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经历□□,顾青祎一夜下来,不知晕了多少次。
第二天被手机铃声惊醒的时候,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显示着下午五点半。他懒洋洋地坐起身子,划开手机:“恩?”
刚醒的人嗓子还有点沙哑,带着餍足的好心情,尾音微微上扬,挑得对面的江源心神一荡。
“该醒了。”他压低了声音,不顾潘维揶揄的眼神站到了角落,细心叮嘱,“我熬了粥,在厨房里温着,等会儿过去吃点儿。不准喝咖啡也别喝茶,不然晚上又睡不着。哦对了,粥里我放了瘦肉青菜煮着的,就别就着其他吃了,辣的咸的都不好,恩,知道没?”
“知道了知道了。”顾青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你晚上少喝点酒啊。”
“晓得的。”江源趴在酒店阳台的栏杆上,低头向下望着,眼神里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随便瞎聊了两句,江源就催着顾青祎去吃饭,自己也开始准备晚上的饭局。
“恩,那挂了?”顾青祎把手机夹在肩窝里,自己拿了个勺子就着保温的小汤盅尝了尝咸淡。
“爱你。”江源凑到话筒旁边吻了吻,等着顾青祎按下电话。
走回房间的时候,江源就看见潘维满脸的我去你大爷的表情,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毫不客气地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江源凑近:“干啥?”
“你真的是就算脑子摔坏了也一如既往的恶心。”潘维抖落了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对着江源狠狠摇了摇头。
江源听了却笑了,得意洋洋地啧了两声,把手机放回兜里:“那是我们恩爱。”
“不过要真说起来。”潘维走到小冰箱处掏出两罐啤酒,自己开了一罐,扔给江源一罐,“你现在这样倒比原先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好多了。”
前几年的江源,哪里还是人活着的样子。
且不说不参与他们一群二代纨绔的花天酒地了,他连正常的娱乐活动都没有。用潘维的话说起来就是他爷爷都还去老年大学上上课呢江源就已经放弃挣扎了。凡是公司里自己的事儿基本都亲力亲为,别人生活助理工作助理加起来七七八八有五六个,而他就请了个linda平时帮帮忙,其他事情全部自己操刀上阵。
那时候,江源最怕的不是工作,而是没有工作。
潘维还记得有一年,江氏在国庆前刚结束了一个大项目,暂时的闲下来,连着国庆长假连高层都休息了十五天左右,反正他常年无所事事就想着江源好不容易得了闲就去找他玩儿。
江源一个人住,家里冷冷清清,明明那时候天气还热但他一走进江源家里就感觉浑身冰凉。很大的精装公寓里整洁得和样板间别无二致,厨房里干净得没有一点人气儿,江源就和衣躺在沙发上,垂着手臂缩着腿昏迷,旁边扔着一瓶喝了大半的矿泉水。
要不是还喘着气潘维他妈差点以为这是凶杀现场。
叫醒起来这家伙第一句话竟然还是:“公司出事了?”
出你妈的事!
潘维立马把人拎起来洗漱,等捯饬得人模狗样能见人了才给拽去好好吃了顿饭。本来一顿能干掉一桌小龙虾八瓶啤酒的人现在对着一块还没巴掌大的牛排心不在焉地吃了一个小时。
那天餐厅里的人很多,他们和老板熟,坐着的是楼上的私人区域,也不着急,他也只能无奈地慈祥的看着江源就餐。结果两个人下楼的时候却刚好碰上了餐厅里有人求婚,是一对同性恋人,地上跪着的人磕磕巴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站着的人却泪流满面自己抢过戒指一把带上,拖起人就开始接吻。
旁边人都在起哄,潘维却吓得连头都不敢回。
江源站在他旁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垂了头快速穿过人群。
那天回家两个人沿着护城河散步,他差点栽河里去。
看着江源现在生龙活虎浑身散发着恋爱酸臭味的样子,潘维倒觉得那些事情,忘了也好。
“切。”江源笑着和他碰了个杯,皱了皱鼻子耸肩。
能摔这么一次,倒像是他上辈子积来的德行。
六点一刻的时候,两个人动身去楼下。
和池渊他们约的虽然是七点,但潘维接了个电话却突然说两个人都到了,还顺带捎上了孩子。
江源有点好奇,站在包厢里等人的时候就在想,两个大男人带着两个小男孩儿,这日子该过成什么样啊?
“吱嘎——噗通——啪!”刚想着,江源就听到了身后不小的动静。
潘维在外间点菜,屋子里就他一个人,他抱着胳膊疑惑的转身,就看见地毯上趴着一个穿着奶牛小外套的男孩儿,眨巴着大眼睛里倒映着房间里的水晶灯,闪闪发光。
估计是想拍门结果摔了,江源大步上前把他抱起来,轻轻拍拍他身上的灰:“摔疼了没有?”
“才没有!”小男孩儿是混血,生得极其漂亮,脸颊胖嘟嘟的下巴却尖,整张脸泛着健康的红色,活像个刚出笼的白面馒头。
“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