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佐”突然厉声吆喝:“既然知罪,还不给我跪下?”
“跪?大佐阁下,我们皇军不兴跪啊?”少尉心里想,我才不跟你跪,你已经是死人了,我还跟你跪?门都没有。一个死人还想吆三喝五,做梦去吧,你是活人,我听你的,你现在是死人,我为什么听你的?做梦去吧。
想一想,这个大佐也真够悲剧的,一个贴身居然对他怀有二心,如果是真的大佐的魂魄站在这儿,还不气死?
这个假“大佐”说:“想不到你这个平日里,对我毕恭毕敬卫队长,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是不是活腻了?你的心里话在告诉我:我才不跟你跪,你已经是死人了,我还跟你跪?门都没有,心里是不是这样想的?想说就说出来嘛,不要憋在心里。”
“大佐阁下,不是的,”少尉惊出了一身冷汗,刚刚有这个想法,他就知道了,玛德,到底是鬼啊,居然把我的心思看透了,我刚才和他的女人睡觉了,他会不会已经看到了啊?有意在这里截住我的?想到这些,少尉觉得太可怕了,人不能做亏心事啊,做了亏心事,腰杆就不硬了。
“大佐”又说话了:“对,你腰杆确实不硬了,我就是为了那个女人的事,才截住你的,好啊,好你一个少尉,居然在我尸骨未寒之时,就侵犯了我的心爱的女人,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还不给我跪下!”
少尉还想强撑着,站着与“大佐”理论,他不想去服从一个鬼的旨意,突然,少尉觉得自己腿弯被什么东西,狠狠一击,腿一软,双膝跪地,鬼子们一看少尉跪下了,“刷”的一声,二十四个鬼子,全跪下了,街道上跪了一片,
不兴跪,不想跪,却被人打跪下了,少尉更傻了,心更有不甘,少尉回头看了看,没别人呀,谁打了我?看到时靠我最近的士兵打的,别人也够不上打我啊?
确定方向了,少尉就质问跪在自己身后的这个鬼子:“是不是你踢了我的腿弯?害得我给跪了?”
被质问的鬼子,哭丧着脸:“少尉阁下,我怎么敢踢你呢?你就是借我一个胆,我也不敢呀?”
“就你算不敢,那你了看到谁踢了我的呀?”少尉继续问,
“没人呀,我没看到有人打你啊?”
这个鬼子有点儿不知所措,根本没人打他,为什么要问谁打了他?这个少尉,是不是神经出现了错乱了?要不怎么会问这些问题?
“好啊,既然你,没有看到别人打我,就是你打的,”少尉怒不可息,掏出了匕首,对准这个鬼子的胸膛,就狠狠地戳了下去:“竟敢踢我,你就必须要付出代价的,”
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这个鬼子警卫,捂住了自己的胸膛,用最后的力气说:“少尉,你,你,你冤枉我了,我真的——”话没有说完,这个鬼子就歪到了,继续卷缩着身子,然后又慢慢的伸直了腿,他也许想说,我真的没有打你呀,
少尉没敢站起来,又跪行到第二个靠得最近的鬼子跟前,严厉地问:“刚才,是不是你踢了我的?”
“不不不,我没有踢你,少尉阁下,我离你这么远,怎么能踢到你?不可能呀,”第二个鬼子连忙否认,
“好,就算你没有踢我,那么,你该看到谁踢了我吧?”少尉继续追问,
“看到了,我看到了”第二个鬼子违心的说,他已经看到自己前面的同伴,说没有看到,被少尉杀了,只好说看到了。
“他是谁?”少尉继续逼问,
“没看清是谁,就是看到一个黑影,窜到你身后,踢了你,又窜回去了,”第二个鬼子编起谎话来,说的有模有样,跟真的似的。
“说半天,等于什么也没有说,更该死,”少尉不买你的账,你不说出目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少尉又以最快的速度,把匕首戳进了第二个鬼子的胸膛,这回是红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明明看见了,还不告诉我,比刚才那位更坏,”
杀了第二个鬼子,少尉又跪行到第三个鬼子跟前,这个鬼子,挺机灵的,没等少尉问话,第三个鬼子就先说了:“少尉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他看到了,说看到的也死,说没看到的同样是死,我就干脆什么也不说。
“我知道了,凶手就是你,”少尉的话音未落,匕首就戳了进去,这回少尉没有拔匕首,就让它留在他的胸膛,做个纪念,对我动手者,就是这个下场。
“根本就没人踢你,是你自己跪下去的,”第三个鬼子,抱着胸膛:“少尉,你冤枉了三个兄弟啊,”
“够了,别在折腾,是我打了你,看什么看那?”“大佐”怒斥道:“我看你是死到临头了,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还不给我承认错误,强词夺理,还滥杀无辜,纳命来——”
“大佐阁下,且慢,”少尉不得不转脸面对了,期间他想起了大佐姘妇的话,凡是跟她上床的人,都死了,难道这么快就遭到报应了?他想告诉大佐,大佐的死与他们没关系,是因为跟那个姘妇,遭到了报应,迟早要死的,
“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