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懂内功,内功初修炼之时没有什么明显的作用,可一旦当丹田之气生出内力游荡于全身经脉之中时,那人便成了三阶高手,内力舒筋活血,使人焕发强大的力量,一旦到了四阶,游离于全身的内力变凝固成了烟雾状归于实质,那样的高手更为恐怖,修炼到五阶,全身内力凝结成液体状,浑身血液由红变白,力量更是深不可测,到了六阶,液状的内力凝固成固状,那时才叫通天彻地,到了七阶返璞归真,固状真气化而无形,人的力量在那个时候也达到了顶峰,至于八阶九阶会变成什么样子,说实话,那都是传说,我也不知道。”
老枪笑着又说道:“你小子身上有一股蛮力,像是天生神力,如果你让你碰到一二阶的强者,你或许有一战之力,可一旦遇上三阶或者三阶之上的强者,你必死无疑。”
秋天点点头把老枪的话都记在了心里,至于老枪此言是真是假秋天已经没机会认证了,老枪倒是个三阶高手,可秋天总不能跟老枪比试一番吧。
更何况,秋天瞥向老枪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如果正面对抗的话,眼前这个枯瘦如柴看似没有一丁点战斗力的老枪会把他打的屁滚尿流。
这是一种天生的直觉,也是一种敏锐的嗅觉,老枪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不动的时候安静的像是一块木桩,可一旦当他出手的话,秋天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挡得住老枪的一招。
“哎,江湖上的这点事,你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接触了,我刚才说的话你就当是一听,听完之后忘了就行了,切莫当真。”
秋天微微颔首,端起一杯白开水来咕嘟咕嘟灌了个饱,他现在一口东西都吃不下,脑海里混成一团。
徐福华死时的残相,老枪与他所说的话,明天的决斗,一切的一切都在秋天的脑袋里搅动着,他的脑袋这会儿像是一团灌了水的浆糊,浑浑噩噩。
“轰!”
平地响起一声惊雷,食堂外的天空瞬间被一层乌黑色罩住,紧接着狂风呼啸,大雨倾盆直下。
“变天了,台风来了。”老枪霍然站了起来,他站在窗户边上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悠悠然叹了口长气。
秋天同样站了起来,他头也不回的冲入雨中,任由豆大的雨水击打在他的脸上,秋天默默的抬起腿,一步步一步步的往牢房的方向走去。
食堂里的老枪眯着眼睛看着在雨中越行越远的秋天,深邃的眼睛中透着一丝精光,老枪看着秋天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到牢房,猴子哥二麻子他们几个都在,徐福华撞死的墙面上的血迹已经被清洗干净了,仔细看也只能看到一道红痕,可弥漫在监狱的那股子血腥的气息却怎么也挥散不去,令人作呕。
今天的十号牢房格外的宁静,一个个都忽然变成了哑巴,什么话都不说,就连平时最爱说话的二麻子今天嗓子眼里也像是塞住了木塞子,一个字儿都蹦不出了。
徐福华的死如同一片阴影罩在了众人的头顶,十号监狱的几个人既感慨于徐福华死的突然,同时又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感叹。
秋天回到牢房就躺下了,躺在那坚硬的床板上,秋天无论怎么样都睡不着,他闭上眼睛,耳边就传来一阵阵轰鸣的雷声,睁开眼睛,湿漉漉的房顶好像能随时滴下水来砸到他的脸上。
“草,破监狱,滴你麻痹的水啊!”二麻子突然骂了一声,好像是屋顶漏水砸在了他的脸上,他突兀的家叫了一声,声音在安静的十号牢房来回飘荡。
猴子哥深深皱起了眉头,瞪了二麻子一眼,“别叫唤了,小心把徐福华的鬼魂儿叫来,晚上来锁你的命!”
二麻子胆儿一寒,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他瞥了一眼墙角的血迹,又壮了壮胆子嘟囔道:“狗日的监狱,咋就不塌了呢。”
“哼!黄海监狱建于建国初,到现在都快一百年了,年久失修,你小子再叫唤一声,说不定等会儿黄海监狱就塌了,砸死你个狗日的。”
“切,塌了正好,塌了爷就能跑出去了,再也不在这破地方呆了。”
二麻子骂骂咧咧的叫唤着。
徐福华的死了给所有人的心里都罩上了一沉阴影,平时大家呆在监狱里没什么,也都觉着习惯了,可自从徐福华死了之后,大家谁也不愿意一个人呆在监狱里了,好像监狱是个不能下脚的污秽之地一样,踩上一脚就有难以摆脱的厄运。
就连整天躺在监狱角落里雷打不动的呼呼大睡的老枪,自从徐福华死了之后他也没一个人呆在监狱了,老枪走出了监狱,时而在操场上溜达,时而又跟着猴子哥他们跑到矿区溜达,像是变了一个人,可老枪的精神头还和之前一样,浑浑噩噩,晃悠着脑袋,好像随时都能摔了一样。
一整个下午,十号牢房都是寂静之中度过的,到了晚上六点,监狱的集合哨叫起了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几个人。
“集合!集合!十一汇报感恩演出晚会马上开始!”
刘阎王和李阎王拿着扩音器挺着腰板站在楼道口,扯着嗓子干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