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得好多病了。”
许婧这学期加了内科护理学的课程,发现基本上所有疾病的诱发因素中都能找到吸烟,然后所有治疗第一步都是禁烟,休息。
达子挺高兴的,连忙表示:“不抽,不抽,坚决不抽。”
许婧没再跟他多聊,挥挥手跟李媛一块走了。等走了十几米远,李媛忍不住问许婧:“婧婧姐姐,他是你男朋友?”
许婧哭笑不得:“哪儿跟哪儿啊,我初中同学。毕业以后跟他叔叔出去做生意了。”
李媛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达子一眼,这人果然还站在原地没走,脸对着她们离开的方向。她立刻怪笑着凑近许婧,肯定道:“那他一定是想追你。”
许婧立刻摇头:“这不可能。我跟他说了上学阶段不谈恋爱,他还挺高兴的。以前我俩的确谈过,不过也就是旁人起哄闹着玩而已,没几天就当普通同学了。估计他就是难得回港镇,见到老同学想炫耀呗。”
李媛想了想,点点头道:“也是。开着小车拿着手机,估计还想拉老同学聚一聚什么的。”
李媛还真没猜错。中午吃完饭没一会儿,家里电话就响了。
许妈接的电话,皱着眉头喊许婧。
许婧正趁着这会儿太阳暖和洗衣服,闻声擦擦手过去,一脸疑惑地问“谁啊”,接过了话筒。
达子在电话那头笑:“我啊。我跟周鑫他们几个都想出来聚一聚,你要不要一起来。”
许婧挺想去的,初中毕业以后大家基本上都没有什么联系了,能凑到一起的机会不多。她刚兴高采烈地应下:“行啊,定了哪天啊?”
许妈重重地将一盆南瓜子跺在桌上,冷声冷气:“家里屁股长钉子啦还是鞋子长牙齿咬的脚,一分钟都安生不了,一个个全往外头跑。”
电话机还在手里没挂呢。许婧算是被当着同学的面下了脸,顿时脸上挂不住,气冲冲地朝着听筒里头喊了一句:“不去!”
许妈冷笑:“这么大的声音,冲我来的吧。翅膀硬了,管不住了是不是。”
许婧气得转头就往房间外面走,到了走廊上洗衣盆边上,越想越委屈,一面搓洗衣服一面默默流泪。
许宁正在拌鸡食喂鸡,见状赶紧跑过来小声安慰她姐:“别理她。”他嘴巴朝楼上努努,冷笑道,“她疼到骨头缝里的来了,当然得分个亲疏远近。”
看着许婧一面哭还不忘继续搓洗手上的牛仔裤,他愤怒地拎起来往旁边一丢。洗什么洗,谁穿的谁自己洗。
前两天下了雪,现在积雪融化,泥水肆意。李媛的牛仔裤上被后面驶过的车子溅了一大块的泥点子。
等到许家,许妈一看就让李媛换了下来。等到吃完中饭,李媛跟李强上楼看电视写寒假作业去了。许妈叫许婧赶紧把衣服洗好了,趁这两天太阳好晒干了方便换。
许婧拿过牛仔裤继续洗,许宁不让。两人正拉扯间,许妈上楼给李媛、李强两姐弟送了刚炒好的南瓜子下来。看到裤子上的泥点还没洗干净,忍不住皱眉:“洗个衣服也不会了吗?两件衣服有的看你撩(当地方言,意思类似于臭美、显摆、拖拖拉拉等)的来撩的去。”
许宁忍不住替姐姐出头,怒怼回头:“谁的衣服谁自己洗。”
许妈勃然大怒:“什么是亲戚晓不晓得,哪儿有亲戚动手干事的。”
许宁不服气:“那我们到李家村,不也是自己洗衣服嘛。我还得给李强洗衣服。凭什么他不能自己洗。”想想就恼火,暑假里头就不该磨不过他妈,跑去李家村受罪。什么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李强又小他几岁了?凭什么他还得伺候李强。
许妈企图跟儿子讲道理:“外公外婆家不还是自己家吗,算什么亲戚。强强比你小,夏天的衣服而已,顺便洗一下又怎样啊。都是懒骨头,吃起来一头神劲,做点儿事头星子都是气。跟你们爸爸一个德性。”
许宁气笑了:“对对对,我们不敢玷污你的血统,跟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许妈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阴阳怪气的,这个儿子。表姐表弟一登门就气不顺。年纪这么小,气性就这么窄;跟他爸爸一样,不点儿都不出趟(当地方言,站的出去,拿得出手,撑得起来之类的意思)。
许宁绷着脸,冷冷地怒怼母亲。他在心里想,既然你不稀罕我们,不稀罕就是了。还以为哪个稀罕你的稀罕呢。