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林殊昀拍了一下热气翻滚的水面,挑起一道水柱砸向还坐在池边的南衾身上,微挑眉头,“说说吧~”
“嗯?”南衾把垂在身前的头发甩到身后,直接进入水中,连身上的棉衫都没有脱掉。
“你呀~”南衾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好奇心还真是重的很。”
“我好奇心重?”林殊昀反手指着自己,“算了,你爱说就说,不说拉倒。”
“好好好,这就跟你说。”南衾俯身下来,附在他耳边叽里咕噜的一阵好说。
“什么?”林殊昀震惊的看着他,消化着刚刚他和自己说的话:这真是太荒谬了,哪有做母亲的拦着自己儿子纳妃招侍的,难道那不是她亲儿子,不愿意让他延续血脉,稳定皇位吗?
“嗤~”南衾听到他嘟囔出声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真说对了,那还真不是亲娘,她当年生了个女儿,与一位受宠的妃子换了孩子,那个孩子,就是现在的我,所以……”
“哎~竟是这样~”林殊昀看着南衾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拉过漂浮着的托盘,“来,喝杯酒吧,让我也尝尝宫中的御酒是个什么滋味……”
“不过寻常罢了~”南衾端起一杯酒水勾过他的胳膊,“来,我们试试交杯酒,看能不能为这寻常的酒水添一道儿不同的风味……”
林殊昀举杯一笑,绕过南衾的胳膊,“干杯~”话罢,抬手饮下杯中物。
“干~”南衾看着林殊昀直接喝了下去,随之饮下自己手中的酒水,在林殊昀放下杯子的时候,压着他就亲了上去,口中的酒水也度到了他的口中,辛辣的味道在口中翻滚,让两人有些熏熏然。
南衾松开林殊昀,看他靠在池边,抹了抹刚刚顺着两人下颚溢出的银线,手指捻了捻,邪气的笑了起来,“感觉怎么样?宫廷御酒的滋味?”
“……”
两人一夜缠绵,早起又各忙各的的去了,只是这一忙起来,又是许久不见。
这日,林殊昀正领着羽林军操练,可就见一内侍急里慌张的跑了过来,“朱首领,赶紧去御书房吧,皇上早朝发怒了,回来后,自己在御书房谁都不见……”
内侍话还没说完,林殊昀可跑的没影了。只是要说这内侍为什么来找林殊昀,还要说最近这几个月他和皇帝闹的尽人皆知的绯闻,当然,是秘密的绯闻,所以,在没人能劝的了皇帝的时候,找他就对了……
林殊昀停下脚步,喘了几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轻敲了敲御书房的门。
“滚!”一阵吼叫声让林殊昀敲门的手顿了顿,“皇上,末将请见。”
屋内静默了一会儿,可见门被打开了一个小缝,林殊昀随即就窜了进去,看着站在门后面,满脸沉郁的南衾,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
拉着他坐到榻上,给他倒了热茶,才开口道:“发那么大火,出了什么事儿?”
南衾本来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像是落败的公鸡,“边关又起战事,满朝大臣竟无一人支持我开战的,还说什么求和,说国库空虚,粮草缺乏,支持不了一战……真是气死我了,都被人打上门了,还畏畏缩缩的!”
“先喝口茶,消消气,可别被他们气着了,不值当。而且,无灾无祸的,今春收上来的粮食还不错,怎么就没粮草了?这后面肯定有太后给他们撑腰,他们才敢这样做……”林殊昀端着茶杯,沉思了片刻,“若是御驾亲征如何?太后即便想掌权,也要有你这个儿子在,你去打仗,怕她是最希望你能安全的人了。”
“这个主意不错,虽会引来穷兵黩武之名,但至少是照我们安排的方向走了。”南衾起身,在榻前的空地上来回打转,“就这么办了!”
“嗯,顺便我们也看看刘楠去,好在他跟前演上一出好戏……”林殊昀说的戏谑,让南衾看的打了个冷颤。
“好,听你的。到时候,就看我们的了。”
不出一日,皇上有意御驾亲征的消息就扩散开来,本来得意的大臣们又抓耳挠腮起来,甚至又求见太后去了。
“哦?”太后看着在自己面前跪地哀嚎的丞相,放下手中挑着香料的银簪,“皇上真说要御驾亲征?”
丞相停下了哀嚎,尴尬的点了点头。
“看来,哀家还真是小看我儿了。既然皇帝金口开了,哀家也就拦不住了,你们就好好准备吧。”太后说完,面露疲色,让丞相跪安了。
屋内香气袅袅也不能让太后开怀了,伺候的清露也来宽慰起了自己的主子,“娘娘,皇上那里肯定听您的话,不如您去与皇上叙叙话?”
“哎~算了,即便哀家去了,也管不了什么了。皇上已经打定主意了,哪里听得下哀家的话……”
“娘娘……”
“罢了,随他去吧。等他失败了,他就知道哀家的好了。”清露服侍着太后起身,道:“娘娘一心为皇上着想,有一天他会知道娘娘的心意的~”
南衾得知丞相求见,不禁笑了一声,知道这老狐狸见过太后了,想是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