眶。
“嬷嬷,”九妹安慰地拍了拍老嬷嬷的手:“母亲的东西您都打点好了吗?”
彭嬷嬷涕泪纵横,一个劲儿地点头:“都在,都在,夫人的东西,账册,老奴每天都要清点一遍的。”
王氏的脸色瞬间难看,意有所指地来了一句:“彭嬷嬷,你在说什么?不是已经被夫人花了大半了吗?”
彭嬷嬷一下梗着脖子:“王姨娘——”
“是夫人!”王氏怒声强调,丝滑的嗓音像一条被激怒的爬行动物:“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我当然想好了,夫人的嫁妆几乎没动过,也没有损坏,都在账册上记着呢!”彭嬷嬷献宝似得将怀里两大摞账册递给九妹,女孩子得意地看向王氏。
“你!”王氏尖声喝到一半,“母亲!”夏子瑜已经赶了过来。
“林姨娘的嫁妆当然要归还给二哥和十妹,这也是父亲允许的,您就别在逗十妹了。”
“你这孩子在胡说——”
王氏的话再一次被打断,夏子瑜这次已经将她拉了回去:“母亲,我先前已经将灵雕凤冠送去给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