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挡十的修士,毫无所畏,数百年来无人敢撩其爪牙。”
他的眉头微微拧起:“也是这种心性使然,即使他们受了致命的打击,也会顽强地活下来,若成原野草生生不息。我不信当初没有一个逃脱的虚族人,不知道以他们的习性会有怎样的所作所为,所以才查阅这些宗卷,看看这几百年里有没有出现什么过于异常的事。”
“那你查出来什么没有?”萧战问道。
“查出来了一件事。”楚自熙顿了顿:“当时现场所残留下来的魔气,可能并不属于魔修。”
“为什么这么说?”萧战疑惑道。
“因为地理位置。”楚自熙指向了刚才描下的地图上一点:“这是虚族的领地。”又指了指这一点周围的五个小圈:“具有名望的修真门派。”渐渐移向了最大的那个圈:“以及三大修真门派中排行第二的无涯门。”
萧战了然,除非想不开找死或是实力足以睥睨众生,否则魔修不会轻易踏入修真者的地界。
“听李致说那些虚族人的死法不一各有特色,所以极可能是遭受围攻,既然周围有这么多修真门派,就排除了魔修大肆侵入的可能。”楚自熙揉了揉额角:“不是外因,那就只能是内由了。”
“内由?”
“魔气伪装不得。”说这话时的楚自熙神情有些变化莫测:“我怀疑虚族内藏有大量魔物。”
秋水鱼宴至此又一连持续了三天,楚自熙也在房内翻看宗卷看了整整三天,期间未离过桌子一步,到第三天侍者来通知一个时辰后将会进行谢客宴的时候方才怔愣了一下,回神后拿掌腹按揉了一下酸胀无比的眼,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侍者退下。
楚自熙一手扶桌一手抚额,尝试着站起,双腿因为久不动弹而酸麻异常,只是稍微绷直便似针刺脚掌,两条腿都颤抖了起来。楚自熙只感觉一阵大脑充血,眼前一股黑晕晃来晃去,好半天都没有其余的动作。恰在此时将楚自熙看完的宗卷收拾出去的萧战走了进来,见状想也没想地上前将楚自熙打横抱起。
“你做什么?”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已缩在萧战的怀中,楚自熙嘴角微抽,下意识地要挣扎,身为一个男子却被另一个男子这样抱着,姿势着实羞人了点。
萧战抱紧了怀中动来动去的人,脸皮紧绷似是在忍耐着什么,不过只是停顿了一下,便迅速走到了床前,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你先睡会。”
“一个时辰后谢客宴,我现在还睡什么?”楚自熙揉了揉额,手掌撑着床面欲要起身,却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听使唤,不由得眯了眯眼,瞥向一旁满脸淡然的萧战:“禁锢术?”
萧战给楚自熙脱鞋的手顿了顿,淡淡地回瞥了楚自熙一眼,道:“那放你去谢客宴上睡?”
即使这么说着,手中的动作依旧不停,掌上持着灵力给楚自熙按揉刺痛依旧的脚心,柔和的灵力循环松活着僵劲的肌肉,即使是身体绷紧如石块的楚自熙最后也不免舒服地轻哼了几声,神经得到了解脱,困意立时铺天盖地袭来,眼皮颤动个不停,终是无奈地闭了眼,声音渐小。
“以前你对自己狠到坚持跑上数十天不眠不休的时候,我可都没逼着你休息过......”
确实没逼过,只不过是燃尽了五束*香,让他一连睡了几月时间,至此再不敢将自己练得奄奄一息罢了。
按揉好了的萧战拉起一旁的被子给楚自熙盖上,又仔细掖好被角,坐至床头,一直到楚自熙呼吸均匀后,再不掩眼中的火热,仔仔细细地看着那似是熟睡中的人。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斜日的余晖透窗遍洒,在那俊美的容颜上添了一抹绮丽,萧战也就这么一直看着,如受蛊惑般伸出了手,渐渐探向那人的面庞。
手即刻触摸上的前一瞬,似是觉得窗外阳光过于刺目,楚自熙不安地皱了皱眉头,迷糊地伸手拎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萧战立时抽回了手,又怕楚自熙感到憋闷,忙将被子拉了下来,走过去关上了窗户。
背转身的他没有发觉楚自熙隐于被子下略有颤动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