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场赌石,夏九妹是腰酸背痛,但也收获颇丰。
夏文静被撵去君山脚下的清心洞,殷氏也陪她一同前去,那块羊脂白玉盘便是她的了,而现在齐芸祭司开出的黄玉也理所当然地归她这个获胜者所有,再加上她应得的这块银品玉牌,她现在是随时可以破入七级。
想想之前连升两级带来的巨大进步,她委实心动,恨不得立刻就吸收玉牌晋级。
“那就不多叨扰了。”神女命人将齐芸带走。
夏大老爷看了夏文姝一眼,最终还是请了神女下榻夏家,夏九妹早就料到夏大老爷会这么做,听得有些心不在焉,而神女只是客套一番,并没有说来或是不来。
“那我们也告辞了。”赵愚知道夏大老爷对他不满,所以在对方开口送客前,先一步带着三人组告辞。
“哎?不对啊!”
林子羽的大嗓门从老远传来:“咱们可什么都没拿啊,那个血胆金鸡,不是九妹替赵愚选的石吗,还有那七颗玉珠,就算是你送给九妹的,也得,哎呦,你打我干什么!”
莫昭恨铁不成钢地瞥他一眼。
赵愚微笑:“该属于我的时候,自然会是我的,现在,它们应该留在夏家。”
林子羽被绕得迷迷糊糊,七把刀却无比崇拜地看着赵愚,一面鄙视道:“你傻啊,赵愚的意思是,这些都是聘礼!要是哪天他们夏家对九妹不好,或是不许九妹嫁过来,嘿嘿,那这两件东西啊,就得论一论姓甚名谁了。”
……
夏九妹跟着夏大老爷回了石坊大堂,还有些心不在焉。
她并没有听到四人的打闹,只是刚反应过来,这血胆金鸡,似乎有赵愚的一份。
因为东西虽然是她开出来的,但名义上,是她替赵愚选的原石,所以开出的东西应该属于赵愚。
女孩子眉头微皱,她原本该注意到这件事的,可刚才怎么就自然而然地忽略了赵愚的那一份。
难道,她心里已经默认,她们两个是一体的了?
呸呸呸,胡思乱想什么呢!
夏九妹摇了摇头,赵愚虽然不像他表现出来那样的玩世不恭,反而城府极深,但她感受得到他对自己的好,应该就因为这样,她才会理所当然地将赵愚划为自己人。
也怪他,怎么吊儿郎当的,什么都不要就走了?
“姝儿,你在想什么?”夏大老爷唤道:“为父在问你,西府老太爷的寿礼,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没,没有啊。”夏九妹缓过神来赶忙应道,心里略微有那么一点儿不舒服。
难道父亲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不妥之处吗?
“父亲,那血……”
“姝儿,你虽然赢了齐芸祭司,但也不要骄矜,”夏大老爷打断道:“不管怎么样,子瑜的境界的确比你高,你还需努力才是。”
夏九妹正色:“是,请父亲放心。”
“嗯,刚才子瑜说要替文静偿还欠石坊的银钱,我已经应下了。”夏大老爷饮了口茶,慢慢道:“就让她这几日来石坊帮忙清点玉石。”
夏子瑜那么聪明的人,自然知道怎么做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所以夏九妹对此并不惊讶,只是夏子瑜留在石坊里,让她有些不安。
恐怕她又要借机弄出点儿什么幺蛾子来。
不过,父亲已经做了决定,她也不好多说。
“既然你对寿礼没什么想法,为父建议,你可以从这两块玉中选一块雕成灵雕送给你二叔祖。”
“什么?”夏九妹顿时像护雏儿的鸟儿一样炸起毛来,竟然敢虎口拔牙夺她的宝玉!
“你这是做什么,”夏大老爷好笑地摇头:“你二叔祖今年准备的那份回礼,可是一处私园。”
夏九妹顿时瞪大眼:“私园?就是,就是有园契的那种,完全属于自己的,私家园林。”
“嗯,应该是临近君山的那片芳园,这是你二叔祖听说你上午获胜的消息后,特意定下来的。”夏大老爷提醒道:“这片园子不止地方好,果木品类也多,还临近一处玉矿,原本是你二叔祖做奉常时得到的一块赏赐。”
女孩子颇为心动地砸吧砸吧嘴。
一块灵雕,换一片私家园林,似乎还是后者更合适吧。
而且,大周朝的园契都是和奴契在一起的,守园子的人少说也得有百八十个吧。
这对于夏九妹来说,可是不敢想象的。
因为她到现在还没有查清那只蛰伏在暗中随时准备取她性命的黑手到底属于谁,所以有这么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地方,加上百十来号人,可就意味着是久违的安全感呐。
更重要的是,如果有了私人园林,她再从系统中兑换点儿什么的话,不就有了出处?
“二叔祖对我可真好。”夏九妹发自肺腑地感叹。
没错,在夏文姝的记忆里,她的祖父母都很讨厌她,只有西府的二叔祖没有因为君山神女和她的“愚笨”而厌恶她。
听到这个好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