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的手都在抖,她不知道夏子瑜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但她知道,要保护夏文姝。
“你有什么证据吗?”君赐轻飘飘地问道。
“子瑜派人查过了,当年那个奶娘……”
“什么人!”君赐突然冷喝,她身后的白婷立刻冲向门外,木槿惊惧,下意识地避开白婷抓来的手,继而装成摔到在地的模样:“奴婢该死,奴婢是来送茶水的。”
白婷看着自己抓空的手,眉头微蹙,厌恶地挥了挥袖子:“还不退下!”
当白婷回到屋里时,却对上君赐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个丫头和你们一样,是祭司境。”
“什么?”白婷与夏子瑜都是一怔,但神女境界比她们高,自然看得更准。
“夏文姝竟然有一个祭司境的丫鬟。”白婷祭司咬着唇,莫名觉得羞耻。
难怪那个夏文姝在西府寿宴上坐在她身前却没有半分惶恐,并不是因为她自认是未来的巫女故而高傲,而是因为夏文姝根本就习惯了祭司境奴婢的服侍,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夏子瑜心里也瞬间滑过诸般念想,父亲,一定是父亲的人。
父亲竟然派了个祭司境的奴婢给夏文姝,那他为什么还要捧着她,为什么还要给她希望?
夏子瑜好恨,但她更怕,因为木槿偷听到了,就意味着父亲知道了她的谋算。
这一次,她是真的没有退路了。
父亲给过她最后通牒,但是她违背了,如今,只怕扳不倒夏文姝,她就要步夏文静的后尘了。
“神女!神女您看到了吗,木槿就是证据!”夏子瑜跪倒在地,急忙解释道:“先前木秀就是发现了木槿私下去见陈姨娘,才被夏文姝找借口发买的,您要是能找回木秀,她一定能给我作证的。”
“哦?”君赐一副疑心未消的模样,心里却是欢喜。
夏子瑜这把枪,她使得十分顺手。
“若不是殿下刚才说见过夏文姝身上的胎记,子瑜也不敢说出真相,难道胎记还能作假?这木槿一定是林氏担心事情会被发现,所以从林家找来保护夏文姝的。”夏子瑜推测的头头是道。
君赐目光逐渐严肃。
“因为夏家开出了血胆金鸡,巫王已经想起了采选夏家巫女的事,相信消息在朝祭前后就能传递下来,若夏文姝身份有疑,夏家就是欺骗巫神,其罪难赦!”
“采选巫女?”夏子瑜差点尖叫出声。
如果因为夏文姝的身份是假而触怒巫王,令夏家失去采选巫女的资格,那夏文姝必定没有活路。
可是,她也一样失去了飞上枝头的机会啊。
“神女殿下,我父亲是被欺骗的,他是被林氏欺骗,何况历代采选都是允许夏家所有女儿参加的,求您看在子瑜大义灭亲的份儿上,再给夏家一个机会吧。”夏子瑜哀戚叩头。
君赐面纱下的唇角冷冷地瞥着:“好了,先查清这件事再说吧。”
“是,子瑜这就去,不过还请神女殿下行个方便,为子瑜……撑撑场。”夏子瑜借机拉大旗,她实在担心夏永清现在就对她动手。
君赐扬了扬下颚,听到一切的白婷祭司立刻上前,给夏子瑜这种小角色撑场面,根本不需要殿下出马。
夏子瑜抿了抿嘴,还是跟着白婷祭司出门,在夏家园子里逛了一圈。
“殿下,夏子瑜说会去找木秀回来作证,请您先稳住木槿,不要让她走漏风声。”
“好。”君赐登上马车,一面派人找来了木槿。
“木槿,看来夏子瑜是要诬陷九妹血统不纯,我得去告诉她,你要与我同行吗?”君赐掀开车帘,对车窗外的木槿道。
木槿一怔,虽然君赐和夏文姝是好朋友,但她还有些分寸:“殿……殿下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君赐眉头一蹙,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看来你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夏子瑜说文姝的身上有胎记,她是夏穗,还说真正的夏文姝已经死了,她有证据。”
“不可能,小姐身上根本没有胎记,我们都看过的!”木槿激动地攥紧拳头。
“我们?”君赐挑眉。
“是……是我们这些大丫头,我们都服侍小姐多年,不会看错的。”木槿急中生智道。
君赐点了点头:“那就好,虽然我相信文姝,但夏子瑜也必不敢空口乱说,只怕她还会想法子污蔑九妹,我还是先去告诉她一声吧。”她一挥手,马车便开始前行。
木槿有些焦急,就听君赐轻声:“算了,把她也带上吧。”
“多谢神女!”木槿惊喜道,心中对君赐已经很是信任,没想到,自己的妹妹还能交到这么好的朋友。
君赐带着千恩万谢的木槿赶往芳园,彼时,夏九妹正在院中练习雕工。
一直骚扰她的赵愚四人组已经回了君山县处理酒坊的时,而她的雕工有了长足的进步。
因为她脑子灵活,发现了一条练习技能的捷径。
那就是先用技能点加持,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