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看到丁默存,终于服了软了,辛苦就站了起来,问杏子道:“杏子,这位先生叫什么来着?”
“丁默存,”杏子回答说:“他是我们皇军的一条看门狗。”
杏子的话,丁默存不敢生气,却对问话的辛苦相当不高兴,你不是有意让杏子骂我吗?
是的,辛苦问这话的时候,把丁默存的肺差点儿都气炸了,你辛苦能不认识我丁默存?还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已经多次害你?你就这么忘了?辛苦,你就使劲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总有一天,我会逮住你尾巴不可,你今天侥幸过关,不等于你回回能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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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向丁默存伸出了手:“丁先生,我不介意你,在将军阁下面前举报我,为了皇军的安全,有怀疑点可以讲出来,至少说明,你对皇军很忠诚,不过呢,希望心口如一,不要在背后捅我刀子。丁先生,我们来认识一下,我在德国的名字叫密斯李,汪主席把名字改成,李密斯,”
丁默存也连忙伸出左手手:“那是,那是,男子汉嘛,过去就算了,”丁默存一把抓住辛苦的右手,立即加大了力度,想和辛苦较量一下,
辛苦故意抽回手上的力道,让右手变得软绵绵,没有一点力气的样子,丁默存又加大了力道,用尽全力捏住的右手,辛苦连忙向半边歪着身子,连声“哎呦哎呦”起来:“我的手,我的手——”
铃木雄二和杏子几乎同时掌掴丁默存:“混蛋,你想干什么呀?”
丁默存也诧异啊,这个手怎么像个女孩子的手啊?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真的没有一点力气,难道我真的认错人了?被打了两个耳光之后,丁默存连忙松开手,
其实,辛苦已经看到丁默存的心里活动了,想借握手之际,验证一下,到底是不是辛苦,一试就知道,所以在握手之前,辛苦就把手上的力气,撤回体内了,
在辛教授夫妇的坟墓前,丁默存和辛苦较量过,他们三个人没有打过辛苦一个人。现在,丁默存攥住了辛苦的手,就知道情况不对了,这是一只没有力气的手。他不是辛苦,辛苦的手,不会这样没力量的。
杏子连忙抓起辛苦的右手,看了看:“怎么样啊?亲爱的?”
辛苦又哼了两声:“这个丁先生的力气太大了,差一点把我的手的骨捏断了。”
铃木雄二凶巴巴地骂道:“丁默存,你真混蛋呀,我们大日本驻德大使馆,已经在柏林验证过了,汉堡街确实有个华侨密斯李,于一个月前回到中国了,你怎么还不相信呢?左右三番为难李老板,居心何在?”
丁默存连忙鞠躬:“将军阁下,我真的认错人了,我认识的辛苦,手劲比我大得多,这个李老板真的是生意人,”
杏子骂道:“丁默存,如果我的男朋友,右手出现问题,我就把你的右手剁下来,你们是一文一武,哪个文官能经得住武官折腾?我的男朋友已经不和你一般见识了,你还要暗下毒手,你不是东西。”
“杏子大佐骂得好,我真不是东西,”丁默存给杏子鞠了一躬,又给辛苦鞠了一躬:“李老板丁某就是一个粗人,李老板大人大量,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了。”
“我没有跟你一般见识啊,但是,从现在起,请不要碰我的手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辛苦转身对杏子说:“杏子,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杏子就问宪兵司令:“将军阁下,我男朋友的嫌疑,可以彻底消除了吧?”
“是的,是的,谁在怀疑李老板,我就跟他没完。”铃木雄二说。
“那么,将军阁下,你发出的截杀令,是不是可以撤销了?”杏子一项一项询问铃木雄二,
“我马上下令,李老板可以自由出入南京城。”
辛苦连忙给铃木雄二鞠了一躬:“谢谢将军阁下!”
杏子挽起了辛苦的胳膊:“亲爱的我们走,”
丁默存抱着被杏子打伤的右手:“李老板,我送送你。”
“不客气了,丁先生!”辛苦头也没回,和杏子一起走出了宪兵司令部的大门,门两旁的哨兵立即给杏子,鞠躬:“杏子小姐好,”
然后又给辛苦鞠躬:“姑爷好,”
“姑爷?”杏子一愣,站住了,
一个哨兵连忙解释:“杏子大佐,按中国人的习惯,小姐的丈夫就是姑爷,”
辛苦笑笑:“对中国的民俗很了解嘛,不知道,你们是否了解,被叫作姑爷的人,都是要打赏下人的,或者晚辈,”
“这样说,我们就是下人或者晚辈?”听到这个说法,哨兵有些不高兴,我们是皇军,怎么能是下人或者晚辈呢,但是,杏子在这儿,他们也不敢说别的,只好认亏吃。
辛苦摸了摸口袋里,有些可惜地说:“本姑爷,今天带的不多,每个人一块大洋吧,”辛苦就给每个哨兵,发了一块大洋。
一个哨兵问:“姑爷,是不是,叫一次就赏一次?”
“对呀,”辛苦点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