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光罩里响起了萧天伟兴奋的叫声,陈阵不在里面,出来了,那就是输了。
观众都眯着眼睛往两旁看,踮着脚尖往对面看,想看陈阵是从哪里出来的,可是没人找到他。
光罩收回去,萧天伟和他那条森白的尾巴重新出现在众人视野里,果然,空地上只站着他一个人,陈阵不在。
“我赢了!”萧天伟看向肇安,他的目的是杀死陈阵,可陈阵太难对付,从开打到现在,虽然过去的时间不长,但他一次都没能打中陈阵,杀死似乎是件不可能的事了,那就退而求其次,赢得胜利。
肇安并不是裁判,他只算作是这场赌斗的会场主办人,不过既然萧天伟问他,而他又是和陈阵他们系在一条线上的蚂蚱,这时肯定是要表达的,否则换一个人,看不到陈阵,说不定真会宣布陈阵输了。
他慢条斯理的站起来,背着手,环顾一圈,咂了咂嘴,说道:“不好判断啊,要是他真出了场子,那为什么看不到他呢?”
萧天伟也在找,确实没有找到陈阵。
楼智康冷笑着站起来,指着肇安说道:“你这狗官!我可是知道的,你和他们有关系,和他们是一伙的,今天我就看着你判,你要是敢包庇他们,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肇安差点脱口说出“我是官员”这四个字,不过这句话对范虎没用,对楼智康大概也没什么用,扬城的官员肯定不会为了他去得罪楼家二少爷,所以这句话他不会再用了,如果手里真有实权,也不用自称官员,直接让手下去把楼智康的嘴捂上就行了。
他要继续往上爬,不过在那之前,得先解决好眼前的事。
“楼二公子。”肇安从容不迫的说道:“先抛开我是否和他们有关系这件事不说,这里近千双眼睛看着,我能包庇谁?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输谁启大家都能看得到,咱们扬城人可不会弄虚作假,这些英雄好汉又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物,我要包庇谁,以后哪还有脸在扬城呆下去?”
不少人是见过他当初勒索陈阵的,扬城的官员也都有自知之明,弄虚作假的人可多了去了,见他居然能着脸说出这样的话,都替他脸颊发烫,不过这话说得也漂亮,观众们都大声称赞,官员们也微微颔首,看出来这人面相虽然不好,却是个人才,态度不卑不亢,还能厚着脸皮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既吹扬城,又捧结石猎人,真是深谙做官的道理。
肇安可不知道,他今天一番努力,忙活半天,给官员们留下最深印象却只是这一句话。
“那你还不判他输?”楼智安指着空地,瞪着肇安吼道。
“判谁?”肇安一脸茫然。
“判……”楼智安愣了一下,又把手缩了回来,说道:“当然是判不在场子里的人输。”
现在空地上只有萧天伟一个人站着,他要是说出“判他”二字,肇安说不定真会判萧天伟输,毕竟萧天伟是代表楼智安来战斗的,他可以代表萧天伟认输。
肇安笑了笑,说道:“楼二公子别着急,咱们看不到,不代表蒙眼人离开了空地,他不在地上,说不定是在地下,只要不离开空地范围就不算输,太早下结论,是容易闹笑话的。”
其实不止是他,大多数人都猜到了陈阵躲在地底,地被尾巴抛得松软,大小坑洞无数,换作是他们,他们说不定也会用这样的方式去躲避强光,只是看不到尾巴的动向,比较危险而已。
萧天伟低头看着地面,尾尖绕成一个圈,撑着地,然后伸长,将他身体撑到了十多米的空中。
俯看下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较大的地洞,他的尾巴可没那么粗,挖不出那么大的洞来,洞旁还垒了一圈土,站在地面不容易看到,可是在空中,想不看到那个洞都难。
落回地面,萧天伟笑着,装模作样的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尾巴像蛇一样游到了那个洞口,慢慢探了进去。
洞不算深,往下伸了一米左右就打横了,但这已经超出了尾巴挖出来的深度,尾巴最多钻进地里半米左右,不知道为什么,陈阵挖出了更深的坑。
萧天伟皱着眉头,注意力都放在了尾尖上,表情和那天段征明把指头伸进壮汉伤口寻找划断的血管时一模一样。
尾巴是触碰着洞壁往里伸的,以免有岔道,地道蜿蜒曲折,弯来拐去,也不知道有多长。
观众也通过时间的长短和萧天伟的表情看出来了,那个地道似乎很长,如果只是为了躲避刺眼的光亮,完全没有必要挖那么长的洞。
过了两分钟左右,萧天伟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尾巴居然碰到了洞底,却没能碰到陈阵。
洞绝对是陈阵挖出来的,如果先前就存在,刚才一番折腾也塌了,这么短的时间,能挖出这么长一条地洞已经算是很难的事,绝对不可能挖出另外一条。
“我知道了。”萧天伟自言自语道:“洞底是假的。”
他微微缩回尾尖,然后勐的往前一刺,果然,把厚约二十厘米的洞底给刺穿了。
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