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哥的马蹄正在抚摸梅妹的鹅掌~建议一整只吃,半只可能吃不饱…
看着那张沾满黏腻冰糖雪梨汁水和糯米八宝粥的软嫩小脸,马焱不知为何,突兀的想起了昨晚那阵阵萦绕在鼻息之间的甜腻奶香,软乎乎,绵密密的……
“哎呀,四姐儿……”穗香在外头没看到苏梅,转着身子走进里屋,就看到苏梅那撅着小屁股的贪食身影,她赶紧提着裙摆走到苏梅身侧夺下她手里的小金匙道:“这是四少爷的冰糖雪梨,四姐儿若是想吃,奴婢再去端一盅来,四少爷还病着,您身子弱,若是过了病气可如何是好……”
一边说着话,穗香一把抱起苏梅那娇软的小身子,细细用巾帕替她擦了小脸道:“走,随奴婢去外头……”
看着苏梅那被穗香抱出去的小身子,马焱暗暗捏了捏手里的白瓷细勺,不由自主的抚了抚那被自己随手装在宽袖暗袋之中的虎头鞋,那虎头鞋大致是随了主人,小小巧巧的一只堪堪装在暗袋里头,隐隐还带着一股甜腻的奶香气。
愣了愣神,马焱最终还是收回了自己那按在宽袖暗袋之上的手。
这东西……还是下次有机会再还吧……
*
被穗香抱出了里屋的苏梅还没坐稳屁股,就被张氏派来的老婆子给接到了甘棠苑。
正午时分,日头微大,照在身上却还是感觉冷飕飕的紧,苏梅身上披着海龙皮的小披风,被那老婆子抱着穿过庭院往正房而去,这庭院不大,四周满布梨花海棠,那粉粉嫩嫩,素白细雅的软腻花瓣在秋瑟之中娇艳动人,似胭脂点点,晓天明霞。
穿过庭院,掀开厚毡进到正房,苏梅趴在老婆子怀里,一眼便看到了那正逗着软榻之上的瑞哥儿取乐的张氏。
张氏换了一件素色裙袄,明艳的面容之上略施粉黛,虽已年过双十,也生过了瑞哥儿,但整个人看上去却是清艳非常,形容皎美。
“娥娥来了?”抬首看到被老婆子抱进内室之中的苏梅,张氏那张清艳的面容之上略显笑意,赶紧伸手将苏梅给接到了自己怀中。
“娥娥……自己走……”苏梅在张氏怀中蹬了蹬腿,奶声奶气的道。
“好,娥娥长大了,要自己走路了……”张氏轻柔一笑,将苏梅放到地上。
苏梅小脚一落地,便立马趴在软榻边去握瑞哥儿的手。
瑞哥儿两岁有余,眉眼之间长得与张氏有几分相似,会说话,但是只能一两个字的往外蹦,苏梅将手凑过去时,他穿着一件宝蓝色小袄正趴在软榻上捏着手里的娃娃哨把玩。
“瑞哥儿……”苏梅伸手捏了捏瑞哥儿那只小胖手,歪着小脑袋声音细糯道。
张氏听到声音,提着裙摆坐回到软榻侧边的一只绣墩上,然后伸手将苏梅抱到了那软榻上与瑞哥儿坐到一处,声音细腻的与瑞哥儿道:“瑞哥儿……这是四姐姐……快叫四姐姐……”
瑞哥儿捏着手里的娃娃哨看了一眼苏梅,片刻之后才怯怯的道:“……四……姐姐……”
瑞哥儿还小,说话声音含含糊糊的让人有些听不清楚,苏梅也不在意,伸着小胖手将腰间绶带处的绣囊解下,然后从那绣囊里头抠抠挖挖的拿出一颗去了核的蜜饯塞到瑞哥儿手里道:“……吃……”
瑞哥儿垂着小脑袋看了一眼手里突然多出来的那颗浑圆蜜饯,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苏梅,白嫩的小脸之上满满都是疑惑神色。
苏梅见状,包住瑞哥儿的小肉手将那颗蜜饯往他嘴里塞去。
就着苏梅的手,瑞哥儿尝到了手里蜜饯的甜味,然后也不用苏梅推着动了,自己就开始啃了起来。
看到吃的满手都是口水的瑞哥儿,苏梅面上带笑,心下却是不禁暗起了心思。
瑞哥儿是足月出生的,可她父亲文国公是八个半月前才娶得张氏,所以这孩子应当是在张氏与文国公成亲前便就在张氏肚子里头呆着了,如此细究起来,不是这张氏在成亲前私自与外人珠胎暗结,便是这张氏在成亲前早已与文国公有染了。
但苏梅觉得张氏与外人珠胎暗结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因为文国公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背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却毫无所觉呢?所以换言之,张氏在成亲之前与文国公有染之事便几乎可以确定了。
张氏作为苏梅的继母,苏梅“生母”的好姊妹,时常久住文国公府,与文国公这个姐夫也是相熟之交,两人要想发生一些什么,十分方便,所以苏梅猜想,在她“生母”张氏发生事情之前,这两人大概已经在一处了,而由此想去,那已逝的张氏非要拖着那身怀六甲的身子上山烧香之事也变的非常可疑起来。
最关键的是,细想前世,苏梅猛然发现,她这嫡母状似对自己无微不至,但却也只是表面上的功夫,平日里根本不让自己与瑞哥儿多接触,导致瑞哥儿见到她这四姐,就如同陌生人一般,连个眼都不见抬的。
想到这处,苏梅便忍不住的将目光投向了身侧的张氏。
张氏正与身旁的大丫鬟安浓说着话,细细嘱咐她今日午膳之食,不可太过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