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母女俩疯了吧?”夏永盛朝天翻了个白眼:“那是神女,是夏家长房,凭她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还是个庶女,想翻身?”
夏永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根本不给殷氏解释的机会闷头就走。
“母亲……”夏文静忧心忡忡地唤道,父亲怎么这样啊,连母亲的话都不听完,难道外面还有人肯真心为他谋划吗?
殷氏也是叹了口气,她和夏永盛分居两地感情自然日益淡薄,不过还好她早有准备:“无妨,娘给你姨母修书一封,让她劝劝你父亲。”
夏文静笑了起来:“媚姨娘待我最好,待母亲也最好,必定能帮忙劝服父亲。”
殷氏脸色稍霁:“媚儿是娘的亲妹妹,当年她陪你父亲去长安可是立过誓的,还……总之,娘还是很放心她的,毕竟她只有一个女儿。”
夏文静连连点头,陪父亲再久最后还不得靠她们这一脉存活,所以她并不认为媚姨娘敢搞什么花样。
……
夏文烨听说芳园的事连夜赶了回来,在了解情况后没有第一时间冲去灵鼎宫。
林子羽的莽撞已经是前车之鉴,所以他此刻站到了县衙门前。
“巫吏不相干,这是巫王陛下定的规矩,您就是来告状也是没用。”衙门里早有主事的书吏等着,而县令本人并没有露面。
夏文烨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我明白,只是想找莫昭问一问情况——”
“少爷病了。”书吏面无表情。
大人昨晚就下令让少爷和他们划清干系,此刻拘着人,岂能让夏文烨见。
夏文烨也听出个中深浅,望了后堂一眼,起身离开。
凭他一个没有家族庇护的孤家寡人,现在上灵鼎宫质问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如今莫昭又被困住,让他倍感无力。
实力,他迫切需要提升自己的实力,否则根本没办法保护好九妹和娘。
夏文烨眼中闪过一丝戾色,像一头因怒火而站起的雄狮。
“咯哒”一颗裹着纸条的石子从天而降,砸在他靴前。夏文烨抬头张望四周空无一人,只有县衙高耸的院墙,洁白无辜。
……
“要不我们打出去吧,我能开锁,九妹实力也不弱,赵愚那招数谁都没见过,肯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七把刀眼里闪着热切的光芒。
九妹照顾林氏入睡,无力地瞥了七把刀一眼,他可真是心大:“不管林子羽了?”
“对呀,娘娘腔被她们带走了。”七把刀又陷入冥思苦想,半晌才惊叫:“难怪她不怕咱们逃呢!”
“你小声些。”九妹嗔怪一声,替林氏把床前的帘子放下,走过去:“现在急也没用,我只是不明白,君赐在等什么?”
女孩子看向赵愚,男人笑容无辜,带着几分可爱与讨好。
“你用了什么手段让夏永清答应……婚事的?”九妹眯着大眼睛故作凶狠,审问赵愚。
已经过了正午君赐还没有来找麻烦,只能说明她遇到麻烦了。
九妹稍加思考就知道应该是赵愚的话是真的,夏家答应了两人的婚事,所以她这个没人管没人顾的夏家庶女现在是傅家遗孤的未婚妻,从此有了庇护。
赵愚眨眨眼,冷峻凌厉的轮廓柔和下来,带着无辜与腼腆,让九妹心跳无形中漏了半拍。
“也没什么,你被带走后我就回了趟赵家,不小心把金鸡的事说走了嘴。”赵愚嘻嘻笑着,还给九妹端了盏茶来,消火儿。
九妹想了想,顿时了然,血胆金鸡是重宝赵家人必定肉痛要上门索赔,如此一来夏家必会声名狼藉。
焦头烂额之下,若赵愚说那血胆金鸡是聘礼,夏家肯定忙不迭地答应。
所以君赐才被打个措手不及,到现在都没露面。
“这就是你说的脱身之策?”九妹瞪眼。
按赵愚的奸滑程度,肯定早在她开出血胆金鸡那天就想好了,所以这件事应该不是用来脱身,而是用来……求亲。
九妹忿忿地呼了口气质问道:“就算君赐不突然发难,你是不是也打算这么做了!”
“怎么会!”赵愚举起双手笑眯眯地哄着女孩子,又突然严肃认真地承诺:“我永远不会不顾你的感受而替你做决定的。”
九妹被他突然的深情款款弄得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地推开他,小嘴不服输地犟道:“那你就是早料到君赐会有这一招!”女孩子羞红着脸跑开,赵愚无奈地瞥嘴。
太聪明也是他的错咯?
七把刀缩在椅子里,蒙着眼睛的手分出一道缝隙偷窥二人:“完事儿了?”
九妹哼了声,瞪赵愚一眼把解释的任务交给他,自己跑去里间照顾林氏。
就在赵愚言简意赅地说完情况后,九妹突然惊叫一声,赵愚二人冲进来时,见九妹正沿着窗前查看,一旁的床上帘缦已经掀开,里面空无一人。
“林氏还能逃?她不是疯了吗!”七把刀怪叫。
“或许她只是受了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