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犯?”监狱长诧异的瞥过秋天那张看似年轻的脸,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挥挥手吩咐那几个狱警,“你们忙去吧。”
“是,监狱长。”狱警们看着监狱长离去的背影,恭敬的脸上陡然多了丝狞笑,一棍子怼在秋天肚子上,“小兔崽子,走吧。”
秋天捂着肚子疼的皱起了眉头,这次他选择了沉默,再也不反抗,冷静下来的秋天看着身边高高的水泥墙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守卫,彻底没了逃跑的念头,在岗哨林立的守卫下逃跑下场一个,死路一条。
默默的,秋天任由狱警推搡着往前走。
犯人入住监狱之前必须要进行体检,所谓的体检就是测一测血压,量一量身高体重做做记录什么的,一个小时之后,秋天从体检室出来,变化的只是一身的造型。
原本的齐耳短发变得更短了,头皮上剩下了不到一厘米长的头发,监狱的理发师面无表情给秋天理了一个监狱通用的板寸头,秋天原本身上穿着满是血污的衣服也被换了下来,换成了蓝白相间的囚服。
秋天顶着个秃脑袋,穿一身肥大宽松的衣服,抱着一个只装着毛巾洗漱用具的塑料盆,捂着肚子一瘸一拐被两个狱警推着往前走。
监狱牢房阴沉,湿漉漉的地面泛着令人作呕的腐气,秋天低着头从一排铁门前走过,每走过一扇门,那扇关满了囚犯的牢门内总是飞出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冷冷的看着秋天。
“又来新人了。”
“哈哈,看着小子长得细皮嫩肉的,可以可以。”
“不知这小子被分到哪个笼子里面喽。”
秋天一直低着头,眼神涣散,呆呆的听着一声声刺耳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
黄海监狱关押着三四千名犯人,这些犯人大都是华东地区的罪犯,这些人形形**,什么人都有,有的犯的事小关个三五年还能出去,有的罪孽深重有可能一辈子都要在这里生活了,每个牢房里都有一两个被判无期徒刑的人,而那些对生活完全失去希望的人都是监狱新人的时候笑的最大声的人。
“小子,到地方了。”狱警押着秋天走到一间黑色的铁门前站好。
“咚咚咚...”铁棍砸在铁门上把铁门砸的梆梆响,狱警打开牢房把秋天一把推进去,抬起一脚踹在秋天的后腰上,把他踹的打了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不等秋天站起身就听狱警呵斥道:“9539,三区十号牢房,以后你就在这儿了,床头上有监狱行为规范守则,给你三天,把守则上面的东西都给我牢牢记清楚,三天之后要是没记住有你受的。”
狱警说完拿着警棍又使劲的往身后的铁门猛地敲了几下,其中一个狱警皱着眉头不耐烦看着监狱里十来双神色不同的眼睛,喝道:“十号房的都给我听好了,这小子新来的不是很安分,你们都给我看好他,出了事老子扒了你们的皮,听到了没?!”
“嘻嘻,知道了,刘警官。”监狱深处响起一阵阵嬉笑声,秋天没有抬头,他被推到这满是臭气的牢房里只觉着空气压抑的厉害,他想喘口气,可一张口却感觉整个肺都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刘警官嗯了声满意点了点头,夹起警棍迈步走出了牢房,临走之时,刘警官还不忘瞪乐秋天一眼,到现在刘警官还记得就因为这小子他们哥俩被监狱长骂了一顿,脚步一顿刘警官回过头看向十号监狱,突然补充了一句,“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你们几个替我管管他,让他知道这里谁说了算,懂吗?”
“额...”监狱里,大通铺上跳下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眼睛一瞬间咕噜噜转了好几圈,他嘿嘿一笑讨好似得对着刘警官说道:“刘警官,您放心,哥儿几个知道怎么做。”
“你们‘玩’吧,别闹出大动静来。”刘警官冷笑着看了一眼像是一块木头似得呆立在牢房门口的男人,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啪嗒,啪嗒......”狱警皮鞋踩过地面,清脆的皮鞋声越来越远。
三区一整排牢房忽然安静了下来,三秒钟之后,吵吵嚷嚷的议论声嗡嗡响起。
“你们猜这新来的菜鸟在猴子手里能坚持多久?”
“哈哈哈,就他那小身板,我敢保证不用三分钟他就得哭鼻子。”
“吴老鬼,我赌他三分钟之内就撑不住哭鼻子,三根烟的,敢不敢打赌?”
“干你娘哦,老子不敢跟你赌?来,老子赌他一分钟之内就哭的跟娘们儿似得,赌五根烟。”
“加我一个,我出五根烟。”
“我出三根!”
整个三区的牢房因为新犯人的到来而热闹起来,各种不同的嬉笑声嘲笑声响成一团,监狱里最好的娱乐方式就是看着他们眼中的菜鸟被虐,菜鸟哭声越大他们心里就越爽,病态的心理,疯狂的人。
十号牢房,整个三区最后一间牢房,也是在这条过道里光线最昏暗的一间牢房。
秋天站在牢房里,孤零零像是一只被丢弃的雏燕,四周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陌生也让他那么的厌恶,黑色墙壁如同地狱,他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