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身影快速穿梭于人群中,一溜烟的时间便跑没了踪影。
徒留一位外貌俊郎的男子在原地焦急地朝四周张望,不时喊着:“主....少爷,少爷!您在哪?您的东西还没带全——!”惹了一拥少女频频侧目。
一辆马车从男子的身边悠悠驶过,男子似有所觉地转眼一看,车夫年迈,马车外表简素,布帘被风撩起时隐现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妇人正在绣花,并未有多少异常。
虽说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但男子也未曾多想,转眼又寻到另一条街上继续喊‘少爷’去了。
马车驶离这一条街道,朝驿站行去,路上人声鼎沸,吵吵囔囔,直至将那男子的呼喊声彻底淹没。
马车内的老妇人用手拂开车帘向外张望了一眼,笑着对车内道:“人走了,出来罢。”
一位青年立马从马车的底座翻了出来,抱拳一笑:“多谢大娘。”
“老妪不是江湖人,端的平白行这些礼?”老妇人失笑:“离到达驿站尚有些时间,在旁坐罢。”
青年腼腆地点了点头,坐在了靠窗一边,似是好奇地看着车内事物:“没想到大娘这车看着简素,内里却是各种齐全,底座下竟留有隔间。”
“老妪一人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怕惹贼人窥视,所以在外面修的朴素了些。”老妇人又是慈爱一笑:“孙儿顽皮,当家的又极为宠溺,便在底座下掏出个隔间给他藏着玩儿。”
青年面上立时一红,似是羞涩道:“原来如此。”
“小哥儿家里想必也是极为宠溺你的。”老妇人挑起一线:“何不让那忠仆随你一起走,也绝了家里人对你的担忧。”
“他还有重要的事没处理完,我也不愿累了他。再说依他那事必躬亲的性子,若是让他随着走了,我怕是一路都不得轻松自在。”青年顿时苦了脸,将一个志气满满渴望出门历练又不愿家人多加约束的公子哥演得惟妙惟肖:“若是这样,我还不如就在家里呆着算了,何必出来。”
老妇人也笑:“小哥儿倒是个有主见的。”低头仔细地引线:“这样也好,哪像我家那位,整日呆在家里,不愿出去看看,均说男儿志在四方,他倒是个.....”
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脑子里却是一阵无奈地回顾着之前的场景。
“什么?萧战已经走了?!”恒歌一脸惊诧地看着正盘膝坐在榻上支着下颚翻看宗卷的楚自熙。
“你这么大声做甚?”楚自熙头也不抬地道。
“不是,主上,那小子竟然舍得...呸!那小子竟然敢将您一个人留在这?!”
“又不是小孩子了,非得整日黏黏糊糊地结伴而行。”楚自熙随手拿起一旁的酥点咬了一口,舔了舔唇角道:“这是李致做的?”
“不是,是李叔的弟子。”恒歌又问道:“那主上怎么办?血灵它......”
“萧战临走前我已经把血灵扔给他了,留了足够的灵体巩固神魂。”转移话题失败的楚自熙再抿了口茶:“等到了金丹期后我同样也要出去一趟,会和他碰面也说不定。”
“主上要出去?属下也......”
楚自熙抬眼看他:“你也什么?”
“......”再也说不出任何字。
“你这个虚族族长莫不是想跟我一块走?在虚族正缺人的时候?”
“......”恒歌语塞。
“这事你就别操心了,你家主上这么大个人难道还能丢了不成?”
“是......”
见恒歌虽是欲言又止却也乖乖地应了,深知恒歌究竟有多么‘尽职尽责’的楚自熙松了一口气,只是过了几天当他到达金丹期将要出发的时候,才猛然醒悟自己这时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主上,属下已为您备好出行用的飞行法器,只是虚族内部财力空缺,所以先委屈主上....”
楚自熙嘴角微抽地看着前方占了两栋小楼大的方舟,严重怀疑恒歌挪用了公款:“我不习惯用飞行法器。”还有这也叫委屈?
“俗世的马车属下也有预备,只是不及飞行法器的舒适,在使用上多少有些不便。”说着便让侍从驾驶过来。
楚自熙看了一眼驶来的马车,揉额:“恒歌,你没发现这马车有什么不妥吗?”
“?”恒歌疑惑道:“恕属下愚钝。”
“就差贴张纸写上:快来打劫我了。”马车四面皆用昂贵精美的绸缎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繁贵富丽的装扮......赤.裸裸的会被山贼一眼相中并请走喝茶的对象。
“这无妨,属下已请了八名元婴后期的人为主上全程护法,外带六名侍从,六名......”
“停停停,都撤走!”楚自熙拼命揉额:“这次我就一个人去,也用不着这些东西。”
“可是主上现在的修为....”恒歌欲言又止。
“你要试试?”斜眼。
“咳,属下自然相信主上的实力。”恒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