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周佛海告诉辛老板说:“李老板,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我是完全信任你的,这没得说,你的心里也清楚。但是,有人不相信你,说你伪装的,我也始料不及啊。就在今天早上,就有一个人在宪兵司令部,把你给告了,”
辛老板表现了高姿态说:“周部长,我是无所谓的啦了,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往往就会竭尽全能去陷害别人,借以到达他某种目的。”
周佛海摇摇头:“非也非也,这个人是社会部的委员,他没有办做生意的企业,应该与生意上的关联不大,因为昨天晚上,他也在宴会现场,无意中看见你,不过,一时没有认出你来,他回去想了一夜,说你是他儿时的伙伴,六年前就投奔新四军了,这次出现在南京,肯定是为新四军工作,并要求宪兵队立即逮捕你,”
“谁这么混蛋?我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这样诬陷我?周部长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辛老板一副又气又恼的样子。心里在暗暗发狠:丁默存啊丁默存,别让我逮住你,逮住你就把你撕成碎片。不得好死。
“我已经再帮你了,”周佛海告诉辛老板:“你必须好好为我工作,一切恶处,我替你扛着。但是,你需要和当面锣对面鼓地和他说明情况,解除误会,”
“谢谢周部长,这么信任我,”辛老板在表面上,尽量做到不气不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没有让周佛海看出任何破绽,并且要求:“周部长我一定与他当面对质,我现在在想,他是不是新四军派来的?”
“好,你同意与他当面对质,我就放心了,刚才他已经来了,准备当面指出你是新四军的,没想到阴差阳错,他没有碰到你就先走了,”周佛海一听,辛老板主动提出来与人对质,心里也就有了底气了。他不怕对质,敢于对质,至少可以说明,李密斯与新四军的关联不大,按照周佛海的逻辑,生意人接触新四军也是正常的。
“周部长,瞧我这肚子,拉的可真不是时候。早不拉晚不拉,偏偏在那个时候拉,否则,我一定当面戳穿他。”辛老板无何奈何地说。
“不过,刚才没有见到你,现在可能去宪兵司令部了,他会要求皇军通缉你的,这个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又是小田次郎的心腹,从上海特意带过来的,还是。我还得去宪兵司令部给你通融一下,李老板,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到宪兵队跟你约定一个时间,三天后,你们在宪兵队见面,消除你们之间的误会怎么样?”
“我同意,三天后,我们就在宪兵队对质,看看谁是真正的新四军。”
“这个出了点岔子,今天就到这儿了,你抓紧去给我购船,你要给我干出点成绩来,让我信服你,就算你干过新四军,无所谓我也会保你过关,我告诉你,李老板,我原来还是*呢,”周佛海突然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啊,周部长,原来也干过*?”辛老板原来就知道,周佛海*的事,现在只能假装什么也不懂。
“可不是吗?我还是一大代表呢,因为那时候年轻,就算是误入歧途吧,谁没有年轻的时候?年轻就容易犯错误是不是?”周佛海笑了笑:“只要你给我好好干,其他的,就不要你管了,”
杏子沉不住气了:“周部长,这个人是谁啊?”
“我告诉你也无妨,他是社会部的,他叫丁默存,”
“原来是这个混蛋啊,周部长,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他竟敢诬陷我的男朋友,我倒要查查他的来历,看看他是个几头怪,”杏子非常不满说,
“查不查这个混蛋,这是你们梅机关的事,我管不着。我只想李老板能把水上运输搞得红红火火起来。我就高兴,”周佛海嘴上这么说,在他的心里巴不得杏子去查他这个丁默存,自己刚刚找到了一个代理人,就有人来捣乱,心里很不高兴,杏子能把这个丁默存查了,倒是个大快人心之事,但是,他的脸上没有露出喜悦之色,
“那好,我现在就去查他,”杏子挽起了辛老板的胳膊:“亲爱的,我们走。”
“李老板,购船的事,要放在心上,一定要把船尽快地购到公司。准备开工,”周佛海又叮咛说,
周佛海已经很急了,上海那边,织布厂由于没有原料,陷入停工状态,部队又缺棉衣,能不急吗?这个丁默存尽是瞎捣乱,
还有,浙江那边大米吃不完,上海南京,严重缺粮,都要靠李密斯来运输,这个丁默存在坏我的大事,
丁默存从财政部出去以后,并没有去社会部上班,而是直接去了宪兵司令部,进了门,迫不及待地对宪兵司令铃木雄二:“那个人已经逃了,”
“逃了?”铃木雄二连忙问:“你到财政部没有见到他?”
“我在周部长的办公室,足足等了他一个小时,没有见到他人,周部长找到他的秘书一问,才知道,特别通行证,特殊产品准运证,都已经取走了。估计是有人给他露风了,他就跑了,司令阁下,果然不出所料,我没有认错他,他就是新四军。”
“你能确定他就是新四军?”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