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益破门而入,朝着我撒了一把糯米。
然后,我感觉到自己身上火辣辣的疼。老酒鬼更惨,糯米掉在他身上直接陷了进去,一点一点腐蚀他的皮肤。
楚益像是完全看不到老酒鬼,直接穿过老酒鬼的身体走到我身边。
“你怎么样了?我听到你房间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就想着过来看一看。一进门,感觉到你这儿很冷,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楚益问道。
我抱着胳膊,看了楚益一眼,没说话。
楚益半坐在床上,伸手要碰我。
“你走开,别碰我,让我冷静一下。”我对楚益说。
老酒鬼还在楚益身后,他看了看楚益,然后饱含不忿看了看我。
“你走吧,事情我会去调查清楚。”我说。
楚益左右看了看,问我:“你在和谁说话?”
“即使我真的那样做了,也肯定是有人陷害我,我肯定不会那么干。我李昂不是这种变态。”我抬头直视老酒鬼。
老酒鬼听到李昂两个字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没有说,慢慢消失了。
“房间里有鬼对不对?”楚益问。
“嗯,已经走了。”我回道。
“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您……”
我掐断电话,对楚益说:“你的摩托车借我用一下。”
“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儿?”楚益说。
“你别问,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
楚益想了一下,问我:“你会骑摩托车?”
我反问道:“怎么?我以前不会?”
楚益:“啊?”
我只好摸着后脑勺对楚益说:“不好意思,脑子还有点糊涂。”
“哦,你说你去哪儿,我带你去。”楚益说。
“你一定要去我也没办法,我要去殡仪馆找阿远。”
楚益皱了一下眉头说:“什么叫我一定要去,别给脸不要脸。”
“哈哈,你去穿外套,外面冷。”我看了看手机,外面温度已经快零下了。
楚益穿了外套过来的时候,我还在套保暖裤,最近胖了不少,这条保暖裤卡在大腿上穿不进去了。
“行了,冻不死你,别穿了。”楚益不耐烦道。
“年轻人,你屌,一条单裤走天下,我就不行了,我怕得老寒腿。”我艰难的穿着裤子说。
终于,我穿上了裤子,时间也过去了十多分钟。
楚益已经躺在我床上眯了会儿,被我叫醒的时候不停地在埋怨,而且那个眼神特别可怕。
我坐在摩托车上,感觉到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我忽然有些后悔这个点儿去找阿远问个清楚了。
风一阵比一阵猛烈,楚益这个二逼少年却越来越疯狂。
“面对疾风吧。”楚益在摩托车上站起来,大呼大叫道。
眼看着他就要放开摩托车,我一把抓住这个二逼。
“老子还不想死,别他妈折腾了,好好开你的摩托车。”
楚益这才安静下来,问我说:“你找阿远干什么?”
“有点事要问他。”
“有什么事不能早上问,大晚上的瞎折腾什么。”
哦,我能不能杀了这个二逼。
“你早干啥去了,你就不能早点拦住我?”我伸出手想抽这个二逼,没想到这小子反应还挺快,直接躲过去了。
“哈哈,想打我没门。”楚益摇晃着身体说。
我决定了,我下次要向他展示我是会骑摩托车的。毕竟我以前是送快递的。
“我要买辆摩托车,不然我怕早晚有一天和你来个灵车漂移。”
楚益忽然呵呵一声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买个车多舒服。我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只铁公鸡一毛不拔呢,赚了那么多钱,一分钱舍不得花,你也算个奇葩啊。”
“没成年买车有个屌用。”
楚益说:“你傻啊,明年我就成年了,可以开车。”
“啪!”我终于抽到了楚益的后脑勺。
“当我傻啊,买车给你开。”
楚益笑的肩膀都在抖。
摩托车停在殡仪馆大门的时候,楚益打了个电话,大门才开了。
张晓站在大门口,问道:“大晚上你们来这儿干什么。还有你,姓楚的,一个电话把我叫醒,我现在真想剁了你们拿去喂狗。”
楚益说:“你值班的时候也敢睡觉?”
“你管我,你们自己锁门,我要去睡了。”张晓打着哈欠说。
我和楚益锁好大门,楚益说他不想去宿舍楼,让我一个人去。
我猛一口气,走进宿舍楼。
还好今晚宿舍楼没锁门,不然我得在楼下干坐一晚上。
楼道里黑洞洞的,我打开手机手电筒,慢慢走向阿远的宿舍。
“阿远,你在吗?”
我听到里面传来好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