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一句话也难以出口,久而久之我就被唤无名了。”
南一船:“……”
他好想笑。
虽然无名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甚是怀念,但他就是想笑。
南一船好不容易忍住笑意,问他,“那你究竟叫什么?”
无名陷入了沉思,他喃喃道,“很久没提起了。就连师父在平日里也是唤我无名,我……可能是叫……”
他没说出来,而在此时无名身后那开了一条缝的窗户被人打开了,出来一个裸着上身的肥胖男子。
南一船跟他对上了眼。
那男子脸上浮满怒意,拍着窗棂脱口就骂,带了口音说话又快,南一船没听清他在讲什么。
无名没回头,搂住他的腰飞快撤离此地。
他把南一船放回了醉笑居门口,劝诫他道,“不准再进风月场所,这是邪淫,你是个出家人,应该懂这个词,对吗?”
南一船点了点头。
无名拍了拍他脑袋,轻声说,“我还有事,你快回沁心堂去,千万别迷路了。”
南一船又点了点头,无名让他先走,他乖巧地往回走,走出几步回过头,无名还在原地看着他,见他回头,挥了挥手。
南一船回过头继续走路,跟系统说,“他绝对是去解决生理需求了。”
系统:“???”
“你看不出来?你还是太年轻,”南一船说,“看他那样子就是听墙脚听出感觉了。”
系统:“……”他疑惑地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南一船嘿嘿一笑,“家传秘术。”
他回到药堂里睡了一觉,第二日起来并没有啰嗦的人来骚扰他。
南一船不太习惯地起床换衣,照例去坐堂给人诊病,度过了平淡的一天。
第二天第三天,别说是无名,就连富商也没来打扰他,平静的就好像他们俩都放弃了一样。
就连静姝也来问他无名在哪,他怎么知道啊为什么要来问他。
“毕竟他平时都跟在你身边跟着,”系统说,“而且他也没有偷偷跟着你,需要我探索一下附近他有没有在吗?”
南一船正在照镜子看自己有没有长出头发,听到他这么问奇怪道,“为什么要找他?”
系统诡异地沉默了。
南一船悲伤地发现自己还是没冒出一点发茬。
没有无名,他好几天都能睡到自然醒,虽然不习惯却也有些无趣,他实在无聊,又捧起了原著,重点翻了下女主跟剩下三名男配碰见的场景。
原著是实时更新,又是上帝视角,他还能看到他人的心理描写。
……只是书中槽点不能更多,什么叫释凡想要解释却最终没有开口?
南一船靠着这个跟系统吐槽度过了这几天。
这天南一船醒来的时候,窗外人声嘈杂,待他换完衣服去了前厢,惊愕地发现铺内正在关门。
“释凡小师傅!”有人喊了他一声,是沁心堂内其中一位的伙计,“就等你了,快来吧!”
那伙计冲他招手,南一船迟疑地走出来,看他们动作迅速地关门不由问道,“这是准备去哪?”
“你睡糊涂啦小师傅?”伙计提起了手上的花篮,面带关怀说,“今日杜将军凯旋,大家都要去街上迎接呢!”
“杜将军?”南一船愣了下,“杜翔?”
“正是杜翔将军!”伙计抽出了一朵花递给他,等南一船接过才笑道,“我们走吧!”
沁心堂地处偏僻,平日里若不是想来寻找释凡,街上人也不会很多。
他们绕过前方的拐角,便能看到大批的人群朝同个方向移动。
这场面比那日的元宵节还要盛大,人山人海,有许多人手里都拎着花篮,更有一些姑娘们缠着面纱,头上戴着花儿,挤在人群中。
那些富贵人家的女儿们则是上了路两侧的酒楼茶肆中,在栏杆处期待地等着。
她们眉眼皆是紧张与兴奋,相互牵着手细细窃窃私语,偶尔掩嘴轻笑,不时地向城门处张望。
这条路由城门起直通皇城,早就有侍卫拦在大道两侧,拦住疯狂热情的百姓们,分开一条畅通无阻的路来。
小兵在城门上远远看到了军旗,惊喜欲狂地跑过去,冲传话兵喊道:“将军归来了!我看到军旗了!!”
那人一直在注意上头的状况,听到此话立马接过喊道:“将军归来——”声音铿锵有力,响遏行云。
一声传过一声,此伏彼起,众人顿时沸腾了。
整齐的马蹄声与脚步声浩浩荡荡传来,众人的声音愈发洪亮。很快,领头那人驾着马,带着人进入城中。
那人穿着一身黑甲,身披赭红披风,将头盔摘去,露出他那张棱角分明,颇为英俊的脸来。
他富含深意的眼眸带着怀念,将此刻的场景一一映入眼底,张口说了一句话。
离得远的人根本没有听清他到底说的什么,但是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