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兵抬起头,正撞着刘建军冷冰冰的目光,胡兵暗叫一声不好,脸上忙挂上一抹尴尬的笑容,说道:“刘队长,我,我,我什么都没听到....”
“你!”刘阎王面色阴沉,打死胡兵的心都有了。
胡兵被刘阎王瞪着,心里暗暗叫苦,真想打自己两耳光,你说你没事哪来那么大的好奇心啊,吓听什么啊,现在好了吧,被人抓着现行了,完了完了!胡兵可知道刘阎王是黄海监狱副监狱长刘伟强的堂弟,刘阎王要想他小鞋穿,分分钟就能玩死他,胡兵脸色变了数变,心乱如麻。
“你小子,胆儿挺肥!”刘阎王阴阳怪气的说道,“起来吧,咱们商量商量。”
胡兵忌惮刘阎王背后的副监狱长,哪敢不听刘阎王的话,手脚并用慌里慌张从地上爬了起来,胡兵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走向刘阎王哂笑道:“刘队长,您.......”
“啪!”刘阎王挥起巴掌,一巴掌打在了胡兵的脸上,瞬间胡兵那张肥头大耳的脸上多出了五个新红的手指印。
胡兵被打蒙了,嘴唇哆哆嗦嗦,半张脸鲜红,另外半张脸煞白煞白的。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刘阎王冷冷的说道。
“知道,知道。”胡兵脸肿成了猪头,说话牙齿漏风,嘶哑的厉害。
刘阎王又问道:“知道该怎么做吗?”
胡兵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回道:“知道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见,我也什么都不说。”
“嗯嗯嗯。”刘阎王满意的点点头,又伸出手来拍了拍胡兵的猪头脸,眯着眼睛笑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你说是吧?”
说完,刘阎王脸盘子一甩扬长而去。
等刘阎王的摇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道中之后,胡兵托着肿胀的猪头脸抽着冷气哀嚎不止,妈的,这王八蛋下手真黑,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打啊,胡兵心里大骂着张口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带着血丝。
胡兵回过头,看了一眼背后的病房,眼珠子胡乱转了转,一肚子坏水的他咬着牙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刚才在病房中刘阎王和秋天小瘦子的话一点没落下被胡兵听到了耳朵里记在了心里,胡兵恨恨的想着要不要进病房里面和那两个犯人‘沟通沟通’让他们俩明天咬刘阎王一口在监狱长面前告个状,到时候监狱长发起火来即便不把刘建军那厮开除了,也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可胡兵转念一想又不敢乱来,刘阎王和副监狱长的关系整个监狱都清楚,副监狱长的老婆就会刘建军的亲姐姐,胡兵担心要是让刘建国知道他在背后使坏捅到副监狱长那儿,即便是刘建军被监狱长革了职,那么他以后在黄海监狱也肯定没好果子吃。
思前想后胡兵还是咬紧压根把对刘阎王的恨意放到了心底,不过胡兵这小子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早晚有一天他得把今天刘建军给他的羞辱找回来!
胡兵‘哼’了一声,鼻孔扬的比天还高,一肚子火气没处发,竟冲着秋天和小瘦子病房的方向吼道:“你们俩,赶快睡觉,明儿个想想怎么说,还有都给我记住了,你们俩要是男人就不能太怂,党教育我们要敢于向恶势力作斗争,不能让一些人太过嚣张法外,懂吗?”
说完胡兵生怕他这句话被别人听到,老鼠眼瞪的溜圆后怕的往四周看了一眼,医院的楼道里静悄悄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更别说人影了,胡兵咳嗽了一声震亮了楼道里的声控灯,灯光大亮,胡兵的胆子又大了起来,哼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小调调窝在医院的长椅上裹了裹衣服。
病房中,小瘦子先辈刘阎王给吓了一跳,后又被胡兵暗喻的话给弄得满头雾水,他的脑袋探出了被窝纳闷的问秋天道:“天哥,你说那俩王八蛋是什么意思?咱们俩听谁的?”
秋天翻了个身子平躺着,说道:“不该打听的就别多打听,明天早上会有人来看我们,到时候我说什么,你就跟着说什么,机灵点,记住了没?”
“好吧。”小瘦子脑仁直发疼,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尖尖的脑袋缩回了被子里。
聪明人说话从来不把话说明白,向来都是点到为止,明不明白全靠你自己悟,小瘦子还是年轻,今年满打满算他才十九岁,还是个孩子。
秋天则不一样了,别看秋天也才仅仅二十岁只比小瘦子大一岁,但是秋天和小瘦子的人生经历不一样,小瘦子十八岁之前一直呆在山西老家那个与世闭塞的小村庄里,接受的消息都是淳朴的乡音乡情养成了小瘦子天性纯真,没有多少心眼儿。
可是秋天呢?秋天十岁那年父母出了一场车祸过世之后他和妹妹相依为命,十岁到二十岁入狱之前,秋天过惯了苦日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些年秋天为了养活妹妹和他自己什么脏活累活他都干过。
十八岁那年,秋天无意中接触了打黑拳这个行业,他有一双打破一切的铁拳,似乎天生就是个拳击手,在赛场上秋天打赢了无数场比赛赢得了死神的称号,同时,秋天也结识了一些混迹于三教九流的江湖人。
从那些小混混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