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太狠了,真他么的狠!
对敌人狠的人不算是真的狠,对自己狠的人才是真的狠,能狠下心来拔掉自己十根手指的人更是狠上加狠!
秋天静默有揪心的看着绿色烛火下生的一切,心里无限的震惊,更让秋天惊讶的是,当女人将自己的十个指甲全都拔掉的时候,那诡异的绿色烛火又恢复了暗黄色,而女人眼中血一样的红色也慢慢变成了常色。 小 说.⒉3TT.
红色眼珠变成了黑色,正常人人一样的黑色。
“嘘......”一声如释重负的嘘气声带着从地狱中死一回又回来的解脱。
秋天终于明白女人刚才为什么把那粗大的绳子绑在自己的腰上了,如果她不把自己绑的死死的,她很怕自己根本扛不住那种剧痛。
女人丢掉了沾着血斑的钳子,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了刚椅子上,她他拔掉了十根手指上的指甲盖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七百个毛孔中渗出来的冷汗更是将她的衣衫打湿。
“咔擦....”
绳索自动解开,女人却一动不动的瘫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慢慢的,女人的喘息声归于寂静,屋子里也安静成了一片,窗户外的那双眼睛依旧看着屋子里的女人,眼睛上的两道剑眉出奇的皱的很紧。
时间又仿佛过去了整整一个世纪,女人悠悠转醒。
女人颓然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她身子虚弱的厉害,一个站起来的动作她几乎试了十几次才成功,站起身之后,女人起身走了几步走向冰箱。
十根手指头还在汩汩流血,一滴滴血滴在地板砖上,不知是灯光的原因还是秋天视线的原因,他总是感觉那滴在地上的地板砖上的血不是红色,而是黑色,墨汁儿一样的黑色。
女人步履蹒跚的走向冰箱,打开了冰箱的门从中又拿出了两罐啤酒,她用滴着血没有指甲盖的手指硬生生的扣开了啤酒上的拉环,指尖滴落下的黑色血液似乎滴入了啤酒中,可女人也不在意,她拿起易拉罐,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酒入肠,酒精中的麻痹作用似乎让女人稍稍减弱了些许的痛苦,女人手指轻颤的捏紧了易拉罐,轻步移到沙前又默默的坐了下来。
蜡烛似乎要燃尽了,女人的力气放佛用尽了,她抬起血糊糊的手指轻触在面颊上遮住的一层黑纱,轻轻揭开。
面纱徐徐滑下,而窗户外的那双好奇的眼睛也是越瞪越大,等面纱终于滑下的时候,窗户外的眼睛吃惊的瞪到了最大,那双眼睛的主人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面纱下是一张白净无暇的脸蛋,那张脸上带着死人一般的惨白之色,但再苍白的色彩也遮挡不住女人那绝美的容貌。
秋天看清女人容貌的那一刹那便愣住了。
因为,那女人的样子对秋天来说很熟悉,很熟悉。
白...白千茴?真的是她?!
秋天一只手使劲的揉揉眼睛,再三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烛火中的那张惨白的脸分明就是白千茴的脸!
白千茴?怎么是她,怎么会是她?
秋天真的没有想到,杀人狂魔居然是白千茴。
她不是医生吗?天海市市立医院眼科的主治医生,一身医术高,以治病救人为天职,她一个医生,专门救人的天使,怎么转眼见脱下了白大褂之后却变成了黑衣女恶魔?
谁能告诉秋天答案?似乎没有人告诉秋天答案,秋天问自己这个问题,貌似也想不出答案来。
白千茴,究竟是,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张脸,的确是白千茴的脸,秋天绝不会认错,但那张熟悉脸上的眼睛却是一双陌生的眼睛。
一个人眼神和容貌一样,都是固定的,白千茴的眼神是平静的,唯有在和病人诊疗的时候,她平静的眼睛会偶而放出一抹暖色,而此时此刻秋天看到白千茴的眼睛却是冷漠的。
冷漠如冰块,没有一丝丝人的色彩。
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有她的眼神怎么那么陌生,好像是一个陌生人的冰冷眼神。
秋天吃惊不已,他很想跃进窗户进去问一问白千茴到底怎么了,可理智又让秋天不能那么做,秋天忍住了冲进去的冲动,默默的趴在窗台上往房间里面看去。
房间内,白千茴颓然在沙上做了一会儿,指甲上的血也慢慢地止住了,待到血液干涸之后,白千茴轻轻缓慢又站了起来居然开始脱起了衣服来。
一件,一件,一件,黑衣脱了,鞋袜脱了,很快,她脱的只剩下身上的三点内衣,白千茴很自然的脱掉了衣服走向浴室去洗刷一下身上的汗水以及身上的罪恶,她没看到的是窗户上的那双瞪大的眼睛。
白千茴妖娆的身材直入秋天眼帘,笔直的双腿,光滑的小腹,丰满的双方,披肩的黑,白千茴身上每一处的肌肤都有人勾人心魄的魅力,秋天屏住了呼气,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白千茴的娇躯在他的眼中走远了。
“哗啦.....”她走进了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