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呢。这么频繁的召见理国公,想必是要让理国公服软。
理国公第二天才从宫里回府,就被太夫人叫了过去。太夫人年事已高,早就不过问琐事,如今孙女儿的事儿叫她寝食难安。
见了张珣进来,忙打发了下人,拉着张珣问道:“皇上接连两日叫你进宫,都说了什么?”
张珣见母亲病中还想着此事,心里更是难受:“不过就是想叫三丫头进睿王府,母亲还病着,这些事情交给儿子处置吧。”
太夫人问道:“那你想如何处置?”
张珣一皱眉头:“儿子自是不愿的,咱们虽不如天家尊贵,但也不是任人侮辱的。”
太夫人听了便摇了摇头:“皇上可说了叫三丫头进去是个什么位分?”
张珣道:“皇上的意思是叫三丫头做正妃,方不辱没了身份。”
太夫人听了叹了口气:“要我说,皇上既如此说了,咱们就应了吧!”
张珣听了一惊:“母亲!”
太夫人摆了摆手,说道:“你且听我把话说完。皇上连着两天召见你,与你单独说这件事,并且许给三丫头睿王妃的名分,已经是给了咱们极大的体面了,若不是你简在帝心,咱们家侍君忠心,定不会有这些。”
“母亲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
“你既知道,那也该知道,咱们做臣子的能有多大脸面,能叫皇上一再放下身段细细分说。如今已经接连两日如此,再有第三日,只怕就有人说你恃宠而骄了,就是皇上心里也会不自在。贵妃曾是有功之人,皇上若不愿叫人说他凉薄,势必会对贵妃多有忍让,何况六皇子还是很得圣心的。再说三丫头,如今就是不嫁睿王,也只能孤苦一辈子,说不得嫁进去还能柳暗花明。至于其他,咱们家自是忠于皇上的,还用不着看贵妃脸色。”
张珣沉思了半天,太夫人说的这些他岂有不知道的,只是到底咽不下这口气。不过他也明白,明日若他再不去上朝,也挡不住皇帝的赐婚圣旨,还得叫皇帝心里狠狠记他一笔。
于是只得点头答应,太夫人这才放心。
又说起与定襄候家的婚事,张珣又是一阵头疼。
太夫人也说:“这件事虽是意外,到底叫钧哥儿脸上也不好看。虽说你妹妹不计较,但还是不要生分了好。依我说,亲上加亲到底更好些,你说呢。”
张珣听了愣了一愣,问道:“母亲是想叫钧哥儿跟云哥儿?也不是不行,只是还要先跟妹妹商议商议。”
太夫人点头:“看到你们都好了,我就好了。”
第三日,张珣果然不再告假,老老实实的上朝去了,圣心大悦,当即就叫中书省颁旨,将理国公嫡出三小姐赐婚给睿王为正妃,着令钦天监测八字选日子。
这一回又叫满朝哗然,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皇上依然叫三姑娘做正妃,这是给了理国公府多大的体面啊,理国公果然简在帝心。也有人说,贵妃算是如愿以偿了,拉了理国公上船。
外头八卦着这些趣闻,定襄候府却一点没消停。听到了赐婚的消息,知道定是哥哥有了决断和取舍,大太太才放下心来。只是哥哥跟她说了还想结亲的打算,竟是想叫嫡三子灵儿张云嫁给庄钧,她一时不好做主,只得再和定襄候商议。
如今正堂里定襄候和大太太叫上世子、世子夫人刘氏、庄钧和庄锦一起商议此事,也是问问庄钧的意思。
从心里说,定襄候夫妇都是愿意的,和理国公府结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既然他家愿意,定襄候何乐而不为。
倒是世子庄锐听了不大痛快:“亲上做亲是好,舅舅家也断不会害二弟,只是到底二弟和三妹妹青梅竹马,如今出了事虽婚事不成,但是就这么着换了一个人,叫二弟捡睿王挑剩下的不成?”
定襄候一听便冷下脸来呵斥道:“说的这是什么话,谁是挑剩下的,有这么说自己弟弟的吗?云哥儿也没什么不好,都是从小一起的情分,能有什么差别。”
刘氏忙道:“父亲息怒,世子爷也是心疼二弟。只是如父亲所说,都是从小的情分,又是舅舅家,更亲近些,若是能成,也是喜事。”
庄锐听了冷笑一声不说话,庄钧从头到尾不发一言。
庄锦看了看父母,又瞧了瞧兄长嫂子,心中渐渐生出一股无力感。
三姑娘要嫁给睿王,两府还想结亲,便退而求其次的要嫁过来一个灵儿。不过是看着理国公府世子已立,嫡子庶子都不缺,这个嫡出的灵儿便可有可无,如今需要了就嫁出去罢了。
定襄候府关心的是庄钧娶了理国公家的人,日后的前程就不用担忧。理国公府关心的是,定襄候府有个端王妃,又是亲戚,亲上做亲不至生分。从来没有人想关心两个当事人到底愿不愿意,若是稍微顾忌的也是庄钧的脸面,至于张云,谁去考虑。同他一样,也是个没有权利决定自己未来命运的人。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一时间气氛便沉默起来。
定襄候瞧着便不痛快,冷声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