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矢志田宅邸。
几朵雾蒙蒙的乌云遮月,淡淡的月光洒落,显得矢志田家族古老的宅院格外空幽宁静。
赤红如火的头发挽在脑后,换了一身传统的和服,雪绪这个童颜、*的小萝莉,眨眼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面带调皮的微笑,恬静的等在庭院中。
蒸汽弥漫的汤房里,水声四溅,传来阵阵狼狈的嚎叫,足足半个小时后,一个魁梧的身影从朦胧的水雾中走出来,雪绪笑吟吟的走上前,等看清走出来的人,顿时微微一愣。
一路上已经习惯了罗根的狼狈和落魄,一身苔藓邋遢的打扮仿佛深山野人,此刻乱糟糟的须发打理整齐,换了一身干净的装扮,精壮冷肃,双眸冷冽如狼,一身上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血腥味,内敛的凶戾,肆无忌惮的野性,让旁边的奴仆不由自主的底下脑袋。
“焕然一新!”雪绪翻了下大眼睛,狡黠的抿嘴一笑,品头论足的点头赞叹道“原来,你还挺帅的!”
罗根挑了挑宛如两柄粗黑的眉毛,语声沙哑的低声笑道“你现在也不像那个拿刀砍人的少女!”
“老主人是个很传统的人!”雪绪别扭的扭了扭身上的和服,笑吟吟的引着罗根像老矢志田的病房走去“唔!老主人已经在等你了!”
在雪绪的带领下,两人笑吟吟的径直走向老矢志田的病房,路上遇到的仆人,远远的看到两人,就急忙的鞠躬行礼,默默闪向一旁。
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头,雪绪隐隐的感觉到今夜庭院的气氛很不对,就在雪绪皱着眉头,暗自揣度的时候,罗根的脸色骤然凝重下来,沉稳的脚步突然停顿,不动声色的横移一步,挡在了雪绪的面前。
两扇雕龙的木门缓缓打开,一股夹杂着血腥味的浓烈药味从病房中翻涌出来,向四周扩散。
脸色阴沉的信玄带着一大群黑衣的伊贺忍者,踏着怪异的步伐从病房中走出来,落如轻羽的脚步声响起,庭院中、房梁上、病房四周的推拉门后,陡然的涌出一大群伊贺忍者有犹如陶俑般密密麻麻的围在两人周围。
“看来有人不太欢迎我们啊!”罗根面色古怪,挑着眉头冷笑着低声问道“雪绪,他是谁?”
雪绪眉头微皱,慢吞吞的说道:“他?信玄,老主人的儿子!”
轻叹了一声,雪绪眯着眼,目若刀芒,不着痕迹的摸向腰间,这才想起老矢志田送给她的佩刀“斩魂”,在刚才沐浴更衣的时候,被仆人收了去“信玄君!你怎么敢带伊贺流的忍者进入这里!真理子呢?你把老主人怎么样了?”
“我只是拿到我该得到的东西而已!老东西去了他该去的地方!”信玄挑了挑眉毛,阴翳冷漠双眼威严的横了罗根一眼,语声沙哑的说道“老东西日思夜想的狼鹳君?他们竟然真的找到了你!”
“你不该来这里插手我们的家务事!”信玄阴沉着脸,心里仅剩的几丝被迫,也瞬间变成了杀气,如果说矢志田家族现在是一个箭弩拔张的火药桶,那罗根就是一根熊熊燃烧的火把。
信玄自然知道老矢志田追求的那个虚无缥缈的梦,但现在罗根出现在这里,这所代表的含义,如果老矢志田美梦成真,他将永远只能是个继承人。
刺鼻的血腥味扑鼻,雪绪的巴掌大的俏脸骤然惨白,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
“你这个禽兽!他是你父亲啊!”雪绪悲怆低吼,冷冽的眼睛瞪着信玄,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我要杀了你这个混蛋!”
“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包括你们!”轻蔑的冷笑一声,信玄随手一挥,做了一个挥刀劈砍的动作冷声道“杀了他们!把这个男人切成碎片,至于雪绪吗?你们看着办!我想石川大人应该会很喜欢她。”
绵延的灯火陡然相继熄灭,庭院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嗖嗖嗖……”的一道道冷光从黑夜中飞射,近百只箭矢几乎是瞬间射到了罗根两人的面前。
“先冲出去再说!”罗根冷静的阻拦住怒火中烧的雪绪,双眼穿透黑暗,看着距离他们五十米外的围墙说道。
眉头微微皱起,他固然早已有了防范,但面对上百个精锐的忍者,攻击猛烈诡异的程度,一时也超过他的预想,如果只是自己,硬冲出去并不困难,难的是如何带雪绪一起冲出去。
拳头中三只散发着血腥味的艾德曼钢利爪弹出,双手挥动,锋利的爪子在黑暗中带起一道道扭曲的冷芒,激射而来的钢制利箭被他双爪轻而易举的斩成几段。
即便射中了他身体,也几乎没有造成伤害,箭尖只是浅浅的穿透他的皮肤,就被艾德曼钢骨骼挡住,甚至发出一声声金铁碰撞的脆响声。
黑暗中影影倬倬,大群的伊贺流忍者刀具出窍,无声息的向罗根围杀上来,在见识了罗根可怕的身体后,他们的攻击都避开了骨头的位置,全都向心口、下阴、眼睛、咽喉这种致命的地方招呼,而回应它们的则是一双充满血腥味的精钢利爪。
抢夺来一柄武士刀,随在罗根身后的雪绪暗自乍舌,这才算领会了金刚狼的可怕,扫荡冲杀,当真是势若疯虎,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