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上的灯光一闪一闪,昏暗的灯光映出了地面的慌乱,夏一平眯着眼睛,首先看到了一条长长的血迹,一滩血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延伸到幽深的过道里面。
夏一平二话不说,掏出枪来打开保险,子弹上膛,刘阎王和李阎王匆匆对视一眼,两人一起把枪举起。
两人当前走了一步,一左一右挡在了夏一平的身后沿着血迹往前看去,夏一平皱皱眉,推开两人,绕过一条过道口,终于看到了血迹的来源。
一个老头倒在墙角,胸口有一个血洞还在汩汩的流着血,楼道中的血迹就是这老头的,夏一平一眼就看出,这老头是医院传达室的老陈头,平时很和善的一个人,却死在了这里。
夏一平走到老陈头身前,探出手指贴在了他的脖子上,脖子冰凉,全然没了脉搏。
夏一平钢牙咬碎,低声吼道:“走,跟我上去。”
夏一平一马当先走在最前,他贴在楼梯上,步子很快却又很沉稳,刘阎王和李阎王两人与夏一平三人呈犄角之势往楼梯上走去。
医院一楼,只有一个大厅和传达室的老陈头,医院不部分的护士医生都在二楼以上的病房或者办公室里,夏一平三人上了二楼,地面上纷乱带着泥水的脚印又让他们的心里一沉。
在二楼悠长的走廊尽头有一扇半开半合的门,门外全是带泥的脚印,走廊的脚印也一直延伸到走廊尽头的病房外。
夏一平给刘阎王和李阎王使了个颜色,两人会意,三人互为倚靠,快步挪向那个病房。
三人步伐很快冲到了病房外,夏一平举着枪,一脚踹开大门,枪口瞄准室内来回扫视着,同时口中发出暴雷似的大喝声,“全都不许动!抱头趴下!”
下一秒钟,夏一平看清了病房里的场景。
十几个医生和护士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尤其一些女护士的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那洁白的白大褂上沾满了泥水,一帮女护士抱在一团嘤嘤哭泣,唯一的两个男医生也都扶着眼睛抱着头一声不吭。
只有方百草一人举着医院的凳子挡在身前,她的眼睛愣愣的看着身侧不远处大开的窗户,表情复杂,在她的眼中,似乎有惊慌,也有惊讶,有错愕......
病房凌乱的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身穿囚服的犯人,这些犯人或昏厥,或抱着胳膊大腿下体眼睛在地上哀嚎,一屋子的犯人几乎没有一个还有战斗力。
刘阎王和李阎王见状心里顿时大喜过望,白捡的功劳不要白不要,两人掏出手铐扑向那些犯人。
夏一平愣了,他看了一眼满地痛苦呻.吟的犯人,又看了一眼躲在墙角的医生护士们,闷声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方百草张张嘴,刚要说话,就听背后有个男医生颤颤巍巍的抬起胳膊指着远处大开的窗户,“跑,跑了!”
“跑了?”夏一平皱皱眉,紧接着他神色稍稍一变,急忙迈开脚步冲到了窗户边上。
窗户下是一颗大杨树,夏一平刚冲到窗户前,隐约好像看到了有两团黑影从大树边上一闪而过,消失在了黑暗中。
“不好!”夏一平低声叫了一声,紧接着他便把枪别到了腰间,双手撑着窗台,一个完美的落地跳从二楼跳下跳到了地上。
房间里,方百草看到夏一平的动作,神情也是有些不安,她丢掉凳子急忙跑到窗外,窗下的夏一平身影也是一闪而过奔向了黑夜中。
方百草想了想,银牙一咬,裹上白大褂,双手撑在窗台上纵身从二楼的窗户下跳了下去。
“嘶.....”二楼虽然不高,但也有四五米的高度,方百草这一跳下,没有想到被雨水冲刷过的泥地是那么的滑,脚腕咔吧一声竟然崴了脚。
方百草倒抽了一口凉气,倒也没有惊慌,她抬起腿放在地面上,双手捏在脚腕上稍一拧了拧,只听得咔吧一声,错骨正位,方百草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跑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