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妹妹可安寝了。”
听到马焱的话,苏梅下意识的便垂眸看了看自己那被宽实锦缎裹在厚被之中的纤细身子,一双湿漉水眸可怜兮兮的看向面前的马焱道:“被,被子……”
“如此看来,娥娥妹妹是还想穿耳了?”打断苏梅的话,马焱轻勾唇角,白皙指尖顺着苏梅那纤细的脖颈往上滑动,再次伸手捻住了她那细薄的温润耳垂。
“不,我,我歇息了……”一边结结巴巴的说着话,苏梅一边用力的闭上了自已的眼睛,只那纤细身子依旧僵直的厉害,喉骨处不断紧张的吞咽着口水。
看到被自己惊吓成这副小模样的苏梅,马焱抿唇轻笑,低垂下眉眼,拢袖伸手摘去她髻发处的细簪,细细的替她将那紧致发髻散开,然后才慢条斯理的从绣床边起身,伸手撩开面前厚实的床帐出了内室。
外室之中,幼白静站在珠帘处,看到从内室之中走出的马焱,赶紧上前替人撩开房门口的厚毡。
缓步停驻于门毡处,马焱侧头,垂眸看向身侧的幼白,声音低哑道:“今日若是晚间再踢被,你便多加条锦缎。”
说罢话,马焱也不等幼白反应,直接便踩着脚上的皂角靴跨门而出。
看着马焱那消失于侧院之中的身影,幼白赶紧提着裙裾赶至内室绣床边,小心翼翼的伸手撩开那厚实的床帐往床内看去,只见苏梅那被裹得跟只小粽子一般的纤细身影乖顺的躺在绣床上,双眸微颤,似乎还有些惊怕。
努力抑制住自己几乎脱口而出的痴笑声,幼白赶紧轻手轻脚的放下了手边的床帐,踩着脚上的绣花鞋悄无声息的出了内室。
苏梅躺在绣床之上,偷偷的将自己那双水眸掀开了一条细缝,在看到那空无一人的身侧之后,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口水细声道:“四哥哥?”
没有人回应,苏梅又糯声糯气的多唤了几声,在最后确定那厮已经走了之后,苏梅终于是开始扯起了嗓子喊外室的幼白。
幼白盖着薄被躺在外室的软榻之上,听到内室之中苏梅的呼喊,赶紧穿上绣鞋走到珠帘处,却不进内室,只是站在那处往里张望,等绣床里头的声音小了,才轻手轻脚的提着裙裾走了过去,像刚才一般掀起一条细缝往里张望了一下,果然见苏梅闭着一双水眸,小嘴微噘着,糯糯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已然有些含糊不清。
轻笑一声,幼白放下手中床帐,转身走到绣床一旁的琉璃灯处,垂首吹灭了那点着烛光的晕黄琉璃灯,这才又提着裙裾回了外室。
内室之中,苏梅躺在温软的被褥之中迷迷瞪瞪的转了转小脑袋,下意识的伸出小细腿要踢被,却是发现自己怎么动都动不了,迷糊的娇哼一声,将半个小脑袋缩进厚被之中,苏梅不满意的又沉沉睡去。
翌日,天色微朗,暖融的细阳铺散下来,映照在成片的堆雪之上,枯树枝桠处垂挂着的素雪滴滴答答的涎落下来,结成细冰,穿廊处吹来瑟瑟寒风,引得庭院之中被朔雪压弯的枯树轻颤,干脆枝桠处落下一大块重雪,砸在湿融的青石地砖之上,渐渐消融。
丫鬟婆子们手持扫帚,细细扫着庭院之中的落雪,一旁房廊处茗赏端着新出蒸笼的糕食快步绕进屋内。
屋子里头烧着暖炉,苏梅穿着一件厚实袄裙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瞎转悠什么,身后跟着两只肥嫩的大白鹅,颠颠的跟着人转悠。
“四姐儿,过来吃早食了。”茗赏将手中的托盘置于方桌之上,话音刚落,便见内室之中冲出两只大肥鹅,壮实的身子撞得那珠帘清脆作响,一对脚丫子踩得欢实,直接便甩着那厚实的翅膀往方桌上头扑。
“青大梅,蜜大饯,你们又要偷吃我的糕点!”苏梅提着裙裾急匆匆的从内室之中跑出,一手一只大白鹅的将其拖到了角落之中的鹅窝处,然后用力的按着那两只大白鹅的脖颈子往下压去道:“今日的早食不准吃了!”
“鹅鹅鹅……”那两只大白鹅被苏梅按在掌心,甩着大翅膀用力叫唤着,声音洪亮,几乎震破苏梅的耳朵。
“四姐儿,您先吃早食吧,青梅与蜜饯奴婢给您带出去。”一旁的茗赏看到这副吵闹场景,赶紧上前拉过苏梅的小嫩手安抚道。
说罢话,茗赏弯腰,一手一只大肥鹅的拉住它们的细长脖颈便硬生生的给拖了出去。
“鹅鹅鹅……”那两只大肥鹅还在使劲挣扎着,茗赏咬牙狠狠的一人脑袋上来了一记狠敲道:“再叫唤,一只烧鹅一只炖鹅。”
不知是被茗赏敲得闷了还是真的听懂她语气之中的威胁之意,青梅与蜜饯皆“鹅鹅”的闭上了嘴,像两只死鹅一般的任由茗赏拖进了庭院之中的栏杆里。
茗赏站在栏杆处,刚刚拴上那竹栓,便看到穿着一袭黛色袄裙从庭院走入的苏娟巧,当下便又拔了那竹栓子垂首与窝在一处的青梅与蜜饯道:“喏,来了。”
听到茗赏的话,青梅与蜜饯转了转那两对小绿豆眼,肥胖的身子未挪动一下。
“快去,过会子给你们喂早食。”用手中的竹栓敲了敲围栏,茗赏低声道。
茗赏话音刚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