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因为他高瞻远瞩,因为他做事情深谋远虑。
看着眼前这个自信满满,神采飞扬的主公,陈半书从心底认可。
虽然他觉得徐梁的计策还有许多值得商榷的地方,但是却也不愿意现在便说出来,打击徐梁。
陈半书摆弄着手里的论语,轻声笑道:“东林党人与阉人乃是一丘之貉,只要送上金银财宝,他们自然会甘愿做主公的喉舌。不过朝中针对主公的势力你想怎么解决,崇祯忽然改变了对您的看法,这其中肯定有一股不小的势力从中作梗。”
徐梁脸上轻松的神色消失了,半响才陈生说道:“我徐梁做事,有理有据,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做过对不起朝廷的事情吧?若是依然对我不满意,那就没办法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让他做不成人。”
陈半书眉目一挑,击掌赞叹说道:“这才是成大事的人,能够追随主公,是半书的福气。”
徐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越发的恭顺。
果真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当君王堵住了一些人上进的渠道的时候,那些满腹才华的人,就会想尽办法寻一个出路,证明自己,哪怕是活络天下。
半响,轻笑一声说道:“我已经收到了左都御史李邦华的书信,明日来居庸关找我商谈大事,你做我谋士的事情还不宜公开,乔装打扮一番,在一旁偷听吧。你是我的智囊,有些事情还是让你知道清楚的为好。”
陈半书为人耿直,自然不会怀疑徐梁,但是徐梁依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隐瞒,因为如果去山东的话,还是要他主持的。
陈半书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想见李邦华这种人一眼,是相当不容易的。
徐梁让他在一旁旁听,本身便是对自己的认可。
他轻轻的点点头,应了声是。
徐梁又淡淡的说道:“若是说对官场的了解,我实在不如你。居庸关大捷刚刚结束,就摊上这么一堆事儿,在眼下这大明想办事儿,真不容易,这大明真的是烂到根儿了。不过朝臣的反应,也不尽然如你所料。”
陈半书瞪大了眼睛,好奇的问道:“有哪些不一样的?”
徐梁叹息一声说道:“虽然朝臣都清楚,崇祯
呆在京师不会有好果子吃,但是敢于上书恳请陛下迁都的人,依然有十几人。”
陈半书轻笑一声,“主公对朝廷有一定的了解吧?眼下的大明不得人心了。想要迁都的,未必是真心对崇祯好。去了南京,那便是东林的天下,崇祯想要做什么,就更不容易了。至于劝阻崇祯不要走的人,更是心怀鬼胎,李自成那些的求降信恐怕得用车拉了,不然李自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自信,想要夺取京师呢?无他,里应外合罢了。”
徐梁向前走去,慢慢说道:“由得他们折腾去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只要摆正姿势,认清形势,就不会吃大亏。”
他向前走着,忽然回头看了陈半书一眼,想起什么似得说道:“听说你那娘子因为上次你不愿意相认的事情,跟你闹矛盾,要不我替你管教管教?”
听闻此言,陈半书身子一颤,手忍不住发抖,壮着胆子说道:“夫为妻纲,家中的事情,我还是做得了主的。只是最近事务繁多,在家里话也不多。”
徐梁笑着摇摇头,“怕老婆不丢人,这样,你既然怕他,又怕他受委屈,我将陈圆圆许配给你如何?”
“啊!?主公不可,您这不是想要我命吗?我家娘子在我不在的时候,学了杀猪的本事养家,最近总是喃喃说些我长膘了之类的话,您将那祸水赏赐给我,我怕明日成了你的菜中弱了。”
徐梁摇摇头,“也罢,你家里的事情,我不多干预,你自己调整好,不要耽误了大事。”
“主公啊,主公,您果然是大事的人呢?只是我家中谁是您的耳目呢?”陈半书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说道:“我关心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是脑有反骨之人。”
苦了自己无所谓,但是却不敢苦了京师来的贵人。
谁不知道京师的贵人们俸禄虽然不多,但是过得却是锦衣玉食的日子。
若是让他们跟军中的糙汉子吃一样的饭菜,自己的事情就不用多想了。
居庸关本来已经歇业的北风阁重新开业,厨子也都从军中被请了回来,掌柜的本来都在军中做了粮草馆,依然要为了今天的事情忙碌。
后厨重新开火,热闹非凡,很多百姓想进去凑热闹,全都被赶了出来。
陈邦华、方书琦等人尽数到场,京师其他随行的官员收了好处之后,也都是笑脸相迎。
一桌人觥筹交错,已然到了酒酣耳熟之态。
矫揉造作的江南瘦马,穿着薄薄的轻纱,跳着妖娆的舞姿。
徐梁偷眼观瞧众人,将他们的神态一一收入眼底,却见李邦华也在打量着自己这一边。
双方微微一笑,举起酒杯,饮满了一杯。
京师的官僚在京师被衙役久了。前些日子唐通上书说打了胜仗,但是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